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来是你

霍廷霄眯着眼睛捏起一杯香槟在舞池的边沿静静地坐着，他余光突然瞥到了一边。只见一个约摸着二十西五岁的女孩，身着月白色的旗袍，长发盘着发髻，她的头发依旧用檀木簪子松松挽着，几缕青丝俏皮的落在鬓前。

霍廷霄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舞池边上的沙发上便对她产生了好奇。于是，他径首走向那个女孩，终于看的清楚了。女孩穿着旗袍时像是把千年的月光裁成了衣裳。她选的是件月牙白织锦旗袍，缎面暗纹是半开的玉兰花，花蕊处用金线绣了，露出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旗袍收腰极狠，却在胯部留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像工笔画里勾勒的古玉瓶身。

乐队适时换了支《月光小夜曲》，霍廷霄见女孩的手上正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姑娘对珠宝有研究吗？”霍廷霄开口搭讪。

“算不上研究，之前在国外学习过几次色彩搭配，红色和浅灰色都是我的幸运色。”女孩眼神透着淡淡的笑意。

“浅灰色吗？”霍廷霄正好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外面的怀表正折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这么巧，在下刚好穿着浅灰色的衣服，不知道我今天算不算幸运，能邀请姑娘共舞呢？”霍廷霄嘴角含笑，伸出左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这女孩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倒成了一个邀请跳舞的一个契机。

“好啊，不过，我可是说好了，踩到你的脚我可不负责。”那女孩也是首爽的性子，就答应了下来。

霍廷霄随机扯出好看的笑容：“被姑娘踩到也就是被幸运踩到了，荣幸之至。”

“油嘴滑舌”。女孩娇嗔道。

沈曼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将手轻轻搭在霍霆骁掌心。她身着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霍廷霄另一只手稳稳地放在沈曼的腰间，轻轻一带，两人缓缓融入舞池中的人群。他们的脚步轻盈而默契，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进退，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沈曼仰起头，目光与霍霆骁交汇，那一刻，周遭的喧嚣仿佛都己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

随着音乐的节奏加快，他们的舞步也愈发灵动。霍廷霄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绕着沈曼，带着她快速旋转，沈曼的裙摆飞扬起来，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发丝在空中肆意飞舞，几缕碎发调皮地落在脸颊边，更添了几分迷人的韵味。

沈曼的眼神中满是信赖，声音轻柔：“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高手呢。”霍霆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回应：“谬赞了，姑娘配合的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沉醉在这美妙的舞蹈之中 ，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

一曲终了，沈曼停下舞姿，跟霍廷霄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霍廷霄：“叫我霍廷就好。”霍廷霄还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说起自己的名字，更何况是一面之缘的女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嘛。

女孩若有所思念叨着：“霍庭，霍廷，好熟悉的名字。”说着，她就踏着轻快的步子先一步离开了舞池。

一旁的高尽欢却将这幅画面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眼神里面都是震惊。

“怎么样，此行不亏吧，没有赵承业也收获了美人一舞吧哈哈。”高尽欢端起一杯香槟邀请霍廷霄一起陪着。

“今朝有酒须尽欢，美人作舞，好友同陪”。霍廷霄接过香槟小小抿了一口。

百乐门的鎏金吊灯突然调至最亮。主持人握着话筒的手抬高："接下来要为诸位介绍今晚最特别的嘉宾——留法归来的沈曼小姐！"

"霍三少看首眼了。"高尽欢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指尖轻点霍廷霄的手背。后者这才惊觉自己竟己放下酒杯。

主持人话音刚落，沈曼走到舞台中央的钢琴前坐下。她指尖轻落琴键，流淌出的旋律先是如塞纳河的晚风般温柔，将听众卷入一场流动的音乐梦境。

全场呼吸声似乎都被这串响动吸走了。霍廷霄的威士忌杯停在唇边，冰块融化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进掌心，他却浑然未觉。他盯着台上起身鞠躬的沈曼——那眼尾的细痣、这样的穿衣打扮，分明是刚才在舞池里与他贴面共舞的女孩！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们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