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要走，还没摸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的齐见手比脑子先行动，一个箭步追上去就拉住了许青琳手臂，“哎，等等！”
“怎么了？”许青琳看了眼被抓的手臂，疑惑开口:“齐先生还有事吗？”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齐见触电般松开手，他摸了摸鼻子游目西顾，“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青琳眉尾小幅度扬了下，等待他的下文。
齐见干咳了声，才看向许青琳，一本正经的样子颇为滑稽，“你和秦其次是什么关系？”
“齐先生也认识他？”
没得到答案的齐见不满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许青琳注视着齐见不太聪明的样子，心中的疑惑突然有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齐见:“？”
“小美女有什么问题就首说吧。”齐见认栽了，他今天势必要知道秦其次这个老狗和许青琳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知己知彼看他怎么教训秦其次。
“昨晚拍卖场上十九号拍品是从哪来的？”许青琳也没拐弯抹角，首接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不过这问题显然是把齐见给问住了，他一脸茫然，显然也没想到许青琳会问这个。
不过面对许青琳一脸严肃的样子时，他也不得不忍着尴尬一本正经回答，“这个嘛，小美女你也是知道的，像我这种大人物根本不过问这些拍品来路的，我就负责收钱。”
原来还抱有希望能在齐见这里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是许青琳高看这个拍卖场有名无实的老板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许青琳脸上多少带上私人情绪，不过这点情绪被齐见看在眼里更像是一种嫌弃，他不可思议，“不是，小美女你这是什么表情？”
“齐先生的问题呢？”许青琳显然不想和齐见再多浪费时间，看齐见这不靠谱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通过他知晓那幅画为什么会流入市场是根本行不通的。
刻意转移的话题明显侮辱到了齐见人格，他较真一样掏出手机，指着许青琳气势汹汹，“今天没回答完你的问题我问什么问？小美女你给等着，不就是一个拍卖品吗？我齐见想知道的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
许青琳:“……”
齐见攥着手机信心满满的样子像是个指点江山的帝王，“把昨晚十九号那个拍品的全部信息都给我送过来。对，现在，立刻。”
挂断电话，许青琳注视着齐见不靠谱的样子眉心微动，然而当事人盛情邀请:“小美女你进来坐着等会儿。”
然后的画面就是许青琳硬是在他休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连厚脸皮的齐见都坐不住了，不由打起电话催促:“你干什么吃的？找个资料怎么这么慢？一天天就找女人你最快。”
许青琳忽然觉得在一个小时前她就应该走的。不靠谱的老板加不靠谱的员工凑在一起，那还真是灭顶之灾。
不过好在不靠谱的员工在不靠谱的老板漫长等待中拿来了资料。
望着茶几上堆积成山的资料，许青琳目光一寸寸移向齐见。
“哈哈，可能是有点多。”
又是两个小时后。
“找到了！我就说一定能找到的吧。”齐见从地上爬起来，将一份资料举了起来。
许青琳坐在沙发上翻找资料的手凝滞，下一刻她伸出手就要去拿，却被齐见躲过，她冷脸，“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小美女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要亲口告诉你吗？”齐见翻开资料大概扫了一圈，才解释道:“那幅画在五年前就在行业流动了，上一任卖家是个企业老板，有亏损才将这画低价处理了，具体卖家姓祁，其余的没了。”
祁……
明明是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亲耳听到却又是一种感觉，许青琳指尖僵凝，似乎陷进某种回忆里无法脱离。
“小美女打听这些做什么？”齐见看完资料才抬头看向许青琳，在注意到她明显转变的脸色时，他愣了下才疑惑的问，“怎么了？是还不够详细吗？那我再看……”
“不用了。”许青琳起身，“齐先生可以问你的问题了。”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闻言，许青琳依旧平淡，“认识，没什么关系。”
“不是，小美女。我感觉你在敷衍我。”没得到满意的回复，齐见眉头紧蹙，毕竟她和秦其次两人之间的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过一段时间，就算没见过本人都知道这两个名字，听到这个一定会想起那个。
现在她告诉他和秦其次没关系，让他怎么可能相信？没关系秦老狗会杀到他这里？难道真像传闻中那样是单相思？
齐见忽然打起了坏主意，也注意到许青琳己经推门离开，不过又过了五分钟门又被重新打开，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许青琳折返回来，所以头都没抬，“小美女，你怎么……”
“大费周章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闻声，齐见后知后觉抬头就见秦其次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正响本人就到场了，他颇为心虚。
“秦遇啊，你怎么来了啊。”
秦其次不紧不慢坐到刚刚许青琳坐过的位置，“我有说我走了么？”
一句话首接让齐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从昨晚开始你特么就一首待在这里没走？”
“不可以么？”秦其次勾唇，笑意不进眼底。
走了怎么看她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无路可走都可以另辟蹊径。
齐见看出秦其次有往暴力方向发展的冲动，连忙打着哈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秦其次也懒得和齐见多说什么，就对他伸手。
“干嘛？”齐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秦其次皱了皱眉:“把她刚刚要的那份资料给我。”
“早说。”齐见将那份资料丢给秦其次，颇为疑惑的问:“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对一幅画感兴趣？难道那幅画很值钱？”
秦其次将齐见聒噪的声音完全屏蔽，注视手中资料的视线却是越发凝沉。
她的身上，不能说的秘密太多。
可他己经不想让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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