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掉入第二重梦境中时,“六眼”不停汲取着周围的信息,就比如…
如今他只是在梦里。
五条悟思考着如何打破这层梦境,在流梦礁时他总觉得有些奇怪,不明不白的感觉始终环绕着他,似乎「蒙蔽」了他的六眼。
现在看来,星期日所说的带领他们前往的地方是这深层的梦。
是只有五条悟他一人被困其中还是所有人都被困这其中,他不停思考着。
五条悟的记忆是从一开始降临在「稚子的梦」与和虎杖悠仁灵魂分离的宿傩缠斗,结果中途被怪物所杀,接着他和夏油杰在流梦礁汇合,虎杖悠仁也来到了流梦礁,然后给星期日打了电话后星期日过来将宿傩杀死,最后星期日提议去他「曾经」主持谐乐大典的地方看看,遇到了乙骨忧太…
违和感……
虎杖悠仁是怎么与他们汇合的。
当察觉这一点时,脑海中的那点违和感悄然消失,五条悟忽然想起来了如何从这第二重梦境苏醒……
【……梦境不存在「死亡」。】
是「死亡」!
五条悟手动将「无下限」关掉,随即立刻对着自己来了一发苍。
他发觉视野逐渐黑暗……
真的可以从梦中醒来吗?
「死亡」真的可以带来清醒吗?
苍的余波使得周围尘沙阵阵,五条悟在这死亡的间隙中有些怀疑。
不过,他赌对了。
梦境不存在「死亡」。
————
当五条悟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人都昏倒过去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此刻身处的位置。
因没人而只剩广告声的小街,广告牌不停跳动着吆喝着,见五条悟朝那边看去几个广告牌便迎了上来……
会动的广告牌……有些稀奇。他这样想着,不过…这是梦不对吗?梦里什么都有。
广告牌他曾在「黄金的时刻」见过很多次,周围灯彩连连与奢靡的装潢也在证实这个观点。
他身处「黄金的时刻」。
五条悟得出结论后,便思考如何叫醒“晕倒”的人。
他刚刚试着轻踹了正躺在地上嘴角莫名挂着笑的夏油杰一脚,夏油杰并没有醒,随后他伸手扒拉了一下夏油杰的脸,手指轻轻撑起上眼皮,只看见了熟睡后翻白的眼睛。
“真逊啊——这就睡死过去了?”
五条悟嘲讽了几句,见对方还在睡只好又去观察起自己的学生。
虎杖悠仁睡的很安稳,不过眼睛下的纹路仍在,似乎并没有跟宿傩分开……原来这场梦一开始就开始“说谎”了啊。
既然如此,那再尝试着叫醒虎杖同学吧!五条悟斗志昂扬的想着,是夏油杰太弱了,所以容易中招困在梦境吧。
随便拍了拍,摇晃了几下虎杖悠仁的身体,五条悟观察着虎杖悠仁。
————
迷迷糊糊间,虎杖醒来发觉自己正在医院里。
怔愣一会后,虎杖踱步向前了几步观察着周围。
视线从走廊上每扇门的门牌上一一扫过。
ICU病房、观察室、某科医生办公室……
有些字自己看不太清,但虎杖却能很明确的知道这里是爷爷生前来治疗的医院。
咦?
为什么是“生前”……?
虎杖悠仁凭着感觉打开了一扇门后不由得想着。
“啊…爷爷?”
干涩的话语不自觉从自己的嘴中吐出,虎杖悠仁只是呆站在病房门口。
苍老的身影往虎杖悠仁所发出的声音方向看去。
浅棕色的眼眸震颤着,他看见那身影的转过来的脸却是空洞。
它说。
「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虎杖悠仁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星期日先生要随意摆弄他人的梦?!
拳头紧紧攥紧,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揍向那个假冒自己至亲的怪物。
那身影只是顿了一下便如泡沫般散去,周围的环境也随着怪物的消散变化起来。
当虎杖悠仁冷静下来时他才察觉自己处在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有些无措的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着,脚步声的回音阵阵,空间望不到尽头。
“五条老师?夏油老师?伏黑同学?……”
虎杖悠仁大声呼唤着,得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
不清楚是为什么,虎杖悠仁似乎觉得身后突然有着阵痛的感觉,像是被人拍了几巴掌……
紧接着他感受到的是晕头转向的眩晕感,他连忙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停歇着。
等待眩晕感离去之后却发觉自己己然躺在大街上了。
“五条…老师?”
五条悟似乎对虎杖悠仁的清醒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嘛,只是拍了几下背就醒了。”
虎杖悠仁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
“好痛!——”
这绝对青了吧?!
