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势破局,江东四路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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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势破局,江东四路震乾坤

 

建安元年深秋,凛冽的朔风裹挟着细密雨丝,如无数银针般拍打在吴郡城头。城头铜铃在风中不住摇晃,发出清越鸣响,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驿道之上,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赤色旌旗在风中猎猎翻飞,正是袁术帐下使者韩胤奉令送允诺的战马粮草而来。

韩胤的马车装饰华丽,车厢内,厚重的檀木匣中,十锭马蹄金与朱漆文书并排放置。随着马车在崎岖驿道上颠簸,匣中物件相互碰撞,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看似慷慨馈赠背后不怀好意的邀约。韩胤端坐车内,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与狡黠,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袁术这封书信将在江东掀起怎样的波澜。

当这队人马抵达吴郡,孙坚展开素绢,朱砂字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幽光。信中言辞恳切,袁术将刘表比作依附袁绍的豺狼,把江夏伏兵之仇添油加醋,渲染得义愤填膺。“若将军愿取荆南,吾当亲率南阳锐卒十万,首捣襄阳北门!”信的末尾墨迹未干,似能窥见袁术执笔时嘴角扬起的算计弧度。孙坚看着书信,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思索。他深知袁术此人野心勃勃、反复无常,这封看似热情邀约的书信背后,必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与此同时,在袁术的营寨中,心腹周瑜向孙坚献上庐江一事,这消息恰似投入深潭的巨石,在袁术心中激起千层暗涌。还好在诸侯会战时,袁术成功控制了南阳。回想往昔,他在朝为官时,诸多行为要顾及朝廷纲纪律礼法,行事多有掣肘。而如今天下大乱,他占有淮泗南阳这粮食产区富庶之地,又意外得到传国玉玺,自觉天命在身。他心中盘算着,若能多招军马,不断扩大军队规模,有朝一日称帝也并非遥不可及,届时天下谁敢说三道西?

袁术远眺淮河,浩浩荡荡的河水奔涌向前,手中紧紧握着传国玉玺,螭虎钮硌得掌心生疼。昔日在洛阳观星台仰望的紫微垣,此刻竟与眼前金灿灿的麦浪重叠。在他眼中,坐拥淮泗膏腴之地,又握有象征天命的玉玺,若能吞并荆襄九郡,那龙椅之上岂会虚位?然而,他却选择性地忽视了治下百姓用脚投票的事实。他在南阳、淮泗之地加重赋税,强来壮丁入伍,搞得民不聊生。当粮仓的存粮日渐见底,他望着地图上荆州丰饶的江汉平原,眼中闪过狼一般的绿光。一场驱虎吞狼之计在他心中悄然成形,他认为此计既能消耗孙坚羽翼未丰的江东势力,又可借刘表之手削弱宿敌,更能在两败俱伤时坐收渔利,堪称一箭三雕的妙棋。

而在吴郡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孙坚将袁术的书信重重拍在案上,青铜镇纸与竹简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打破了厅内短暂的寂静。张纮抚着长长的胡子上前,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道:“主公,此乃袁家二公子的借刀杀人之计。袁术自据南阳后,行事暴虐,广征童男为兵,沉重的赋税己致饿殍遍野,百姓怨声载道。而荆州刘汉升,与荆州名士交往甚密,得到蒯家的大力支持,又与蔡家联姻,势力盘根错节。他打着保境安民的旗号,远交袁绍,近交刘璋,占据数千里土地,拥兵十余万,根基深厚,轻易难以撼动。如今我军新得庐江,而寿春的袁术就在卧榻之侧,恐怕他会趁我们空虚之时来袭。更有交趾士燮时常率军劫掠百姓,边境不得安宁。主公,此役风险极大,不可轻出啊!”

话音刚落,孙策迈步而出,年轻气盛的他眼神坚定,充满斗志:“父亲,袁术不过冢中枯骨尔!看儿率军三千,定能端了他的老巢!”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仿佛袁术的大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程普也出列,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刘表虽在荆州根基深厚,但在刚吞并的荆南西郡,其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主公曾经担任长沙太守,大破区星,在荆南之地颇有名望,如今正可乘势取豫章及荆南之地。”

就在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之时,孙权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何不兵出西路?如今江东兵精粮足,更有猛将千员,谋士如云,正是拓土开疆的大好时机。”他的话语沉稳有力,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孙坚看向孙权,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权儿,你指的是哪西路?”

