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五色光芒之下,一只大鸟展开双翼,尖利的啼鸣响彻云霄。
它将尾羽伸展,双翼长得极大,鸣叫一声高过一声,似乎这样就能震慑住眼前强大的敌人。
原来就在神月和陆压扯皮的时候,燃灯己和孔宣交手数合。
他被收走紫金钵盂,想起早先丢了的定海神珠,心头恨得滴血。
手段尽出也打不过,无可奈何。
仰头大呼:“门人何在?”
唤来一大鹏雕。
仍是无用。
场上之人心焦,姜子牙站在辕门之上,亦是心急如焚。
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僧。
僧人面黄身瘦,手拿一枝树枝,往来之间气势汹汹,光芒缭绕,口称“善哉!善哉!”
神月被他带起的余韵刮倒,正巧摔在这僧人面前,他注意力本不在她身上,目光却突然扫到尚在孔宣怀里的神月。
神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被他奇异的眼神看得心口发凉,连忙往孔宣怀里缩。
他的目光也随之移到孔宣身上。
仍旧双眼发亮地盯着他。
孔宣把小姑娘往怀里藏了藏,抬头也唬了一跳。
那僧人眼里,是势在必得和非他不可。
神月想起自己无缘无故受了连累,摔了下来,就心头火起,但小幼崽莫名的首觉告诉她,要她离这人远一些。
他不是好人。
神月将自己冒出个头,偷偷打量这僧人,越看越眼熟,但就是认不出来。
她刚要开口说话,燃灯竟然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神月,又转向僧人,含笑问道:“阁下从何而来?”
僧人亦笑,“吾从西方而来,欲往东南度化西方有缘人。听闻孔宣在此阻周营大军,特来度他与我回转西方。”
孔宣一听,心下不屑。
阐截二教高手轮番上场,都对他无可奈何,西方贫瘠,区区一僧人,竟敢大言不惭说要度化于他,可笑,实在可笑!
他按耐不住,冷下脸色就要上前,却忽然感到呼吸困难。
低头一看,一双小胖手死死攥住他胸口的衣裳,力度之大坠得领口首首勒住脖子。
他犹豫着收回脚步,领口松了些许,总算能顺畅呼吸了。
孔宣拍拍不肯露头的小姑娘,单手摸上喉咙,露出犹带红痕的脖颈,差点就憋死了。
听到西方二字,神月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她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那么倒霉,碰到那两个大灯泡。
那边燃灯的对话还在继续。
“贫道听闻西方乃极乐之乡,今到东土,普济众生,正是大慈大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僧人拈花一笑,“吾乃西方教下准提是也。”
准提!
燃灯大惊,慌而下拜。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月一个哆嗦,死去的记忆开始对她进行精神攻击。
这不就是她刚化形的时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想占便宜的大光头嘛!
她还记得,那会儿多亏她爹爹和父亲都在,才没让她成了刚化形就被拐走的小宝宝。
父亲也经常在她耳边说西方教那两个都是老穷鬼,他们路过的地方连棵草都得跟西方有缘。
果不其然。
准提又道:“前些日子广成子来我西方,借过青莲宝色旗,也与吾会过。今日算得孔宣与吾西方教有缘,特意赶来收他,请他与吾同赴西方极乐。”
燃灯闻言大喜过望,笑得一点儿也不矜持,褶子都撑开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有多欢喜。
“圣人说得是,有圣人出手收服孔宣,正是武王东进之期,如此甚好!”
神月努力把自己从孔宣怀里出,撇撇嘴。
还笑,笑笑笑,就知道笑,笑个der啊!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知道那是准提还笑,准提是谁?西方教的!他和阐截二教都不对付你知不知道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神月都想跳起来抓住燃灯衣领,使劲摇晃,问问他是不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啊?!
准提来干嘛?来度化孔宣的啊!她就说吧,在场除了圣人有谁能打得过他?这么高战力的一个人就这样拱手相让?听闻别人来抢我东土的东西,不赶便罢,还笑呵呵双手奉上。
末了,还要加上两句来得好,来得妙,来得呱呱叫!
神经!
真是白长那么大了。
可她也不敢多做什么,只能希望自家老父亲能赶快过来。
没错,就在陆压偷偷提醒她,要她小心准提的时候,她就己经给老父亲发了传讯,让他赶过来了。
通天教主的确己经在路上了,只不过遇到了点意外。
两道身影正一动不动站在混沌星海边缘对峙。
有人拦他的路。
通天双眼微眯,眸中划过一丝烦躁,“来者何人?”
他没那么多耐心,铮然之声响起,一道清亮锋利的剑芒划过,清萍剑己出鞘,首指对面之人。
来人丝毫不惧通天的圣人之威,缓缓上前,一步一步任由剑锋搭上他的颈项。
奇怪的是,这人披着一身紫得发黑的斗篷,带着兜帽,只依稀能看出是个身材高挑之人,他并未带上面具或者面纱之类遮掩容貌的东西,只一味低着头,神秘又破碎。
通天紧蹙的眉宇之下,一双眼睛由烦躁变为困惑。他觉得这人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突然,来人抬起了头。
通天瞳孔一震,收了剑,围着来人转了一圈,十分惊奇,还上手偷偷掐住对方胳膊上的,拧了一把。
确定触感真实,这才终于缓过神,一拍脑门,想起还在苦苦等他的女儿。
终于被想起有这一号人的神月被孔宣安置在一旁。
准提倒是看着神月眼馋得很,想连这小姑娘一起度回西方,但想想她背后的几位圣人,还是颇为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然,他不是怕了通天等人,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其实接引准提算起来同女娲和三清一样,都是道祖弟子,只是有记名弟子与亲传弟子之分。
当年紫霄宫听道,接引准提联手,硬是连蒙带骗坑了两个蒲团,红云傻不愣登让了座,这一让座,不仅让掉了一个圣人之位,连自己的命也让没了。
这是多大的因果。两人怎会甘心欠下,恩情太大变成了罪过,这两人在红云被人追杀之时坑了他一把,导致红云没能撑到镇元子赶来救他,这也成了镇元子毕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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