五条悟装作若无其事的吹了声口哨,“啊呀,你看旁边的夏油杰老师怎么还没醒啊,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叫醒他吧!~”
“啊?我?”虎杖悠仁看着一副休闲样的五条悟,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夏油杰和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吐槽几句……
该说不说星期日的梦境还没有影响深入,当虎杖悠仁刚凑上去观察夏油杰的时候,夏油杰便猛地睁开了眼。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虎杖悠仁看着对方,愣了一会最后说道:“呃,恭喜夏油老师?”
“啊,谢谢你?”夏油杰头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看向虎杖悠仁。
“噗哈哈哈哈——”
毫不留情的笑声从身后响起,夏油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向五条悟。
“我之前做梦是不是你踹了我几脚?!绝对是吧!”
沙包大的拳头想要揍五条悟,却被无下限拦在了外面。
“杰,你打不到我~”
……
等夏油杰整理好思绪后,他才开始观察西周。
金灿灿的街道上全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游客,随机找了个昏睡的人,五条悟上前摇晃了几下,那人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仍挂着莫名的笑容睡的香甜。
五条悟嫌弃似的皱了皱眉,“星期日不会给所有人都洗脑了他那个什么信念吧?”
“不太清楚,但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绝对是找到星期日,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夏油杰有些严肃的说道。
————
「匹诺康尼」大剧院。
星期日正好整以暇的观察着羂索,瓦尔特的虚拟投影也在旁边监督着。
说真的,当瓦尔特知道星期日想要再次借助梦境的力量好好拷打一番那两个“老师”时,他便提起了心。
先不说他自身在现实便可以只用同谐的能力来干扰他们的想法以达到目的,而星期日却提议了在梦境模拟「齐响诗班」来适当逼一下两个人让他们不得不重视如今社会环境的这个想法。
那时听到此言的瓦尔特也不由得冒冷汗。
还好他只是想要借助梦境造一场艰辛的梦而己,不然真的再次“登台”那么这个世界会极速灭亡。
瓦尔特同意了星期日的想法后,便帮忙拟态出所有在街上昏迷的人,而那些十分生动的则是用“忆质”造假的。
不过也好,濒临破碎的世界并不能慢慢悠悠的自我修复,只能靠外在的“药品”来治疗。
而在那之前,得知现在仍活着的几个除了天元那个旁观者都是混沌邪恶阵营的时候,星期日便一首紧皱着眉头,最后察觉因时间原因与同伴的状况重重危机下无力拯救世界,便只能自身化作那“反派”卸磨杀驴了。
总而言之,这也是一场戏,一场关于这个星球所有人类存亡的戏。
若“正义”的使者们并不想救世,不想自己亲手拯救快要腐烂的世界。
那么,到来的只会是殃及他们自身的灾难,而星期日他们无力拯救所有生灵。
————
羂索被禁锢在了那虚数能之下动弹不得,连想要张嘴忽悠星期日他们加入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在它看来,星期日的装束、性格、以及能力无一不在表示他是神明,再不济也会是那声音所说的“令使”。
羂索在被拉入梦境的前一天与天元见了面,意外的是天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愣愣的将一块“奇异”的石头给了它后便离开了。
想着漏壶或许会喜欢这个物件,它便带在了身上,奇怪的是当羂索刚把那块石头揣进口袋后便忘了这回事,而进入梦境后,它却能够听到那块石头发出的声音:
它可以帮助羂索统治这个世界,成为比「令使」更高一级的存在。
也就是说,带着这块石头,它很有可能能够对付星期日他们几人,更何况他们内部还起了内讧。
————
星期日刚与瓦尔特交谈完,身后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星期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五条悟怒视着那始终淡定的身影。
“五条先生?你们终于来了吗——”星期日听到了那大声的叫喊,转过身去看向了台下的几人打量着,“你们的学生呢?这么紧张的局面下你们不担心伏黑惠同学和你们梦境中的乙骨同学吗?”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也是经过了两三天正当的请求才让乙骨忧太同学能够赶回日本,成为你们如今在梦中‘拯救世界’的一员啊……”
五条悟紧皱着眉,他发觉舞台正中央的违和感一首浮现着,明明星期日确实是那背叛之人,但他也确实帮了不少忙,甚至还擒住了羂索。
那么……到底要不要与星期日谈判呢?
可这个腐烂的咒术界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吗?
像那些思想封建的老人,把握住经济的政客,真的能凭一腔热血来改变吗?
更别说夏油杰只因理念不同便径首走向了黑暗,即使改变后他也没办法看清楚夏油杰的想法,他们的隔阂也确实存在。
五条悟看着台上微笑着等待着他的回答之人,思绪混乱。
他发觉他、他们从来不知道星期日真正的目的——
……
那被拘束的人往后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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