“大郎后面有何打算？”马周试探着问道。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无奈说道：“马周，你可以首接告诉我你的想法，不必拐弯抹角。如果我连你都无法信任，还能信任谁？”
马周微微一笑，沉声道：“我知你现在还不想回即墨，可长安局势多变，不是久留之地。”
“我明白。”李承乾目光深邃，缓缓道：“等君买回来，我们便启程前往即墨。”
马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即墨毕竟是我们的根基所在，杨善他，大郎如果实在放心不下，那就送他去倭国，反正有玄策在，亏待不了他。”
“嗯，我明白。”
李承乾舀了一勺热粥，轻吹几下，送入口中，粥香西溢。
马周笑着从怀中掏出锦盒，递给李承乾：“下次可别冒险了。”
李承乾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同之前打碎的一样，心中一暖，轻声道：“多谢。”
马周摆摆手，笑道：“自家兄弟，何须言谢。”
李承乾看着玉佩，随即挂在腰间，玉佩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陪我去一趟城外，有些仇还是要报的。”李承乾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马周点头：“我去准备马车。”
“不用，让人推着我就行。”
李承乾步出房门，晨曦洒落，庭院中花草含露，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马周微微一愣，随即会意，轻声应道：“是。”
庭院中，花瓣轻落，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
豹子推着李承乾缓缓前行，脸上戴着黄金制成的半面，轮椅碾过青石小径，发出细微声响。
“你说你，让其他人推着我不就行了。”李承乾隔着帏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不嫌累。”
豹子却只是憨厚一笑，回道：
“怎么会，荣幸还来不及呢，再说师傅和主人都不在，我当然要替他们保护郎君。”
李承乾闻言，笑意更浓：
“你呀，总是这么实心眼。仁贵收你为徒就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你还称杨善为主人。”
豹子挠了挠头，笑道：“这不一样，师傅教我武艺，可是，是主人将我买回来的。”
李承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死心眼的孩子。
马周带着几名随从，紧跟其后。
一行人离开宅院，踏上通往城外的路。
“你还别说，这活计真挺适合你，豹子。”马周调侃道，眼中却满是赞许。
豹子嘿嘿一笑，并不言语。
李承乾侧头看向马周，用手里的折扇打了下马周的手臂，轻笑道：“怎么嫌弃我了？”
“嫌弃，太嫌弃了！”马周故作夸张地揉着手臂，嘴角却挂着笑意，“谁让你总是这么懒呢。”李承乾朗声大笑，折扇轻摇，目光投向远方：“你管我。”
马周也笑了起来，气氛轻松。
“去看看那是什么？”李承乾指着远处一个摊子，上面摆满了各式泥俑，摊主正热情地招揽顾客。
李承乾轮椅缓缓靠近，目光被一尊形态逼真的战马泥俑吸引。
摊主见状，忙介绍道：“郎君好眼光，这战马泥俑可是某做的最好的。”
李承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确实不错。”
摊主急忙将泥俑递上，笑道：“这泥俑不仅形似，而且还能吹响。”
李承乾接过泥俑，手指轻抚泥俑，试着吹了吹，果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少钱？”李承乾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兴趣。
摊主搓了搓手，赔笑道：“看郎君喜欢，给个五文钱就行。”
“好，除了这尊，我还要两尊，一模一样的。”李承乾说道。
摊主喜出望外：“郎君放心，马上给您做好。”
摊主手脚麻利地挑选材料，细心捏制，不一会儿，两尊形态逼真的战马泥俑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李承乾接过泥俑，仔细端详，满意地点头，示意马周付账。
马周递上铜钱，摊主千恩万谢。
李承乾将那两尊一样的泥俑小心收入怀中，另一尊递给豹子，轻声道：“送你玩。”
豹子接过泥俑，眼中闪过惊喜，红着脸，说道：“郎君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李承乾笑眯眯地看着他。
豹子挠头撇着嘴：“行吧，郎君给的，我就收着。”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泥俑揣进怀里。
一行人继续前行，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李承乾轻摇折扇，心情愉悦，马周则时不时与豹子说笑，气氛愈发轻松。
城壕边的柳树荫下，
商旅，脚夫三三两两歇息，货物堆放一旁，一些摊贩在此卖一些小食。
这里多是一些穷苦百姓和小贩，带着护卫的李承乾一行人的到来，或多或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目。
马周目光扫过，微笑着点头示意，众人见来人并无恶意，也纷纷回以友善的目光。
李承乾指着一处卖杏酪的摊位，笑道：“去尝尝吧。”
豹子眼睛一亮，推着李承乾就是快步走去。
“麻烦，给我们这些人各来一碗杏酪，他那碗放些糖。”李承乾指着豹子，笑着对摊主说道。
摊主点头应允，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
不一会儿，杏酪端上，身后的护卫们也围坐一旁。
豹子端起一碗杏酪，尝了一口，满脸惊喜：“真甜！”
李承乾微笑着看着他，轻声道：“喜欢就好。”
豹子低头猛喝几口，嘴角沾满杏酪，马周轻笑，递过一方帕子。
豹子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抹嘴，嘿嘿一笑：“谢马叔。”
“你呀。”马周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却满是宠溺。
李承乾望着豹子，将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轻声道：“帮我也解决了吧。”
豹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郎君这是不能露面，接过碗大口地喝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了呢。”李承乾轻笑，目光柔和。
豹子嘿嘿一笑：“郎君对我好，我心里清楚。不过这杏酪真的不错，下次咱们还来！”
李承乾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行。”
阳光透过柳枝，洒在众人身上。
护卫们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轻笑。
（其实我当初，一首打算把豹子塑造成反派，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说不通，而何达则是，想塑造成好人，可怎么都没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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