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博弈：制服与反制服的生死对决
书源攥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扳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混杂着同伴急促的喘息声。他回头望去，昏暗的应急灯下，好友阿凯正用自制的长矛抵住一只浑身长满黏液的小人——那东西穿着不合身的警服，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锯齿状的尖牙。
“这是今天第三波了！”阿凯的声音在发抖，长矛的竹柄被小人抓出深深的凹痕。书源弯腰捡起一块碎石，碎石表面还沾着干涸的血渍，那是昨天牺牲的老周留下的。自从这座城市被这些自称“制服者”的小人占领，生存就成了最残酷的博弈。
三个月前，第一批小人从市政厅的通风管道爬出。它们身高不足三十厘米，却精准地穿上了警察、消防员甚至军队的制服。起初人们只觉得新奇，首到某个孩子试图触摸其中一只穿警服的小人，下一秒就被跳起来咬断了喉咙。从那以后，城市陷入了无边的恐惧。这些小人行动诡谲，擅长群体作战，它们用牙齿和利爪撕开人类的皮肉，更可怕的是，它们似乎能理解人类的语言，甚至会模仿警车的鸣笛声设下陷阱。
书源和阿凯是在超市仓库相遇的。当时书源正在搜刮罐头，突然听见货架后传来压抑的呜咽。他握紧防身用的撬棍，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发现是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正蜷缩在角落，怀里死死护着一包饼干。
“别杀我……”年轻人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书源这才注意到他脚边躺着一只被砸扁的小人，那身迷你消防服上还沾着年轻人的血迹。
“我叫书源。”书源放下撬棍，递过去半瓶水，“你叫什么？”
“阿凯……”年轻人颤抖着接过水瓶，喉结上下滚动，“它们……它们从通风口钻进来的，我女朋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书源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那以后，两人组成了临时小队。他们在超市顶楼搭建了简易的防御工事，用货架和铁丝网堵住所有出入口，还在楼梯间设置了陷阱。然而好景不长，三天前的暴雨冲毁了部分防御，这群小人趁机发动了突袭。
“左边！”阿凯的嘶吼打断了书源的回忆。三只穿迷彩服的小人如同蜘蛛般从天花板垂落，它们手里握着自制的匕首——竟是用刮胡刀片绑在树枝上做成的。书源挥动扳手横扫，金属与刀片碰撞出刺耳的火花。其中一只小人灵活地避开攻击，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尖锐的爪子透过布料在他小腿上划出三道血痕。
剧痛让书源眼前发黑，但他强忍着反手一抓，捏住了小人的后颈。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挣扎着用匕首刺向他的掌心。书源咬牙将它砸向墙壁，血肉飞溅的瞬间，他听见阿凯的惨叫。
“小心！”书源转身看见一只穿警服的小人咬住了阿凯的脚踝，阿凯的长矛己经脱手，正用拳头拼命捶打小人的脑袋。书源抄起地上的长矛冲过去，在小人即将咬断阿凯跟腱的刹那，将长矛狠狠刺入它的脊背。
小人抽搐着在地，阿凯却疼得蜷缩成一团：“我的腿……动不了了……”他的脚踝血肉模糊，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经开始发紫——这些小人的唾液有毒。
书源撕开衬衫布条为阿凯包扎，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仓库里的食物只够维持两天，而药品早在第一次突袭时就消耗殆尽。更糟糕的是，这些小人似乎在进化，它们开始懂得使用更复杂的战术，甚至会用人类的尸体布置陷阱。
“我们得去找血清。”书源打破沉默，“医院也许还有存货。”
阿凯摇头：“医院离这儿两公里，全是小人的地盘。而且就算到了医院，我们怎么找到血清？”
书源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用红笔圈出医院的位置：“我观察过，这些小人白天活动减少，它们怕强光。我们可以趁清晨出发，沿着地铁隧道走，至少能避开大部分地面巡逻的小队。”
“那我的腿……”
“我背你。”书源的语气不容置疑，“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
黎明前的黑暗格外浓稠。书源背着阿凯，手持自制的火把走在地铁隧道里。火把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却也引来了不速之客。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轨道两侧传来，书源握紧腰间的扳手，火把照亮的瞬间，他看见数十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它们怎么会在这里？”阿凯的声音充满绝望。书源这才想起，昨天有只小人在临死前发出过奇怪的高频尖叫——那或许是某种信号。
“抓紧！”书源将火把甩向最近的一群小人，火苗瞬间点燃了几只穿加油站制服的家伙。它们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也激怒了同伴。更多的小人如潮水般涌来，有的从通风管道跃下，有的顺着墙壁攀爬。书源抽出腰间的喷雾瓶——那是用杀虫剂改装的武器，对着小人的眼睛喷洒。腐蚀性的液体让它们暂时失明，却无法阻止后续的攻击。
一只穿军装的小人突然扑向书源的脸，他侧身躲避，肩膀却被狠狠咬了一口。阿凯趁机用匕首刺向小人的腹部，温热的鲜血溅在两人脸上。书源感觉体力在快速流失，伤口的疼痛和长时间的奔跑让他脚步虚浮。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隧道尽头出现了微弱的晨光。
“快到了！”书源嘶吼着加快脚步，身后的小人紧追不舍。当他们终于冲出隧道，医院的大楼就在百米之外。然而更可怕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医院门口密密麻麻站着上百只小人，它们整齐地排列着，最前方是一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人，那模样竟与医院院长有七分相似。
“它们在等我们。”阿凯的声音充满恐惧，“它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书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握紧扳手：“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他将阿凯藏在废弃的汽车后，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件武器——自制的燃烧瓶。火焰划过夜空的瞬间，书源冲向小人的阵列，怒吼声响彻街道：“来啊！你们这些怪物！”
白大褂小人举起手中的微型手术刀，所有小人如同接到命令般发起冲锋。书源将燃烧瓶砸向密集的人群，火光照亮了每一张狰狞的面孔。他挥舞扳手左突右冲，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在与一只穿保安制服的小人搏斗时，他瞥见白大褂小人正偷偷绕到汽车后方——那是阿凯藏身的位置。
“阿凯！小心！”书源顾不上自身安危，朝着白大褂小人扑去。然而他的速度太慢了，那只小人己经爬上汽车，举起手术刀刺向阿凯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阿凯突然暴起，手中的长矛贯穿了白大褂小人的胸膛。浓稠的黑血喷涌而出，沾到阿凯的伤口上，却奇迹般地让发紫的皮肤开始恢复血色。
书源愣住了，他突然想起老周临终前的话：“这些小……它们的血……或许是解药……”
“阿凯！收集它的血！”书源大喊着击退周围的小人。阿凯会意，用随身的水壶接住白大褂小人的黑血。失去首领的小人群瞬间陷入混乱，书源和阿凯趁机杀出重围，冲进医院。
医院内部同样危机西伏，但两人顾不上太多。他们在实验室里找到了保存血清的冰柜，又在急救室找到医疗用品处理伤口。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书源和阿凯带着血清和装满黑血的水壶走出医院。远处，残余的小人在阳光下发出痛苦的尖叫，逐渐化为灰烬。
“我们成功了。”阿凯举起水壶，眼中闪烁着泪光。书源望着破败的城市，握紧了手中的血清——这不仅是解药，更是人类反击的希望。这场制服与反制服的生死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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