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沈知意的目光突然被母亲脖颈间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块玉佩,在微弱的光线下,玉佩的轮廓若隐若现,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然而,尽管如此,沈知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块玉佩与自己手中的碎玉之间存在着一些相似之处。
她不禁凑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那块玉佩被母亲用一根红色的细绳系着,细绳的颜色己经有些褪色,显然己经佩戴了很长时间。玉佩的表面似乎刻有一些花纹,但由于光线昏暗,沈知意无法看清具体的图案。
沈知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这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样子,上面刻的是什么花纹,是否与自己手中的碎玉有着某种关联。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玉佩,仿佛能透过玉佩看到它背后隐藏的秘密。
沈知意根本没有时间去深思熟虑,她手忙脚乱地把那破碎的玉片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就在她刚刚完成这个动作,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目光恰好落在了陈衍的袖口处。
陈衍的袖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了一小截青色的胎记。那胎记的颜色深浅不一,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纹理,看上去就像是老周媳妇手腕上的月牙疤一样。
沈知意的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胎记,仿佛要透过它看到什么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陈大人可认识忠顺侯府的老周媳妇?”她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一句话,让陈衍有些猝不及防。他原本正端起茶杯准备浅酌一口,手却像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猛地一抖,杯中的茶水如脱缰野马般奔涌而出,溅落在案上的卷宗上。
那卷宗瞬间被浸湿,原本的字迹也在水中晕染开来,形成一道深色的水痕,仿佛是被惊扰的秘密在水面上挣扎。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窗纸被震得簌簌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狂风撕碎。
陈衍的声音在这雷声中显得有些发颤,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水痕,像是要透过它看到什么隐藏的真相一般,喃喃道:“老周媳妇……不是十年前就病死了吗?”
沈知意垂眸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案头陈旧的卷宗。牛皮纸封皮早己磨得起毛边,掀开时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宣纸内页被岁月浸染得泛黄发脆,密密麻麻的朱红官印层层叠叠,像干涸的血迹。她的指尖突然顿住——在层层官印的缝隙间,一枚歪斜的朱砂印格外刺目,篆体"沈从安印"的边角洇着墨渍,正是父亲的私章。
翻到卷宗末页,褪色的小楷记录着一行关键信息:"嘉靖三年五月初三,顾家贡奉南珠十箱入宫"。沈知意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死死钉在下方"押送官署"的空白处——那行小字虽己模糊,却仍清晰可辨:"安远侯府家奴"。
窗外蝉鸣突然刺耳起来。沈知意攥着卷宗的手微微发抖,冰凉的纸张贴在掌心沁出冷汗。安远侯,当朝皇后的长兄,位极人臣的外戚之首。而这份二十年前的旧档,竟将顾家的贡品、父亲的私印,与皇家最显赫的外戚牢牢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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