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铁板烧！

臭豆腐风波刚过，御膳房的门槛快被各宫太监踏平了——不是来讨方子，是来投诉凤仪宫的“臭味污染”。我正抱着胖橘研究穿书姑娘留下的“空气清新剂配方”（其实就是柠檬加白醋），夜枭突然掀帘进来，脸色比上次萧临渊失踪时还难看。

“娘娘，宫里……来了个卖‘现代小吃’的摊贩。”

我手里的柠檬“啪”掉在地上。大梁皇宫戒备森严，别说摊贩，就是只蚊子都得报备品种，谁能把摊子摆进宫里？

跟着夜枭到太和殿前的广场时，我彻底傻了——只见个穿蓝布短褂的老头支着口铁板，正用铁铲“哐当”翻炒着什么，香气混着烟火气飘得老远。铁板上摆着的“食材”眼熟得很：切成块的土豆、裹着面糊的豆角，甚至还有穿书姑娘提过的“淀粉肠”。

“来咯～铁板烧加辣加孜然～”老头吆喝着，递给排队的小太监一串滋滋冒油的土豆，“皇后娘娘说了，今日全场八折，用小鱼干也能换！”

胖橘“喵”一声从怀里跳下去，叼着自己的小鱼干袋子就冲过去，老头乐呵呵接过，给它铲了块焦脆的土豆，还淋了勺秘制辣酱。

排队的人里，有捧着奏折来的大臣，有提着药箱的太医，甚至连萧惊寒都混在队伍里，手里举着两串淀粉肠，见了我还挑眉：“你家亲戚？手艺不错。”

我正发愣，老头突然冲我挤眼睛，低声说：“穿书那丫头托我来的，说你准爱吃这口。”他掀开铁板下的箱子，里面竟放着部充电中的手机，屏幕上是穿书姑娘的自拍，背景是片沙漠，旁边堆着堆西戎特产的辣椒干。

“她还说，”老头往我手里塞了串淀粉肠，“北境六皇子在牢里吵着要吃臭豆腐，让你多送点，最好加双倍辣。”

我咬着淀粉肠，突然发现老头的围裙上绣着个眼熟的图案——和胖橘金铃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而他翻炒铁板的铁铲，手柄处刻着个小小的“六”字，不是北境六皇子的“六”，是……穿书姑娘手机屏保里，那个戴兜帽人手里的金铃上的字。

系统三颗头在旁边飘着，左头慢悠悠道：“检测到……高维度能量波动，但无恶意。”右头对着老头摇尾巴（如果它有尾巴的话），红光在铁板上烤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萧临渊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里也举着串土豆，吃得津津有味：“这铁板烧，比御膳房的烤肉有烟火气。”他看了眼老头，突然说，“老人家的铁铲，倒是和朕小时候丢的那把很像。”

老头笑了，露出颗金牙——和当初刺客首领掉的那颗一模一样。他收拾起铁板，对排队的人大喊：“今日收摊！想吃明天赶早——记得带奶茶来换！”

说罢，他推着摊子往宫墙走，走到墙根时，人和摊子突然像水滴入河似的，消失了。只留下铁板上没铲干净的辣椒面，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胖橘舔着爪子上的辣酱，尾巴尖沾着片蓝布碎片。我捏着那片碎片，突然想起穿书姑娘消失前喊的话：“你们的故事，得自己写……”

或许，这些突然出现的“现代痕迹”，从来都不是来捣乱的。就像这铁板烧的烟火气，混着宫廷的檀香，竟也意外地和谐。

萧临渊揽着我的肩，指着排队人群里跳脚的礼部尚书（他没抢到淀粉肠）：“看来，明天得给御膳房添个铁板了。”

我看着他眼角的笑纹，突然觉得——摆烂的日子里，藏着这么多小惊喜，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