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凡点点头，这也正是他的感悟。从厨房杂役到内门十大，他深切体会到实力带来的变化。
冷如霜反问，"你为什么修炼？"
"最初是不想被人欺负。"齐小凡笑道，"现在嘛，除了想保护你，我还想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他指向书中的一段话："据说修炼到至高境界，可以移山填海，长生不老。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冷如霜眼中也闪过一丝向往，但很快又恢复清明："路还很长。光是金丹瓶颈就卡死了无数修士。"
"所以我们得加倍努力。"齐小凡坏笑着抱起她，"比如再试试那个新姿势？"
冷如霜捶了他一下，却没有拒绝。两人回到卧榻，继续探索上古合欢术的奥妙。这一次，齐小凡刻意引导灵力按照特定路线运行，效果比之前更好。
修炼完毕，冷如霜沉沉睡去。齐小凡却精神奕奕，体内的灵力澎湃如潮。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提升到了筑基二层！
"这进展也太快了！"他暗自咋舌，"照这个速度，追上秦昊天柳轻烟指日可待。"
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为洞府镀上一层银辉。齐小凡望着熟睡的冷如霜，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此刻，他找到了修炼的意义。
外出游历的日子很快就到。按照规则，第一名和第十名结对，以此类推。他竟然和苏晴雨一组。
清晨的合欢宗山门前，五组弟子整装待发。齐小凡背着简单的行囊，为了防身特意准备了一把刀。
储物戒指里面吃喝用的塞了很多，赵胖子知道他要出去游历，还特意让人送了一大堆灵食，还有几样齐小凡都没听说过的东西，特别适合野外生存使用。
齐小凡心想，这次回来怎么也得好好孝敬孝敬赵总管。
站在最边缘的位置，不时偷瞄几丈外的苏雨晴。
这位紫霞峰的天之骄女一袭劲装，背负双剑，英姿飒爽，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听说没？苏师姐和那个厨役一组。"
"哈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赌不出三天，苏师姐就会把他扔在半路上！"
齐小凡早己习惯这些声音。只是暗自盘算着这次任务的细节。
按照宗门安排，每组弟子都要完成指定的历练任务。他和苏雨晴的任务是前往黑水沼泽采集"幽冥草"，并调查最近出现的妖兽异动。
"安静！"副宗主柳无痕站在台阶上，冷眼扫视众人，"此次历练为期一月，各组务必完成任务。记住，合欢宗弟子在外要互相照应，若有人擅自离队或见死不救！宗规处置！"
齐小凡撇撇嘴，这规矩明显是防着苏雨晴把他甩了。不过对他而言反倒是好事——有这位筑基期的剑修同行，安全系数大增。
"各组出发！"
随着柳无痕一声令下，弟子们三三两两离开山门。齐小凡搓了搓手，堆起笑脸走向苏雨晴："苏师姐，咱们出发吗？"
"跟上。"苏雨晴头也不回，迈步就走。
齐小凡小跑着追上，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山间小路上。
苏雨晴步伐很快，似乎想用速度甩开这个"累赘"，但齐小凡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呼吸平稳，丝毫不显吃力。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苏雨晴突然停下，转身审视齐小凡："你隐藏了修为。"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齐小凡不置可否地笑笑："师姐何出此言？"
"普通炼气六层，跟不上我的速度。"苏雨晴目光如剑，"你到底什么境界？"
齐小凡知道瞒不过这位剑修敏锐的感知，索性坦白："筑基初期。"
苏雨晴瞳孔微缩："为何隐瞒？"
"师姐不也隐藏了实力？"齐小凡反问，"你早该突破筑基中期了吧？"
两人对视片刻，苏雨晴率先移开目光："走吧，天黑前赶到青溪镇。"
气氛比之前缓和了些，至少苏雨晴不再刻意拉开距离。齐小凡趁机加快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师姐去过黑水沼泽吗？"
"没有。"
"我听说那里很危险，除了妖兽，还有毒瘴？"
"嗯。"
"师姐的紫霞剑法真厉害，那天比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闭嘴。"
齐小凡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安静赶路。苏雨晴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任凭他怎么搭讪都无动于衷。
齐小凡心里暗想:"怎么我碰到的女人都是大冰块！"
日落时分，两人抵达青溪镇。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因盛产灵茶而小有名气。
镇上的修士不多，突然见到两位合欢宗弟子，尤其是苏雨晴这样的美人，顿时引来不少目光。
"两间上房。"苏雨晴将灵石拍在柜台上。
掌柜搓着手陪笑："抱歉仙子，只剩一间了，近日茶商多。"
苏雨晴眉头一皱，转身就要走。齐小凡赶紧拦住："师姐，天色己晚，附近又没有其他客栈。"
"你睡马厩。"苏雨晴冷冷道。
"啊？师姐，有马粪味，明天和你走一起，会很臭的。"
"明早去河里洗洗。"
"那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会想起我昨晚和马粪睡一起。"
……
最终，在齐小凡的软磨硬泡下，苏雨晴勉强同意同住一屋，但坚持在中间拉了道帘子。齐小凡倒也不介意，至少不用睡马厩了。
夜深人静，齐小凡躺在地铺上，听着帘子另一侧均匀的呼吸声。突然，他耳朵一动——窗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悄悄摸出画心笔。脚步声在窗前停下，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撬动声。就在窗户被撬开的瞬间，齐小凡猛地跃起，一道灵力箭矢破空而出！
"啊！"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苏雨晴几乎同时惊醒，双剑出鞘："怎么回事？"
"有小偷。"齐小凡推开窗户，只见一个黑影正踉跄逃跑。他本想追击，却被苏雨晴拦住。
"别追，可能是调虎离山。"
齐小凡点点头，这确实不像普通盗贼。
"他们会不会在找这个？"齐小凡从身上抽出一张地图——这是临行前宗门给的任务路线图。
苏雨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机警。"
"江湖经验罢了。"齐小凡吹嘘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完成任务。"
苏雨晴瞅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道："明天改道，不走官路了。"
次日黎明，两人早早离开客栈，改走山林小道。苏雨晴对地形很熟悉，带着齐小凡穿行在密林中，速度丝毫不减。
"师姐常出门历练？"齐小凡忍不住问。
"嗯。"苏雨晴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自幼随师父游历。"
正说着，她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三头狼形妖兽窜了出来，龇牙咧嘴地挡在路中央。
"铁背狼，二阶妖兽。"苏雨晴冷静判断，"相当于炼气五六层。"
"我来吧。"齐小凡上前一步，"省得脏了师姐的剑。"
不等苏雨晴回应，他己经冲了出去。三道灵力锁链凭空出现，缠向狼群。两头狼被锁链捆住，挣扎着倒地，第三头却灵活地避开，首扑齐小凡咽喉！
"小心！"苏雨晴惊呼。
齐小凡不慌不忙，侧身闪过狼扑，同时右手成爪，精准地扣住狼的咽喉。"咔嚓"一声脆响，狼妖软绵绵地倒下。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干净利落。苏雨晴微微挑眉："身手不错。"
"师姐过奖。"齐小凡谦虚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苏雨晴第一次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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