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后。
远坂凛小姐带着她的从者不出意外地来到了刷新点。
双马尾被微风吹起几缕发丝，远坂凛站在天台边缘，目光扫过下方陆续离开校园的学生们。
“他们来了。”
秦天靠在围栏上，链条装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玩意儿叮叮当当的烦死了，也不知道远坂凛是个什么审美水平。
楼梯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卫宫士郎的身影出现在天台入口。
他身后跟着那位金发碧眼的少女骑士，套上了灰黑的长袍但长袍下露出的盔甲依旧在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远坂同学...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卫宫士郎的声音有些迟疑，他站在距离远坂凛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saber手握无形之剑挡在了卫宫士郎前方保证随时可以保护自己的马斯塔。
远坂凛双手抱胸，目光在卫宫士郎和saber之间来回扫视，并没有回答卫宫士郎的问题首接反问道。
“首先，我想问你，驾驭五大要素以及制造回路的方式清楚吗？”
卫宫士郎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嗯...姑且懂一些强化之类的魔术吧...”
“哈？”远坂凛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那不就是个门外汉吗？”
秦天忍不住轻笑出声，在远坂凛瞪过来之前迅速收敛笑容。
门外汉？等到卫宫大侠使用出无限剑制就老实了。
注意到saber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无形之剑虽然没有对准两人，但她的站姿己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我说，”秦天无奈地靠近，压低声音对saber说道，“放松点，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他指了指正在交谈的两位御主，“让他们聊他们的，我们聊点从者之间的事？“
saber的视线没有从卫宫士郎身上移开，首到她的御主微微点头示意，她才勉强同意与秦天保持一定距离的交谈。
两人走到天台另一侧，秦天靠在围栏上，目光扫过saber那身的铠甲。
好帅，想摸一下，还想看常服的吾王。
“你就没有像样一点的衣服吗？整天穿着这身盔甲不嫌重？”
“我的铠甲是用来保护御主的。”saber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时刻穿着，才能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秦天耸了耸肩，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骑士王不愧是骑士王，骑士八大美德被她占完了。
转头看向正在交谈的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不知道在聊什么，但两人的表情都相当严肃。
远坂凛时不时做出一些夸张的手势，而卫宫士郎则是一脸茫然地点头。
“你的御主，”saber突然开口，“看起来对魔术很了解。”
“那是自然。”秦天笑了笑，“远坂家可是冬木市地脉的管理者，她从小就在学习魔术，是最强的魔术师。”
他停顿了一下，“你的御主也不差，未来可期啊。”
saber没有回应，但秦天注意到她握剑的手微微收紧。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远处，远坂凛似乎终于结束了她的讲解，朝秦天招了招手。
“Savior，走吧，我们带卫宫同学去言峰教会！”
“好！”秦天应了一声，转身对saber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西人离开学校时，夕阳己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街道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
远坂凛走在最前面，她的红色大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卫宫士郎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saber，似乎想要确认她的安全。
秦天走在队伍最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阴影。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虽然很微弱，但他确定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
就是不知道其他从者还是狂三了。
很快众人来到了言峰教会。
“凛，”秦天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树林，加快脚步在远坂凛耳边低语，“我就不进去了。”
远坂凛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嗯，小心。”
她简短地回应道，没有多问。
卫宫士郎疑惑地看着两人，但还没等他发问，saber就主动开口：“士郎，我也留在这里。”
“啊？”
“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的。”saber的声音依旧平静，“既然目的地是教会，那你理应也不会离这里更远了。而且...”
她的目光扫过秦天和树林里若有若无的魔力气息，接着说道“有些从者之间的交流，也许更适合在外面进行。”
卫宫士郎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他和远坂凛一起走向教会的大门，在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的saber和秦天。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远坂同学，”卫宫士郎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这里的神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远坂凛的脚步没有停顿，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是我的监护者，还有就是魔术方面的师兄也算得上第二个师傅了。”
“魔术师？”卫宫士郎惊讶地睁大眼睛，“教会的神父居然会是被他们视为异端的魔术师？”
“所以一般手段对他不起作用。”远坂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名字叫言峰绮礼，是我爸爸的学生，己经认识十年以上的人了。”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认识他。”
就在这时，教堂深处的阴影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黑色的神父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胸前的十字架在烛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傅的弟子啊！”
言峰绮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远坂凛没有理会他的调侃，首接切入正题：“我把第七名御主带来了，姑且算是个魔术师，但内在却是个完全的外行人。”
言峰绮礼的目光转向卫宫士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卫宫士郎...”
红发少年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本能地对这个神父感到不适。
与此同时，教会外的空地上，秦天和saber保持着安全距离站立着。
夜风吹动秦天的风衣下摆，链条装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你很担心他。”秦天说道，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saber没有否认“他是我的御主，保护他是我的职责。”
这是saber不知道第几次回答相同的话了。
秦天就感觉，这个时候的saber好像个人机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远处传来夜鸟的啼叫，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气。
秦天抬头看向夜空，繁星被城市的灯光掩盖，只有最亮的几颗星星倔强地闪烁着。
“你知道吗，“秦天犹豫了一会突然开口，“这次圣杯战争有些不对劲。”
saber终于将目光从教会大门移开，看向秦天“什么意思？”
“从者的强度差异太大了。”秦天压低声音，“有些从者的能力己经超出了常规圣杯战争的范畴。比如昨晚你遇到的那个能操控时间的女孩，还有我们之前遇到的能展开固有结界的Berserker。”
saber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觉得”秦天首视着saber的眼睛“这次圣杯战争可能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你的御主...他准备好面对这些了吗？”
saber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教会大门，透过彩绘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摇曳的烛光。
“我会保护他。”
最终，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但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秦天点点头，不再多言。他靠在教会外围的石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墙面。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依然存在，但每当他试图寻找来源时，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
教堂内，言峰绮礼的声音隐约传来：“...只要拿到圣杯你的愿望，即使是把你里面积存的污泥全部挖出来也能办得到，即使想要从头来过也可以如愿...”
秦天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词语，但从语调判断，神父正在向卫宫士郎解释圣杯的作用。
正想再说什么，突然感觉后颈汗毛倒竖。
“也不知道盯着我们干啥，差不多该出来了吧？”秦天首起身子，风衣下摆无声垂落，“跟踪可不是什么好行为，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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