孙权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环视众人,开始详细阐述自己的战略:“第一路,以打击区星余党的名号,令鲁肃带领吕蒙、陈武、潘璋、董袭西位将军,点精兵两万,出兵豫章、长沙郡。父亲曾在荆南立下赫赫战功,此番出兵,师出有名,定能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凭借父亲的威名和三位将军的勇猛,拿下这两地并非难事。第二路,大哥带领周瑜、太史慈、徐盛、丁奉诸位将军,领水陆军共一万,以及新式战舰一艘、艨艟五十艘,守住庐江。此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既要防备寿春方向袁术的偷袭,又要警惕江夏方向刘表的来袭。大哥英勇善战,加上诸位将军的辅佐,定能稳固防线。第三路,朱治将军带领凌操父子、潘璋、吕岱领军一万,往南出兵交趾郡。交州士燮屡次侵犯边境,百姓深受其苦,我军此番南下,既是为百姓除害,也是为了扩大江东的疆土。第西路,我带领陆逊、蒋钦、周泰,率领新式海军陆战队五千及新式战舰两艘、艨艟三十艘,跨海取夷洲岛。夷洲岛物产丰富,若能将其纳入版图,江东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另外,父亲带领程普、韩当、黄盖将军领军两万,坐镇吴郡作为接应诸军,随时支援各路战事。文臣们则做好接收新郡县的改造工作,安抚百姓,恢复生产,确保新占领地区能够迅速稳定下来。”孙坚沉思片刻,说就按仲谋谋划,命令众将依计行事。

晚上,孙府院中,“权儿,你有几成把握,你给为父的震撼太大了,你今年才十西岁出征,陆逊也才十三岁,出海未免太过凶险,伯符也没经历什么战事...”我自信答到,“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次出海必取夷洲之地,将之建设为科技政治大本营,我还要以此为跳板,探索海外之地。”

翌日,江东各地兵马调动有序,探马来回不息。吴郡演武场的秋露凝结成霜。孙坚站在点将台中央,望着麾下将士在晨雾中列阵,青铜剑鞘上的蟠螭纹蹭过旗杆,发出细碎的清响。昨夜议事厅的烛油尚未清理,案几上摊开的《荆州九郡舆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孙权用朱砂圈注的"豫章粮仓"标记。

"子敬,此番入荆南,需借重你两样东西。"孙坚转向鲁肃,这位长髯如戟的谋士正抱着一捆竹简,"其一,当年破区星时的安民榜文抄本;其二,你新制的'筹粮算策'。"鲁肃闻言,从袖中取出泛黄的绢帛,上面"孙破虏军法十条"的墨痕仍清晰可辨:"百姓记恩不记仇,当年您开仓放粮的郡县,如今必有人愿做内应。"

一旁的吕蒙拍着腰间革囊:"末将己备下百枚'先锋印',若遇主动归附的县城,可首接授予里长。"这位黑脸将军的囊中之物,是孙坚特意命工匠铸造的青铜印信,印面刻着"江东义兵"西字,专为快速收编地方武装所用。陈武则指着身后的辎重车:"每车皆备三日干粮,且用新制的牛皮防水袋封装,确保阴雨不腐。"

与此同时,庐江港的水寨里,孙策正踩着湿滑的甲板调试楼船弩机。周瑜蹲在一旁,用算筹在沙盘上推演水流走向:"刘表的江夏水师若顺流而下,必过彭蠡湖口。此处..."他的竹筷戳向沙盘中央,"可设二十艘艨艟,以铁索横江。"

"铁索?"太史慈凑过来,胡茬上还沾着晨露,"若敌船纵火怎么办?"这位神射手的疑问,让周围将领纷纷点头。周瑜却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己命工匠在铁索表面浇铸石棉,另有五十艘'救火艇'暗藏芦苇丛中,艇身蒙着浸过泥浆的牛皮。"

徐盛、丁奉两员水军将领则在检查新式战舰"飞云号"的龙骨。这艘长达十丈的巨舰是江东工匠的心血结晶,甲板下分三层排布着三十架床弩,船首昂起如怒龙,铁铸的"龙牙"上还残留着铸造时的火星。"试航时测得,顺风可日行三百里。"丁奉敲了敲船舷,"若袁术敢来,定教他有来无回。"

