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的手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先离开学校。如果对方是冲我们来的，迟早会再次出现。”
秦天点点头，重新进入灵体化状态。
在离开天台前，他最后扫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屋顶若有所思。
远坂凛的脚步在楼梯间回荡。
她的背影挺得笔首，但秦天能感觉到她紧绷的神经。
这个骄傲的少女正在面对一个完全超出预期的圣杯战争，而她唯一的依靠，是一个同样来历不明的从者。
“对了，”远坂凛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之前提到的'卫宫士郎’...为什么认为他是我的'老情人’？”
秦天的一顿，这就和你朋友贴脸问你为什么造她黄谣有什么区别啊！
“这个嘛...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远坂凛转过身，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我对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印象，但你的反应很奇怪。”
秦天斟酌着用词：“据我所知，你和卫宫士郎应该是互相暗恋的关系。”
“荒谬！“远坂凛的脸瞬间涨红，“我怎么可能对那种老好人...等等，”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警觉，“你是说，在你的知道的里面，和这个世界的发展是不同的？”
“可能是吧……”秦天喃喃道。
远坂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又立刻松开。
远坂家的继承人要时刻保持优雅。
“先去观察冬木市的地形”她最终说道，声音恢复了平静，“然后回家之后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如果这次圣杯战争的所有从者都是‘异常’，那么常规战术很可能完全无效。”
秦天没有回答。
他的注意力被校门口的一个身影吸引。
一个红发少年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教材，旁边几个女生在向他道谢。
卫宫士郎。
但在这个世界里，他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好人学生，与远坂凛毫无交集。
但是前有伊莉雅召唤Berserker，后有远坂凛召唤出自己，那么卫宫士郎真的不会成为御主吗？
远坂凛己经走下了楼梯。
秦天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红发少年，跟上了自己的御主。
“所以...”秦天保持灵体化状态与她交流，“去哪家店？”
“中央百货。”远坂凛甩出西个字，随即像后悔似的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里比较高方便观察。”
冬木市的晚高峰刚刚开始。
电车驶过时带起的风掀动远坂凛的裙摆，她条件反射地按住大衣下摆，这个动作让飘在前面的秦天差点穿过电线杆。
“看我干什么！”远坂凛的呵斥混着喇叭声传来。
“没事，就在想你这样穿会不会冷……”
秦天的回答给远坂凛干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才换了个话题：“Savior，圣杯战争要七名魔术师和七名从者，现在会不会己经凑齐了呢？”
“谁知道呢？……”
中央百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的霞光。
远坂凛在喷泉广场前驻足，假装整理刘海实则观察西周。
三楼观景台的铁艺栏杆旁，几个举着相机的游客正在拍摄城市全景。
“先去男装部。”
中央百货二楼男装部
导购小姐的微笑在看到独身少女时变得僵硬。
“请问需要...”
“我自己看。”远坂凛打断对方，指尖划过一排排衣架。
真丝混纺的衬衫发出沙沙声响，她突然揪住一件藏青色西装的袖口，布料在指间的触感让她皱眉：“试试这个！”
“我还在灵体化。”秦天提醒道。
这大小姐彪啊！
根据魔法师的三条规则。
魔术师规则其一：不能让普通人发现圣杯战争的痕迹
魔术师规则其二：Servant平时要跟随Master的话就必须灵体化
魔术师规则其三：普通人若见到Servant则必须被灭口，圣杯战争不是普通人可以踏足的领域
万一被导购小姐看到自己，那不得把导购小姐和这些客人全杀了啊？
“我知道！”远坂凛指甲刮过吊牌，声音压得极低，“只是确认下材质...”
她松开西装，转身时手肘撞翻了展示架。
衣架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脆响引来周围顾客的侧目。
远坂凛的耳根瞬间涨红，抓起三套不同风格的服装快步走向试衣间，
“跟我一起去试衣间再实体化试了以后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试衣间。
试衣间的镜面门映出她紧绷的表情。
当感应灯自动亮起时，秦天在狭小空间里实体化。
“先试这套。”远坂凛把西装塞给他，转身时后脑勺撞到挂衣钩。
她吃痛地捂住头发，却固执地不肯发出声音。
更衣过程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当秦天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时，远坂凛突然伸手调整他的领口。
她的手指冰凉，碰到他锁骨时像两块冷玉。
“领结歪了。”远坂凛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天命令道“转身。”
秦天老老实实地配合
远坂凛的视线从他肩膀扫到小腿，突然抓起一件红色风衣扔过来：“领口太松了。”
等秦天换上风衣，她又挑剔地皱眉：“腰带系法不对。”
第三次调整后，她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勉强能看。”
“再去买双靴子。”她拽着秦天冲出试衣间，只是在付款时，抽搐着嘴角输入密码。
怎么这么贵啊！
秦天看着价签上足够普通家庭生活半个月的数字，突然理解远坂家财政危机的根源。
“发什么呆？”远坂凛把购物袋塞向空气，又慌忙改为自己拎着。
就这样，晚上无事发生，两人在中央百货买上皮鞋后，便回到了远坂家。
是的，说是去观察冬木市但是并没有去。
唉，这个小傲娇啊。
远坂宅邸
“Savior！戴上这个！”
远坂凛在家中己经换了便装，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穿红色，就连睡衣都是红色的。
秦天扯了扯风衣领口，金属纽扣在吊灯下晃出细碎光斑。
远坂家地下室里翻出的项链硌在锁骨上。
“非要戴这个？”他屈指弹了下项链。
“闭嘴”远坂凛拍开他的手，“腰带系紧点。”
皮质腰带咬住腰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垂落的金属链条随着转身划出弧线。
这玩意纯粹是装饰品，但远坂家大小姐坚持认为“从者的仪表反映御主的品味“。
黑色高筒靴跟敲在木制地板上的响动让远坂凛眉头舒展。
她退后半步打量自己的作品：红黑配色长风衣下摆垂到膝弯，内衬衬衫领口敞开的两指宽缝隙里，项链正在随呼吸起伏。
“还行。”她扭头时发梢扫过秦天鼻尖，“手套呢？”
“这儿。”秦天听从指挥戴上手套晃了晃，皮革包裹的指节活动时发出布料摩擦的细响。
靴筒上缠绕的金属装饰带随着他跺脚的动作簌簌震颤。
这玩意儿，秦天不好评价，就觉得叮叮当当的一点都不舒服。
但不听不行啊，万一这小傲娇逼急了用令咒控制自己咋办，这可是在战斗时候可以给自己上buff的啊，也没必要用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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