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三十分,卫宫士郎从睡梦中惊醒,条件反射地伸手按掉闹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晚的梦境碎片还残留在脑海中。
燃烧的城市、倒塌的房屋,以及某个模糊的红色的身影。
嘶,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远坂同学的从者呢?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卫宫士郎猛地坐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灶台前,saber正手忙脚乱地对付平底锅里的煎蛋。
金发因为低头而垂落在脸颊两侧,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锅里的煎蛋己经焦黑,冒出缕缕黑烟。
不是这是咋能搞成这样的啊!
“saber?”
竹制锅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saber猛地转身,呆毛像天线般竖起,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士郎...我是想准备早餐的!”
卫宫士郎看着锅里那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忍不住笑出声,弯腰捡起锅铲,水流冲刷掉上面的焦痕。“还是我来吧。”
saber罕见地露出窘迫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缘。
“抱歉,浪费了食材。”
“没关系。”卫宫士郎从冰箱取出新的鸡蛋,蛋壳在碗沿轻轻一磕,“第一次都这样。”
saber有些自责的站在一边专注地看着卫宫士郎的动作,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三十分钟后,在saber的自责中,两人吃完了早餐。
“去道场吧。”
卫宫家的道场常年闲置,推开移门时扬起细小的灰尘。
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微粒。
saber从武器架上取下两把竹剑,扔给卫宫士郎一把。
“基础姿势。”
竹剑举过头顶的瞬间,卫宫士郎的肌肉记忆被唤醒。
童年时父亲教导的剑道课程浮现在脑海,但那些散漫的练习与saber要求的精准度相差甚远。
“手腕太僵硬。”saber的竹剑轻点他的肘关节,声音平静而坚定“放松,但不是松懈。”
卫宫士郎调整呼吸,试着按照指示放松肩膀。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白色T恤,布料黏在后背上。
saber绕着他缓缓踱步,时不时用竹剑纠正姿势。
“重心再低些。”
“右肩下沉。”
“视线保持水平。”
时间在重复的调整中流逝。
卫宫士郎的手臂开始发抖,酸胀感从肩胛蔓延到指尖。
竹剑仿佛有千斤重,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喊停。
“休息五分钟。”saber终于宣布。
卫宫士郎瘫坐在木地板上,大口喘气。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深色圆点。
saber递来毛巾和水瓶,动作干脆利落。
“为什么这么拼命?”
卫宫士郎用毛巾擦了擦脸,布料摩擦过虎口的水泡时带来轻微的刺痛。
“因为...”他停顿了一下,“不想再拖后腿了,我想要保护所有人。”
saber沉默片刻,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续。”
中午时分,卫宫士郎己经能勉强接下saber的三成力攻击。
竹剑相撞发出“啪啪”的脆响,在空旷的道场里回荡。
他的掌心磨出血泡,但握剑的姿势稳定多了。
“进步速度比预想中快。”
saber收剑而立,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
卫宫士郎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真的?”
“嗯。”saber点头,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不过基础还不够扎实。”
午餐是简单的饭团。
saber小口咬着,突然说:“下午练习闪避。“
卫宫士郎吞下嘴里的米饭,突然问道:“saber,你以前的时候...也会亲自训练士兵吗?”
阳光在saber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手指无意识地着饭团的海苔。
“会。”她轻声回答,“但很少有机会...后期大多在战场上。”
卫宫士郎意识到自己问了敏感问题,正要道歉,saber却己经站起身:“开始吧。”
整个下午都在练习步法闪避。
saber的攻势如行云流水,竹剑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卫宫士郎的膝盖在木地板上磨出淤青,但也让他逐渐找到了节奏。
到黄昏时分,他己经能避开saber七成的攻击。
“今天就到这里。”saber突然收剑。她的呼吸依旧平稳,只有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
卫宫士郎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道场的木质地板散发着淡淡的松香,混合着汗水的气息。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最后一缕阳光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金色矩形。
“该准备出发了。”
saber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卫宫士郎这才想起与远坂凛的约定。
但既然答应了,那也没有办法了。
卫宫士郎只能拖着酸痛的身体冲了个澡,热水冲刷过淤青时带来轻微的刺痛。
换上干净衣服后,他往背包里塞满应急药品、手电筒和干粮。
铝制水壶与绷带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毕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做两手打算比较好,而且所有的容器都是金属,万一到时候有什么危险,还是通过魔术强化一下作为武器。
在卫宫士郎整理的时候,saber己经等在玄关,换回了那身铠甲。
月光透过门廊的玻璃,给她的轮廓镀上银边。
“走吧。”
卫宫士郎锁好门,金属钥匙在锁芯里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夜风拂过庭院,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很快两人来到了电车站台。
就在这时,卫宫士郎突然问道:“saber,你觉得远坂同学可信吗?”
“不确定。”saber诚实回答,月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但现阶段合作是合理选择。”
电车驶来时,卫宫士郎突然说:“saber,谢谢你的特训。”
saber微微一愣,呆毛轻轻晃动:“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我是说...”卫宫士郎挠了挠后脑勺,组织着语言,“谢谢你认真教我……”
列车进站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
saber看着他的侧脸,轻轻点头。
车门打开时,卫宫士郎下意识伸手虚护在saber身后,saber注意到了,但没有说破。
列车驶向郊外的黑暗中,两人的倒影并排映在玻璃上。
卫宫士郎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saber则挺首腰背,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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