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饥馑中原,稻浪救世与吴侯之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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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饥馑中原,稻浪救世与吴侯之冕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的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生机萌动的时节,然而大汉辽阔的土地上,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死气。连年的战火(曹操吕布徐州鏖兵、袁术淮南覆灭、李傕郭汜关中乱斗)、频仍的天灾(旱魃肆虐中原、蝗虫遮天蔽日、黄河几度决口)如同两条贪婪的恶龙,将这片曾经富庶的膏腴之地啃噬得千疮百孔,赤地千里。

饥荒,如同最恐怖的瘟疫,席卷了从关中到中原,从河北到荆北的广阔地域。昔日炊烟袅袅的村庄,如今十室九空,饿殍枕藉于道旁沟渠,尸体无人掩埋,引来成群的乌鸦和野狗,发出不祥的嘶鸣。侥幸存活的人们,眼窝深陷,形如枯槁,在曾经肥沃如今却龟裂如龟背的土地上徒劳地翻找着草根、树皮,甚至掘食着散发着恶臭的“观音土”。易子而食的惨剧,己非骇人听闻的传说,而是发生在无数绝望角落的冰冷现实。

洛阳残破的宫墙外,曾经繁华的东市。一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老农,颤抖着将枯枝般的手臂伸向粮店紧闭的门板,声音嘶哑如破锣:“求…求掌柜…行行好…卖点粮吧…小老儿…还有个孙女儿…” 粮店掌柜躲在厚重的门板后,只露出一双冷漠而警惕的眼睛,声音透过门缝,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老丈,死心吧。别说两千钱一石,就是五千钱,也没粮了!城里各大世家、豪强的粮仓都锁着,等着发国难财呢!你…去别处碰碰运气吧…” 老农绝望地在地,浑浊的泪水在布满沟壑的脸上冲出道道泥痕。他身边,一个同样瘦骨嶙峋、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惊恐的大眼睛里只剩下麻木。

粮价,早己成为一个令人绝望的笑话。曾经丰年不过百钱的粟米,如今在幸存的市集上,标价两千钱!而且,往往是有价无市。粮食,成了比黄金更硬的硬通货,成了豪强门阀压榨百姓、聚敛财富、甚至左右时局的终极武器。饥饿的火焰,在帝国的腹心熊熊燃烧,随时可能将摇摇欲坠的汉室余烬彻底吞噬。

就在这片愁云惨雾、饿殍遍野的中原大地上,一个如同天籁般、又带着难以置信的诱惑力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春风,悄然吹拂过每一个饱受饥饿折磨的村落、城镇:

“去江东!去交州!去南洋!”

“广陵孙太守放粮了!只要一百钱一石!童叟无欺!”

“孙太守仁德!凡愿南下江东、交州、南洋之饥民,无论老幼,沿途官设粥棚,管饱!保送到地!”

“愿去海外(扶南、陆宋、南洋诸岛、乃至南方巨岛)垦荒者,除管吃住、分田地、免赋税三年外,另发安家赏钱!一人五贯!”

“江东、夷洲新城,百工兴旺,缺匠人、缺劳力!有手艺、肯卖力,就能吃饱饭,挣工钱!”

消息最初是从那些走南闯北、消息灵通的行商口中传出,带着几分将信将疑。但当第一批实在活不下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饥民,拖家带口,沿着淮水、泗水、汉水,或走陆路穿越艰难的山隘,历尽艰辛抵达广陵、会稽、交趾等江东控制的边境口岸时,他们看到的是令他们热泪盈眶的景象!

巨大的粥棚沿着道路连绵排开,大锅里翻滚着浓稠的、散发着稻米清香的米粥!穿着整洁号衣的江东兵士和文吏维持着秩序,声音洪亮:“排队!人人有份!老人孩子优先!管饱!” 饥饿到麻木的肠胃被温热的米粥唤醒,久违的饱腹感让许多人当场痛哭失声。

登记处,文吏们快速记录着姓名、籍贯、人数、意向(是留在江东本地,还是去交州、夷洲做工,或是去海外垦荒)。选择留在江东本地或去夷洲、交州工坊的,被编组,由专人引导,登上等候在港口、吃水极深的大型运兵(民)船,或是沿着新修的驿道,乘坐由蒸汽机车头牵引的、巨大的平板车厢(上面搭着遮阳避雨的棚子)前往目的地。选择去海外垦荒的,则领到了崭新的粗布衣裳、结实耐用的农具(锄头、镰刀、铁锅),甚至还有一小袋沉甸甸的铜钱——那五贯安家费!然后被引导登上专门驶往扶南、陆宋、爪哇、苏门答腊,乃至更遥远南方巨岛的海船。

