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墨家残部传密信,圣殿深处锁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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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墨家残部传密信,圣殿深处锁圣血

 

丙字院的灯,第三夜亮到了天明。

苏清影将最后一包“凝神散”塞进药箱,指尖触到箱底的墨家令牌——这是墨尘给她的,说凭此可调动散落在外的墨家残部。令牌上的“墨”字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像块小小的暖玉,却压得她心口发沉。

“清影,墨家的回信。”林素影的声音带着沙哑,她刚从落星坡外围回来,断指上缠着新的绷带,“是墨老鬼的飞鸽,说玄鸟族的圣殿有‘九锁玄门’,只有用墨家的‘子母钥’才能打开。”

苏清影接过信纸,墨老鬼的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焦急:“圣殿深处有‘血池’,传闻能炼化鸿蒙血脉,大祭司己下令七日后开启,速来忘川谷墨家分舵,共商营救。”

“七日后……”苏清影的指尖微微发凉,“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七日时间。”

林素影的寒月剑在石桌上轻轻一磕,发出“当”的脆响:“忘川谷离玄鸟圣殿只有百里,正好可以埋伏。”她的断指划过剑身,“墨老鬼说有子母钥,那我们就闯进去,把墨尘抢出来。”

苏清影点头,从药箱里翻出墨尘画的机关图——那是他闲暇时画的,标注了玄鸟圣殿的大致布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图上的圣殿像只展翅的玄鸟,九锁玄门是鸟的九根尾羽,血池则在鸟的心脏位置。

“血池……”苏清影的指尖落在图上的红点,“墨老鬼说能炼化鸿蒙血脉,会不会和百年前的秘境崩塌有关?”

林素影的目光沉了沉:“玄鸟族一首说秘境崩塌是堕玄带了蚀骨瘴,可墨尘的鸿蒙血明明能压制瘴气,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她顿了顿,断指轻轻按在机关图上的“玄鸟眼”位置,“这里是圣殿的瞭望塔,守卫最松,或许可以从这里潜入。”

两人正说着,院外传来青羽的啼鸣。那只小玄鸟扑腾着翅膀,嘴里叼着片青金色的羽毛,羽毛上沾着黑红色的血——是墨尘的血!

“青羽!”苏清影连忙接过羽毛,血渍在指尖微微发烫,竟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字:“血池是假,守心锁……”

字迹很快消散,只留下羽毛上淡淡的鸿蒙气。

“守心锁?”林素影的断指抚过羽毛,“是墨家的一种机关锁,需要用至亲的血才能打开,难道……”

“是他的父亲!”苏清影突然想起墨尘偶尔提起的往事,“他说父亲当年被玄鸟族囚禁,或许就关在守心锁后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玄鸟族抓墨尘,根本不是为了鸿蒙血,是为了用他的血,打开囚禁他父亲的守心锁!所谓的“炼化血脉”,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好阴毒的算计!”林素影的寒月剑差点劈碎石桌,“他们不仅要墨尘的血,还要父子相残!”

苏清影紧紧攥着那片羽毛,黑红色的血渍烫得她指尖发疼。她突然明白墨尘为什么写“血池是假”——他在圣殿里,一定发现了真相,这是在给她们传递消息!

“不能等墨老鬼了。”苏清影将机关图折好塞进怀里,“我们现在就去忘川谷,会合墨家残部,提前潜入圣殿!”

林素影点头,寒月剑归鞘的瞬间,青羽突然扑到她的肩头,用喙轻轻蹭她的断指,像在说“带上我”。

“好,带你一起去救你家主子。”林素影的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断指轻轻摸了摸青羽的头。

丙字院的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关上。苏清影回头看了一眼,灵薯藤己经爬满了篱笆,石磨上的“守”字纹在晨光里泛着微光,像在无声地祝福。

“走了。”林素影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苏清影深吸一口气,将丙字院的暖藏进心底,转身跟上她的脚步。青羽的啼鸣在晨光里格外清亮,像一道刺破阴霾的光,指引着她们,朝着玄鸟圣殿的方向,朝着那个藏着真相与牵挂的地方,坚定地走去。

玄鸟圣殿的地牢,比忘川谷的冰窖还要冷。

墨尘被铁链锁在石壁上,铁链上缠着玄鸟族的“锁灵咒”,每一寸都在吸食他的鸿蒙力。他的玄鸟翅无力地垂着,黑金色的羽毛掉了一地,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血珠滴在地上,瞬间凝结成冰。

“墨尘,想通了吗?”大祭司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他手里提着盏油灯,灯光照亮了他银袍上的玄鸟图案,“只要你肯用鸿蒙血,打开守心锁,放出你父亲,族长说了,就饶你不死,还能让你做玄鸟族的供奉。”

墨尘的赤瞳里没有丝毫温度,白发扬起的发丝上凝结着冰碴:“我父亲?你们把他关了二十年,现在让我放他,是想让他亲眼看着你们,怎么吸干我的血吧?”

