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竹剑试锋，初露锋芒

“陈渡，识相的就自己下去，免得我把你烧成烤猪！”赵虎狞笑着，唾沫星子喷了陈渡一脸。

陈渡没说话，握紧了竹剑。他想起寻儿教他的剑法要诀：“凡品灵根重在稳，以静制动，以柔克刚。”

锣声一响，赵虎的火球就朝他砸了过来。那火球足有拳头大，带着灼人的热浪，台下的弟子们都惊呼起来。陈渡却就地一滚，躲开火球，竹剑贴着地面横扫，精准地打在赵虎的脚踝上。

赵虎没站稳，踉跄了一下，眼里满是惊讶：“你敢躲？”

他又放出三个火球，呈品字形朝陈渡飞去。这招叫“三星连珠”，是外门弟子的得意技，据说从未失手过。台下的弟子们都以为陈渡必死无疑，连裁判长老都摇起了头。

可陈渡没躲。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仅有的那点土系灵气凝聚在竹剑上，剑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黄光。他想起后山的岩石，任凭风雨吹打，始终屹立不倒。

“破！”他低喝一声，竹剑迎着最中间的火球刺了过去。

没人想到，那把脆弱的竹剑，竟真的刺穿了火球！火星西溅中，竹剑的剑尖抵在了赵虎的咽喉上，虽然没伤到他，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全场鸦雀无声。

赵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你……你敢伤我？”

陈渡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收剑：“小比规则，点到即止。你输了。”

锣声再次响起，裁判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第一场，陈渡胜！”

台下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一阵议论。有人说他运气好，有人说赵虎轻敌，只有站在高处的寻儿，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身边的师妹捅了捅她：“寻儿师姐，你看他还真赢了！”寻儿没说话，只是目光始终落在擂台上那个瘦小的身影上，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接下来的几场，陈渡打得更艰难。他的灵气太少，每赢一场，都像抽空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打到第西场时，他对上了一个金系灵根的弟子，对方的剑快如闪电，他的竹剑被砍成了三段，手臂也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顺着指尖滴在擂台上，染红了一片。

“认输吧！”金系弟子的剑指着他的胸口，“再打下去，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陈渡看着台下寻儿的方向，她正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期待。他想起自己爬雁荡山的日子，想起山魈的利爪，想起丹房的屈辱，更想起寻儿那句“证明给我看”。

“我不认输！”他捡起地上的一段竹剑，用尽全力朝对方扑去。

那一战，他赢了，却也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竹林的石床上，手臂上的伤口己经被包扎好，旁边放着一套崭新的青布弟子服，和一把真正的铁剑。

寻儿坐在竹桌边，正在磨药，听到动静，抬头看他：“醒了？”

“寻儿师姐……”

“你的剑法学得不错。”她把药碗递过来，碗里的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灵气还是太弱，以后每天卯时来竹林，我教你吐纳之法。”

陈渡接过药碗，热气模糊了视线。他知道，自己的仙途，才刚刚开始。而这条路的起点，是那个叫寻儿的白衣师姐，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布满荆棘的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