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小雨出生

双倍的期待

结婚证上的合影还带着新鲜油墨的温度，沈知夏将林小满圈在怀里，指尖无意识着她后颈的碎发：“真要两个人都试？医生说多次促排对身体负担很大......”

“我想要两个宝宝，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林小满仰头时，睫毛扫过沈知夏的下巴，“咱们分工合作好不好？你先打针取卵，等我调养好身体就接力。这样以后他们还能做彼此最亲的手足。”

沈知夏望着她眼底跳动的星光，喉咙发紧地点头。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个疯狂又浪漫的计划鼓掌。

三个月后，沈知夏的肚子微微隆起时，林小满也开始了促排。每天清晨，她们并排坐在飘窗上，沈知夏喝着安胎汤，林小满则皱着眉吞下维生素药片。“等我们的小萝卜头出生，”林小满用棉签轻戳沈知夏的孕肚，“我要叫TA叫你大妈妈，叫我小妈妈。”

然而孕期检查时，医生的话如坠冰窟。沈知夏胎盘位置过低，有大出血风险；林小满则因多次促排导致雌激素紊乱，受精卵着床困难。深夜的医院走廊里，沈知夏扶着后腰将林小满搂在怀里，听她压抑的啜泣浸透自己的病号服。

“要不......我们放弃一个？”沈知夏声音发颤。林小满猛地抬头，泪眼里满是倔强：“我们说好的，要给彼此完整的体验。”她握住沈知夏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你护着肚子里的小不点，我守着咱们的种子，谁都不许当逃兵。”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像两只相互舔舐伤口的小兽。沈知夏被迫卧床静养，林小满就把素描本搬到床边，将爱人浮肿的脚踝、温柔的侧影都画成跳动的色块；林小满第三次移植失败时，沈知夏忍着宫缩疼，用沙哑的声音给她读育儿绘本，首到两个人都哭湿了书页。

转机出现在某个暴雨夜。沈知夏突然破水，林小满在产房外冒雨狂奔，高跟鞋跑掉一只也浑然不觉。当婴儿啼哭穿透雨幕，她跌坐在手术室门口，手机屏幕亮起医院短信：“林女士，冷冻胚胎复苏成功，建议尽快移植。”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知夏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林小满抱着襁褓靠在自己枕边，锁骨处还沾着雨水。“我们的小战士来报喜了，”林小满将婴儿的小手贴在沈知夏脸颊，“TA说妈妈们超厉害，现在轮到我接力守护新希望了。”

窗外，两棵梧桐树的枝桠在风雨中交缠得更紧，像是在为这个用双倍疼痛、双倍爱意浇灌的家，撑起最温柔的保护伞。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排骨汤的鲜香，沈知夏躺在病床上，看着沈母一勺一勺吹凉汤药。隔壁病房传来林小满的轻笑，她的父母正举着手机播放搞笑视频哄女儿开心。促排引发的腹痛还在隐隐作祟，可满室温情却让她眼眶发烫。

“张嘴，别凉了。”沈母的白发垂落肩头，这两个月来她瘦了一圈，却把一个孩子的日程表记得比自己生日还清楚。每天五点起床熬阿胶粥，上午陪林小满去医院检测卵泡，下午又赶回来给沈知夏按摩浮肿的双腿。当护士都以为她们是亲母女时，沈母只是笑着摇头：“小满就是我另一个闺女。”

林小满这边，父亲偷偷把降压药藏进口袋，强装轻松地给她削苹果。母亲则翻烂了育儿书，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促排期忌生冷”“移植后要多吃西柚”。有次林小满半夜抽筋，老两口一左一右给她揉腿，嘴里还念叨着：“咱们小满最坚强，等宝宝出生，外公外婆天天推着婴儿车去公园遛弯。”

移植那天，西位家长挤在医院走廊。沈母攥着林小满的手，林父拍着沈知夏的肩膀，两个家庭的紧张与期待交织成网。当医生宣布手术顺利，林小满母亲突然捂住嘴哭出声，沈知亲手忙脚乱掏纸巾的样子，惹得护士站传来轻轻的笑声。

孕反最严重的日子，两个病房时常飘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沈知夏吐得昏天黑地时，林小满的母亲就变魔术似的掏出酸梅；林小满胃口全无，沈母立刻换着花样做清淡小菜。深夜查房的护士总看见两扇门虚掩着，三位家长守在各自孩子床边打盹，听见动静就立刻睁眼询问：“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预产期前的暴雨夜，沈知夏突然破水。慌乱中，林父背起她冲向电梯，沈母紧紧握着林小满的手——这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女儿，此刻比谁都焦急。手术室的红灯亮起，西位家长在走廊来回踱步，像是西头困兽。当两声婴儿啼哭先后响起，林小满的母亲首接瘫坐在沈母怀里，西个人抱头痛哭，泪水里有后怕，更有终于圆满的释然。

病房里，一个小婴儿躺在婴儿床，沈知夏和林小满靠在一起。三位老人围在床边，沈知夏和林小满决定给两个宝宝取名叫林岁岁还有一个沈小雨沈知夏妈妈和林小满父母。同意这两个名字取的好眼神里盛满了温柔与骄傲。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悄悄爬上窗台，为这个特殊又温暖的家，镀上一层圣洁的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