大祭司冷笑一声,油灯凑近墨尘的脸:“你以为守心锁后面是什么?是你父亲和堕玄的尸骨!当年秘境崩塌,你父亲为了护你,和堕玄同归于尽,族长仁慈,才把他们的尸骨藏在守心锁后,让你有机会尽孝。”

“放屁!”墨尘猛地挣扎,铁链勒得他的皮肉生疼,“我父亲是墨家的人,不是你们玄鸟族的棋子!”

“冥顽不灵!”大祭司的油灯突然砸在地上,火光映着他狰狞的脸,“七日后的血池大典,我会让所有玄鸟族人见证,你这秘境里捡来的野种,是怎么被鸿蒙血反噬,化为飞灰的!”

牢门“哐当”一声关上,地牢里重新陷入黑暗。墨尘闭上眼,赤瞳里却闪过一丝锐光——大祭司刚才提到“堕玄尸骨”时,眼神明显在闪烁,守心锁后面,一定藏着比父亲的下落更重要的秘密。

他想起苏清影鬓角的灵薯花,想起林素影断指上的伤痕,想起丙字院石磨上的“墨”字纹,体内的鸿蒙血突然开始翻涌,像有股暖流在对抗着锁灵咒的侵蚀。

“清影,素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屈的力量。铁链上的锁灵咒开始微微震颤,黑金色的血珠顺着链身滑落,竟在地面上,悄悄画出了一个墨家的“解灵阵”——这是他在昏迷时,鸿蒙血自动运转的结果,像在说:别放弃,她们在来的路上。

忘川谷的墨家分舵,藏在一处瀑布后面。

苏清影和林素影穿过水帘,走进幽深的石洞,只见洞里站着十几个穿着墨家服饰的人,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手里拄着根机关杖,正是墨老鬼。

“苏姑娘,林姑娘。”墨老鬼的机关杖在地上一顿,洞壁上的火把齐齐亮起,照亮了墙上的墨家地图,“玄鸟族的九锁玄门,每扇门都有圣羽卫看守,硬闯肯定不行。”

他指着地图上的“玄鸟腹”位置:“这里有个废弃的水道,是百年前墨家帮玄鸟族修的,后来被蚀骨瘴污染,就弃用了。水道尽头,离血池只有三里。”

苏清影的目光落在“水道”二字上:“蚀骨瘴?正好,我带了克制瘴气的药。”她从药箱里掏出个瓷瓶,里面装着灵薯根提炼的汁液,“这是用墨尘的血温养过的,能中和蚀骨瘴。”

林素影的寒月剑在指尖转了个圈:“我带一队人,从水道潜入,负责营救墨尘。”她看向墨老鬼,“墨前辈带主力,在圣殿外围制造混乱,吸引圣羽卫的注意力。”

墨老鬼点头,机关杖的杖头弹出一把匕首:“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子时,水道入口见!”

苏清影看着地图上的玄鸟圣殿,突然想起墨尘给她画的机关图,那上面的“玄鸟眼”瞭望塔,正好对着水道的出口。她的指尖在“玄鸟眼”上轻轻一点:“我有个办法,能让瞭望塔的守卫,暂时失明。”

她从药箱里掏出一包粉末:“这是‘迷踪散’,用迷踪林的瘴气和灵薯花粉制成,遇风就散,能让玄鸟族暂时失去夜视能力。”

林素影的眼睛亮了亮:“好主意!”

墨老鬼看着她们默契的配合,捋着胡须笑了:“不愧是墨尘看中的人,有我们墨家的胆识。”

石洞外的瀑布,依旧哗哗作响,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营救,奏响激昂的序曲。苏清影将墨尘的那片青羽,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箱深处,那里还躺着他给她编的灵薯藤指环,粗糙的纹路硌着她的掌心,却让她无比安心。

三日后的子时,她们会带着墨家的机关,带着对墨尘的信念,潜入那座冰冷的圣殿。

那里有锁灵咒,有守心锁,有等着吞噬鸿蒙血的阴谋。

但那里,也有她的墨尘。

这就够了。

墨尘在圣殿的地牢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赤瞳里突然亮起一丝微光。他看着墙上自己用血画出的解灵阵,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他的清影,他的素影,一定在来的路上。

这场关于血脉、阴谋与守护的终局,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会等着她们,一起揭开守心锁后面的真相,一起回到那个长满灵薯藤的丙字院,把那些冰冷的锁链,都熔铸成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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