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齐小凡眉头一皱，赶紧将吸干林媚儿的画烧掉，推门出去看看。
药堂内乱作一团。林媚儿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原本娇艳的容颜此刻枯槁如老妪，头发灰白了大半。
"怎么会这样？"莫无疾长老脸色铁青，手指搭在林媚儿腕脉上，越探脸色越难看，"丹田破碎，修为尽失！这是被人用邪功硬生生吸干的！"
一旁的楚云飞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被吸干净了。"
莫无疾转头问道："楚云飞！不会是你刚被放出来，就报复林媚儿吧？"
楚云飞急得满头大汗："长老明鉴！弟子是听到情况刚刚赶到，我碰都没碰她一下。"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那人一袭紫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处一道火焰状的金色图案。
"宗...宗主！"莫无疾连忙跪地行礼。其他人也纷纷跪倒，连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正是合欢宗宗主叶长欢，闭关三年终于出关！
叶长欢缓步走到林媚儿床前，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一道金光没入林媚儿眉心，但很快又消散了。
"没救了。"叶长欢声音平静，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丹田彻底破碎，就算大罗金仙也难救。"
他转身看向莫无疾和众内门精英弟子："此事不得声张，对外就说林媚儿练功走火入魔。"
"是！"莫无疾连忙应道，"那楚云飞怎么处理？"
叶长欢扫了楚云飞一眼："放了吧，不是他做的。"
楚云飞如蒙大赦，连连叩首："谢宗主明鉴！"
叶长欢又问道："刑堂何在？"
一名黑衣女子应声而出——正是刑堂执事冷如霜。她单膝跪地："属下在。"
"此事交由你秘密调查。"叶长欢淡淡道，"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冷如霜抱拳领命："属下明白。"
冷如霜接着又说道:"属下己排查了所有可疑人员，目前唯一有嫌疑的是厨役齐小凡！"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那个厨役？"
"冷执事莫不是开玩笑？"
"一个炼气三层的小杂役能吸干林媚儿？"
叶长欢也皱起眉头："如霜，这个齐小凡我是知晓的，一个无灵根的废材而己，怎么会有这等邪门功法？"
冷如霜面无表情："宗主明鉴。此人虽修为低微，但有几个疑点：第一，林媚儿修为流失当日，曾与他有过接触；第二，他一个无灵根之人，竟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到炼气三层；第三大比武之上，此人表现颇为蹊跷。"
叶长欢沉思片刻："既如此，你亲自去查查此人。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属下明白。"冷如霜躬身领命。
叶长欢点点头，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冷如霜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楚云飞面前："楚师兄，能详细说说你之前的经历吗？特别是关于那个厨役的。"
……
厨房后院，齐小凡正蹲在地上洗刷着一摞油腻的锅碗。
自从大比获得第西名后，他在杂役中的地位倒是提升了不少，至少不用再干最脏最累的活了。
"小凡，把这筐灵蔬送到药堂去。"赵胖子踢了踢脚边的竹筐，"快点回来，还有三十只灵禽要处理！"
"好嘞，总管。"齐小凡擦擦手，扛起竹筐就往外走。
刚走出厨房没几步，他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那股刺骨的寒意，整个合欢宗除了刑堂的不会笑的冷如霜还能有谁？
齐小凡假装没察觉，继续哼着小曲往前走，心里却飞速盘算着：这女人突然盯上我，莫非林媚儿的事暴露了？
"站住！"
一个冰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齐小凡装着吓了一跳，竹筐差点脱手，转身看到冷如霜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时，立刻俯身行礼："见、见过冷执事！"
冷如霜上下打量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杂役——身材瘦削，面容平凡，眼神躲闪，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但首觉告诉她，这人没那么简单。
"齐小凡，林媚儿修为尽失那日，你见过她？"冷如霜开门见山！
齐小凡："回执事，弟子确实见过林师姐，但那都是好些天前的事了。"
"具体说说。"冷如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齐小凡把以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说到跳寒冰潭时还配合着打了个哆嗦，演技堪称完美。
冷如霜静静听完，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齐小凡早有准备，心想，你们都会这一套。
他早将修为压制在炼气三层，经脉中的灵力也调整得散乱不堪，活像个刚突破不久的新手。
"炼气三层？"冷如霜眉头微蹙，"何时开始修炼的？"
"回执事，平时弟子能得到一些残剩的灵食。"齐小凡结结巴巴地回答，"弟子侥幸突破到三层。"
冷如霜冷哼一声，突然一掌拍向齐小凡胸口！这一掌虽只用了三分力，但足以让普通炼气三层修士吐血倒地。
齐小凡心中暗骂，却不敢显露真实实力，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同时暗中引导掌力分散到全身。
"噗——"他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竹筐里的灵蔬撒了一地。
"执、执事为何打我？"齐小凡惊恐地望着冷如霜，嘴角还挂着血丝。
冷如霜冷冷地看着他：反应迟钝，灵力涣散，确实只是个刚突破的废物。
看到齐小凡的表现，她转身就走，看来这人确实不是幕后凶手。
齐小凡"艰难"地爬起来，一边捡灵蔬一边在心里把冷如霜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女人下手真黑，要不是他早有防备，这一掌起码得躺半个月！
合欢阁内，冷如霜向叶长欢汇报调查结果。
"那齐小凡确实只有炼气三层修为，灵力涣散，反应迟钝，绝无可能吸走林媚儿修为。"
冷如霜语气肯定，"属下还试探性地给了他一掌，他连最基本的防御都做不到。"
叶长欢沉吟道："如此说来，可以排除这个齐小凡了？"
"并不完全排除，这个齐小凡很会演戏，属下还会继续试探。过几日，凶手肯定还会再动手的。"
叶长欢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还会有其他弟子遭殃？"
"不无可能。"冷如霜点头，"属下建议加强宗门巡逻，特别是药堂、藏书阁等重要场所。"
"就依你所言。"叶长欢叹了口气，"媚儿那边派人好好照顾她吧。毕竟曾经是我合欢宗的天才弟子！"
冷如霜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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