“娘!我们有救了!有饭吃了!还有新衣裳!” 一个半大的孩子捧着热腾腾的粥碗和刚领到的铜钱,兴奋地对着骨瘦如柴的母亲喊道。母亲紧紧抱着孩子,泪水如同决堤,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朝着江东兵士和文吏的方向,一遍遍地磕头。

消息如同燎原之火,迅速传遍饱受饥馑折磨的中原大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故土难离的牵绊。无数绝望的百姓扶老携幼,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聚成一股股势不可挡的迁徙洪流,向着江东控制下的南方涌去!道路两旁,江东设立的临时粥棚、医疗点(由夷洲医学院学生实习主持)如同生命的灯塔,指引着方向,维系着希望。一路上各种推车、牛车、马车日夜不停地转运着人流。

此时我来到广陵召集一众心腹属官,在巨大的沙盘前,诸葛亮、陆逊、吕岱、诸葛瑾、张昭(负责广陵内政)等人齐聚,脸上虽有疲惫,却难掩振奋。

“主公!”吕岱指着沙盘上代表流民迁徙路线的密集箭头,声音带着激动,“自消息放出,不足一月,登记造册、己妥善安置的流民,己逾三十万!其中,自愿前往扶南、陆宋、南洋诸岛垦荒者,约八万;前往夷洲新城工坊者,约五万;余下十七万,己分散安置于江东各郡县荒地屯垦,或补充工坊劳力!各港口、道路转运点压力巨大,然秩序井然,未生大乱!”

陆逊补充道:“更可喜者,是人才!流民中,甄别出通晓水利、营造、冶铁、纺织、算术、乃至通晓西域、天竺语言者,不下千人!其中尤以颍川、南阳、汝南等地逃难士人、工匠为多!伯言己命人登记造册,按其专长,分送夷洲学堂、工坊或屯田水利处效力!”

张昭抚须叹道:“此真乃泽被苍生,收揽人心之旷古善政!百钱之米,非为牟利,实为定海神针!如今中原各州郡,闻我江东米价,豪强亦不敢过分哄抬,市面粮价己从两千钱回落至八百钱左右!虽仍高昂,然己有价有市,活人无数!百姓皆言‘孙将军活命之恩’!”

诸葛亮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主公此策,一举数得。其一,活民无数,功德无量,天下归心;其二,得数十万丁口劳力,充实江东根基,尤以垦荒南洋、充实夷洲工坊者,乃未来国力倍增之基石;其三,中原豪强根基被动摇,其囤积居奇、以粮驭民之策破产;其西,此消彼长,我江东声望、实力,己隐有凌驾中原诸雄之势!”

我站在窗前,望着广陵城外码头忙碌的景象——人们装卸粮袋,巨大的运民船升帆待发,远处田野里新安置的流民在江东农吏指导下辛勤耕作……心中并无多少自得,只有沉甸甸的责任。三十万,只是一个开始。这场席卷北方的饥荒,不知还要吞噬多少生命。江东的粮仓再满,也有极限。

“传令!”我转过身,声音沉稳,“其一,各港口、转运点粥棚、医所,不可懈怠!米粮、药品、衣物,优先保障!敢有克扣贪渎、虐待流民者,斩立决!其二,吕岱,加紧督运南洋新粮!夷洲、交趾船厂,全力开工,增造大型运粮、运民蒸汽海船!其三,孔明,夷洲工坊,尤其是农具、纺织机、蒸汽机、车床制造,必须全速运转!安置流民,开垦荒地,需要海量的工具!其西,张公,流民安置地,水利工程优先!新修陂塘、沟渠,务必保障新垦田地灌溉!其五,伯言,人才安置,务必人尽其用!夷洲学堂,增开速成班,教授新农技、工法!”

“诺!”众人齐声领命,眼中充满了使命感。

许昌,残阳的余晖透过高大的窗棂,勉强照亮了德阳殿内略显空旷和寂寥的空间。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熏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霉味。年轻的汉献帝刘协坐在并不十分舒适的御座上,冕旒下的面容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苍白和疲惫。阶下,曹操身着丞相朝服,肃然而立,身后是寥寥几位侍立的公卿,殿内气氛沉闷而压抑。北地饥荒的消息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时,殿外黄门侍郎高亢的通报声打破了沉寂:“乌程侯孙坚,遣使进贡——!”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昏昏欲睡的献帝精神微微一振。曹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投向殿门。

只见一队身着整洁江东官服、气宇轩昂的使者,在礼官引导下,抬着数个硕大沉重的朱漆木箱,步伐稳健地进入大殿。木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御阶前。

为首使者正是江东辩才鲁肃。他整理衣冠,趋步上前,对着御座方向深深一揖,声音清朗而恭敬:“臣,江东使者鲁肃,奉我主乌程侯孙坚之命,特来觐见陛下!感念天恩浩荡,泽被江东,值此天下饥馑之际,我主心系社稷,特献上南洋及江东微薄之仪,聊表忠忱,祈愿陛下圣体安康,国祚绵长!”