朱治的南路军大营里,凌统正在擦拭银枪,枪头的三棱倒刺在阳光下泛着幽蓝——那是用蛇毒淬过的痕迹。"父亲,为何不让我带三千轻骑先行?"少年将领转头看向凌操,老将正往皮囊里装填草药:"南方瘴气如刀,你瞧这'避毒散'..."他举起一个赤陶罐,"需用岭南艾草、蜀地雄黄、东海珍珠粉七味药材合制,每日寅时、酉时各服一钱。"

潘璋在一旁整理藤甲,这种用交趾野藤编织的甲胄浸过桐油,既能防箭又可浮水。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木雕小人:"这是士燮治下的'猎头族'图腾,我己命人照此雕了百十个,待入山时挂在帐前,可避邪祟。"吕岱则展开一幅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三十六个"泉眼"记号:"南方无水难行,这些都是当地山民告知的隐秘水源。”

最特别的是随军而行的"医匠队",二十名身着青衫的医者背着竹篓,篓中除了草药,竟还有陶制的蒸馏器和玻璃试管——那是孙权特意从吴郡工坊调来的,专为提炼抗疟药液。

吴郡东门外的造船厂,孙权正在检查"伏波号""定海号"两艘新式战舰。十西岁的少年踩着木梯爬上桅杆,亲自调试顶端的铜制风向标。"伯言,这罗盘的刻度..."他指着甲板中央的青铜圆盘,"真能辨明南北?"陆逊跪坐在旁,手中捧着《周髀算经》抄本:"依浑天说,北极星为天之中心,罗盘磁针必指其下。某己实地测算过七次,误差不过半寸。"

周泰站在船舷边,望着工匠给战舰加装"水密隔舱"——这是江东水师的最新发明,将船舱分隔为十二个独立空间,即便一处破损也不致沉没。蒋钦则在训练海军陆战队,五千名士兵身着短甲,腰悬短刀,正在练习从晃荡的甲板上跃登敌船。"末将特意选了三百名渔民子弟,"他向孙权禀报,"个个精通水性,可潜游百丈不换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船舱底层的"火器舱",二十口贴着"硫磺""硝石"封条的木箱整齐排列,旁边站着两名工匠,腰间挂着写有"严禁明火"的铜牌。孙权抚摸着木箱上的铜锁,想起昨夜与张纮的密谈:"若此战能得夷洲铁矿,不出五年,江东便可铸出能轰开城墙的'震天雷'。"

孙坚的中军大帐内,程普、韩当、黄盖三位老将正在擦拭兵器。程普的铁脊蛇矛缠着新换的猩红缨穗,韩当的大刀刀背刻了"斩将"二字,黄盖的铁鞭则裹着一层防滑的鱼皮。"某等虽老,"黄盖拍着腰间酒葫芦,"尚可开三石弓,斩敌将首级!"

帐外忽然传来车马声,却是张纮带着文臣团队送来《新占郡县治理条陈》。竹简上用朱笔圈出重点:"减免三年赋税""设立乡学""丈量土地均分"。"豫章、桂阳若下,"张纮抚须说道,"需在十日内安抚流民,否则恐生变数。"孙坚点头,目光落在条陈末尾的"铸新币,废袁术旧钱"上——这正是断袁术经济命脉的妙棋。

夜幕降临时,各营炊烟次第升起。孙坚登上城楼,望着东南西北西路大营的灯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孙权捧着一卷海图走来,少年的袍角还沾着造船厂的木屑:"父亲可曾想过,待夷洲工坊建成,江东便可造楼船首抵天涯?"老将军转身,看见儿子眼中映着漫天星斗,忽然想起自己十七岁斩杀海盗时的心境——那是一种明知前路艰险,却甘为天下先的热望。

"仲谋,"孙坚伸手按住儿子肩膀,掌心传来青衫下尚未发育完全的骨骼触感,"记住,兵锋所指,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让百姓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稻、织布、教子女读书。"孙权抬头,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微闪,忽然想起今早看见的一幕:一名豫章来的老卒,跪在演武场边,对着"孙"字大旗磕了三个响头。

是夜,吴郡西门同时响起开拔的号角。程普的先锋军举着"剿匪安民"的灯笼出南门,孙策的水师扯起"固我江东"的白帆入长江,朱治的南路军点燃火把钻进五岭迷雾,孙权的舰队则在涨潮时分悄悄驶出钱塘江口。孙坚站在城楼上,看着西路烟尘渐次消失在夜色中,忽然想起袁术书信里的"十万锐卒"——那个困在玉玺幻梦里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金玉其外的权柄,而在千万双愿意托起犁铧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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