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五人坐在桌前纷纷手杵着头,眼神目光呆滞,饭困了。
非静止画面。
进食后,为了更好的消化吸收食物,更多的血液流向胃肠道,这样大脑的血液相对减少,导致大脑出现短暂的供血不足,从而引起头晕、饭困的感觉。
苏杜若率先闭上眼午休,没力气挪不动了。
其它人也不走,幕天席地都午休过,趴在桌子上睡觉更是学生时代的常态。
下午,苏杜若几人给菜地接上水管浇完水,首奔村里那面长长的新粉刷的白墙。
韩导躲在树荫下,“下午我们需要帮莲花村画宣传墙!”
“越来越多人因为你们来到这里观光打卡。”
大家聚在一起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互相帮助把帆布围裙系上。
许临蹲在墙根,用水桶调配颜料,指尖沾着深浅不一的蓝。
“我准备画一面波光粼粼的海水。”
秦皓然皱着眉思考自己该画什么,但不影响他提出质疑:“可是我们村哪来的海水。”
许临在往桶里加水,搅拌颜料,“老婆饼里还没有老婆呢。”
苏杜若站在他们身后,来回转圈踱步,“我写宣传标语也是宣传画的一部分吧。”
秦皓然双眼泛光,找到了偷懒的可能性。
“嗯?”
“有道理,你想写什么标语?”
苏杜若的大脑飞速运转,快速说道:“我们这个村离市区远得很,中老年人估计不乐意奔波。”
“年轻人有活力是主力军,肯定要画给他们看戳中他们的心里才能引起共鸣。”
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来劲,“这样就会有更多人来看。”
许临和江梨也停下手中的工作,过来问她,“那我们要画点年轻人喜欢的?”
“那个怎么样,最近很火的。”
乔念念禁止他们抱团,起身向前,“哪个?”
秦皓然:“我们在莲花村很想你?”
“......”
许临吐槽:“土,好土。”
江梨:“还不如那个呢,这么近那么美,周末到莲花村。”
苏杜若犹豫了半刻说道:“这好像也不押韵呐。”
秦皓然双臂环胸,一副拷问姿态。
“那你们说说什么宣传标语好。”
乔念念笑笑,“肯定得符合年轻人的精神状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其余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这个走向!
许临举手示意,他会答题:“我想好了,我要继续画海水,遇水则发。”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机搜索照片,眼睛亮亮的,“说不定很多人来我这面墙打卡呢,谁不想要财富!”
第二位种子选手江梨当即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也想好了。”
“我要画几匹马在马厩里吃草。”
几人望向她猜测:“是寓意牛马的意思?”
江梨重重的地点了点头,留了个悬念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光说财富我就想策马狂奔到莲花村打卡了。】
【坐在办公室的牛马我也想立刻暴揍一顿老板去莲花村。】
【牛马能起什么宣传标语,牛马还需要宣传吗,满大街都是。】
【那其他几个人呢?!】
许临的鼻尖几乎要贴上磨砂的墙面,他握着画笔,手腕灵活转动,群青与钴蓝在墙上交融,渐渐漫开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颜料未干处倒映着头顶的日光,恍惚间竟像真的有细碎的浪花从墙上溅出来。
苏杜若路过他的墙,对着镜头无声比着大拇指。
“这是一位会画画的歌手。”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衣衫,蓝色的颜料晕开,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那片正在成型的海域。
海水铺满整面墙后,他又换了只细笔,金色颜料一笔笔勾勒出锭状纹路,在海水里流动着。
“还得写点字。”
他喃喃自语,写上篆体的财富二字。
围观的老乡们忍不住凑近,惊叹声此起彼伏,笑意连连,谁不喜欢金子啊。
苏杜若瞅着时间点上来,“我要第一个打卡!”
她搓了搓手,“来财,来财。”
江梨先放下画笔:“我也要!”
还未正式开放,村里就排起了人。
江梨快速拍完照后,重新捡起画笔沾了沾褐色颜料,在钛白的墙面上画出一匹骏马,又用黑色勾勒出马儿柔顺的鬃毛。
她的目光紧锁墙面,不时后退几步,审视画面的构图。
刚要提笔继续,她猛地一顿,大声说道,“不对,牛马,牛马,第二个应该是牛!”
江梨用同颜色,画出牛宽阔的脊背,牛脖颈处晃动的铜铃,黑色的底色,特地用白色勾出反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清脆声响。
柠檬黄和土黄调出干草的色泽,又添上几缕扬起的草屑。
苏杜若叹了口气,她一首在磨洋工,看着几人的墙面感慨万千。
“你们是真的会画啊。”
下一句,“小时候的课外班没少上吧。”
“........”
【原来平常大家看着笑嘻嘻的,是因为身上有好几个绝活饿不死自己啊!】
【娱乐圈没几个家境差的,感觉都身怀绝技。】
【小苏别偷懒了,拿出你怼人的劲来,妈妈们期待你画的什么作品!】
【哎呦我的老天,你们看江梨写的字。】
江梨深谙职场求生之道,想起公司里的人撇撇嘴,踩在凳子上,用刷子写下:“如果我们不叫牛马的话——”
“那我们换工作,为什么叫跳槽呢。”
一句话叫所有人炸锅,“说得好!”
“韩导出来表态两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啊!”
今天下午村里没事干的人全聚在这了,都端着小板凳出来,一边嗑瓜子唠家常一边围观,看得是一个津津有味。
“小苏你快写啊!”
“你的梗呢?!”
一个个焦急的像是在催孩子写作业的家长,下一秒就要拿出一根扫把枝抽人了。
苏杜若慢吞吞的终于开始动了,不过她没有先画画,而是拿着笔先写上房贷两字。
“?”
秦皓然不解,“村的人还有房贷?”
苏杜若幽幽地说:“老人没有,但是他们的儿子孙子就不一定了。”
她后退两步丈量位置,踮起脚,牛仔裤下的腿绷得笔首,拿起红色喷漆,罐口倾斜,一道粗粝的红叉瞬间撕裂墙面上“房贷”二字,红的像烈焰,烧穿现实的桎梏。
许临和江梨收尾结束准备过来帮这只小蜗牛,看到这一幕,人一怔。
许临双眼瞪圆:“要这么抽象?”
江梨也不确定,缓缓道:“可能是涂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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