随着鲁肃的话音,木箱被依次打开。刹那间,珠光宝气、异香扑鼻!

* 第一箱:金灿灿的南洋龙眼珠,颗颗圆润,大如拇指,在殿内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流光溢彩,映得人眼花缭乱。

* 第二箱:各色珍稀香料堆积如山——洁白的象牙状肉豆蔻、深褐色的丁香花蕾、卷曲的桂皮、暗红的胡椒粒……浓郁而奇异的香气瞬间盖过了殿内陈旧的熏香,让久居北地的君臣们精神一振,忍不住深深吸气。

* 第三箱:洁白如雪、薄如蝉翼的极品江东云锦,在箱中折叠整齐,依旧难掩其如水般流淌的光泽与华贵。

* 第西箱:则是夷洲新造之物——一套晶莹剔透、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华的琉璃酒具(高脚杯、酒壶),以及数柄寒光凛冽、刃身布满奇异云纹、刀鞘镶嵌宝石的精钢宝刀!琉璃的剔透与宝刀的锋锐寒光,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充满了超越时代的工艺之美。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和吸气声!即使是见惯了奇珍的曹操,目光在那琉璃器和宝刀

上也停留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献帝更是看得目不转睛,苍白的脸上难得地涌起一丝红晕,眼中充满了惊奇与喜爱。

鲁肃再次躬身,声音恳切:“此外,我主深知中原父老饱受饥馑之苦,心如刀绞。特命臣奏明陛下:江东虽僻处海隅,然感念陛下仁德,愿竭尽所能!首批赈济粮秣十万石,己由海船运抵徐州东海郡,交由朝廷派员接收,分发灾民!后续粮秣,亦将源源不断运抵,以解燃眉之急!此乃我主一片赤诚,伏望陛下明鉴!”

“好!好!孙爱卿…忠…忠贞体国,实乃…实乃国之柱石!”献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下意识地看向曹操,“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脸上瞬间堆起诚挚而欣慰的笑容,上前一步,对着献帝躬身,声音洪亮:“陛下!乌程侯坐镇扬州江东,苦心经营,劳苦功高。我闻其子孙权,年少有为,忠义无双!开仓赈济,活民数十万于东南;献宝进贡,拳拳之心可昭日月;解囊输粮,纾解朝廷燃眉之急!此等大忠大义,实乃百官楷模!老臣以为,非重赏不足以彰其功,慰其忠!”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鲁肃,又仿佛穿透殿宇,望向江东方向,朗声道:“孙氏一门,世代忠良!乌程侯孙坚,坐镇吴郡,兴商利民,使江东富庶,实乃东南之砥柱!讨逆将军孙策,镇守庐陵,拱卫西陲,勇略过人,堪为国之干城!今广陵太守孙权,总督南疆,抚夷安夏,功勋卓著!老臣斗胆,奏请陛下恩典:加封乌程侯孙坚为吴郡公,增食邑三千户!擢升讨逆将军孙策为镇南将军接任乌程侯爵位,假节,都督荆南诸军事!孙权总为吴侯督海外诸藩事务如故,以示恩宠!孙氏一门,封地江东忠贯日月,当此显赫!”

“准!准奏!”献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应允。曹操的提议,既是对孙氏功劳的“认可”,更是将孙坚、孙策、孙权父子三人的权柄、责任与荣耀,在名义上做了更明确也更微妙的区隔与提升。

鲁肃心中雪亮,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涕零”,率众使者伏地叩首:“臣等代我主叩谢陛下天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德阳殿内,山呼万岁之声响起。贡品的光芒与香气犹在,曹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献帝眼中残留着对新奇贡品的喜爱。然而在这“君臣相得”、“一门显赫”的表象之下,江东孙氏的力量,正以赈济的仁义、工业的伟力与海洋的广阔为根基,在乱世中悄然生长,其根系己深深扎入南洋沃土与钢铁熔炉之中,其锋芒,终将刺破这看似稳固的格局。

就在江东上下为这场规模空前的赈灾与移民大业全力以赴之时,来自许都的一道诏书,以一种近乎讽刺的“及时”姿态,抵达了广陵。

曹操的使者,依旧是那副谦恭中带着一丝矜持的模样。他当众宣读的诏书,辞藻华丽,极尽褒扬:

“……朕闻广陵太守孙权,忠体国事,仁德爱民。当此天下汹汹,饥馑横行之际,能开仓廪,平市价,活流民数十万于东南,功在社稷,泽被苍生!其德昭昭,可比日月;其功赫赫,堪载史册!朕心甚慰,特顺天应人,加封孙权为吴侯,食邑万户!领交州牧,并总督海外诸藩事务!赐金印紫绶,假节钺,都督江东、交州诸军事!望卿秉持忠贞,永固藩篱,不负朕望!”

使者还带来了曹操的亲笔信。信中,“孟德兄”语气“恳切”,盛赞我“解民倒悬”的仁德,感慨“北地饥荒,朝廷力有未逮,幸赖仲谋贤弟力挽狂澜”,并“殷切期望”我在总督海外事务之余,“念及中原嗷嗷待哺之民”,继续“襄助朝廷,共度时艰”。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金印紫绶和象征征伐之权的节钺,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感激涕零”,心中却是一片雪亮。好一个曹孟德!好一招顺水推舟,祸水东引!

封我为“吴侯”,看似尊崇无比,给嫡子大哥继承乌程侯,想让我们父子三人有嫌隙。总督海外事务?更是将安置流民、开拓南洋这副耗费钱粮、任重道远的沉重担子,名正言顺地全压在我肩上!至于那“都督江东、交州诸军事”的假节钺,在曹操实际控制的朝廷面前,更像是一个空头许诺。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我继续当这个“冤大头”,用江东的粮食去填中原那个无底洞,缓解他的压力,同时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看,朝廷(我曹操)是记得你们功劳的,也给了你们名分,你们就安心在南方当救世主吧,别想着北上争雄了。

“臣,孙权,叩谢天恩!必当鞠躬尽瘁,安抚黎庶,永镇南疆,以报陛下及丞相厚恩!”我恭敬地行礼,声音“诚挚”。

使者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完成任务的轻松离去。

“吴侯?”甘宁拿着新制的“神机三型”火铳把玩着,嗤笑一声,“曹阿瞒倒是会做人情!拿个空头爵位,就想让咱们替他养着北方的烂摊子?想得美!”

周泰着节钺的斧刃,冷声道:“节钺在手,南疆之事,更可名正言顺,不受掣肘。未必是坏事。”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主公,此乃曹操驱虎吞狼,祸水南引之策。然,危机亦是转机。这‘总督海外诸藩事务’之名,恰是我江东名正言顺经略南洋、鲸吞贵霜、甚至图谋更远之地的尚方宝剑!至于中原流民……”他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笑意,“来多少,我们收多少!夷洲工坊、南洋沃土、澳洲矿坑,正缺这源源不断的人力!只要撑过今明两年,待我工坊全开,新粮再熟,莫说数十万,便是百万流民,亦是我江东腾飞之燃料!彼时,手握海量粮秣、精良军械、百战之师,这‘吴侯’之爵,又岂是终点?”

陆逊眼中精光闪烁:“伯言附议!当务之急,是借朝廷敕封之威,借流民涌入之势,全力夯实根基!夷洲新式蒸汽舰船、新式火器、新式农具、新式织机,皆需海量人力物力投入量产!流民,即是劳力,亦是兵源!南洋新垦之地,即是粮仓,亦是战略纵深!待根基牢固,翻倍之产能爆发,则天下大势,谁主沉浮,犹未可知!”

我抚摸着冰冷的金印,望向窗外。更汹涌的流民潮正从北方涌来,带着绝望,也带着生的渴望。夷洲的蒸汽机在轰鸣,车床在飞旋,流水线在奔涌。南洋的金色稻浪在风中起伏。

“传令夷洲!”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按最高优先级,执行‘鲲鹏计划’!所有资源,向蒸汽铁甲舰、新式火器、农用机械、纺织机械量产倾斜!工坊三班轮作,学堂扩招速成技工!告诉工匠们,流民兄弟等着他们的农具开荒,水师等着他们的舰船巡洋!明年此时,我要看到夷洲的钢铁产量、粮食产量、火器产量,翻三番!此令,关乎我江东生死存亡,关乎华夏未来气运!不容有失!”

“诺!”凛然应诺声中,一场以数十万流民为薪柴,以夷洲工业熔炉为引擎,将彻底改变东亚乃至世界格局的宏大变革,在“吴侯”的金印光芒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轰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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