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大部分是张倩喝的,我最多喝了西分之一。
这会儿她脸颊泛红,眼神也有点飘。
我踢了踢脚边的空酒瓶,笑着问她:"还喝吗?没醉吧?"
"不喝了..."她摆摆手,声音软绵绵的,"就是困了,到点就想睡觉。"
我看了一眼手机,都快两点了。
"确实不早了,走吧。"我站起身。
张倩摇摇晃晃要去结账,我一把按住她:"傻丫头,这点酒钱我还是有的。"
刚出餐厅门,她就拽着我往隔壁旅馆钻:"商哥...我不想回去...我们去开个房间吧..."
我看她上下眼皮己经开始打架,正色道:"说好只是休息,要不然现在就送你回去。"
"嗯嗯嗯!"她点头如捣蒜,拽着我的胳膊就往里拖。
开好钟点房,刚关上门她就往我身上贴。
我一把按住她肩膀:"说好的规矩,再这样我走了。"
"商哥..."她撅着嘴,声音黏糊糊的,"我都醉了...你就不能...趁机做点什么嘛..."
我嗤笑一声:"刚才是谁说'不至于醉'的?"
"人家现在就是喝醉了嘛~"她拖着长音撒娇。
"赶紧睡吧,晚上还要上班。"
我搂着她来到床边,扶她躺下,她突然勾住我的脖子,"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刚要推开她,她自己先松手了,红着脸冲我傻笑。
我故意板着脸:"最后一次警告啊。"
"知道啦~"她往床里侧滚了滚,拍拍身边的空位,"商哥你也躺会儿嘛~"
"你觉得我敢?"
"来嘛来嘛~"她眨着醉眼,"我保证老实。你可以枕着我睡,超舒服的!我还可以喂你...”
我拿起枕头就盖在她脸上:"闭嘴睡觉!"
她一把掀开枕头,委屈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别过身去。
我摇头失笑——这丫头哪是缺心眼,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睡吧,我先走了。"我转身准备离开。
"商哥!别走..."她猛地坐起来,眼圈突然红了,"至少...抱我一下再走..."
"理由?"我挑眉看她。
"我怕...以后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她声音低了下去,突然拿起手机,“商哥,和我拍张合照吧,我想永远记住这一刻...”
“张倩...”
“我要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特别是欣姐,我要艾特她来看......”
我心念一动。
原本我只是想借她刺激刘欣的嫉妒心,没想到这丫头自己把进度条拉快了。
我淡淡一笑:“你们还真是塑料姐妹情啊。”
"哼!谁让她整天看不起我,还对你图谋不轨!"
我故作迟疑:"拍完你就乖乖睡觉?"
"保证!一千一万个保证!"
"行吧,"我假装妥协,"但有个条件——不能拍我全脸。"
"那你要抱着我!越亲密越好!"
我在床边坐下,将她轻轻搂住。
她立刻靠在我肩上,举起手机——
咔嚓!
照片里,她笑靥如花,比着胜利的剪刀手。
而我只露出半截下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发完朋友圈,特意@欣姐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躺下。
可我刚要抽手,就被她紧紧攥住了手腕。
"商哥..."她带着鼻音呢喃,"就这样搂着我睡...好吗?"
“好吧。”我悄悄叹了一口气,侧卧下来,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有节奏地轻抚。
不到三分钟,她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忍不住笑了笑——这样单纯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在"红霓裳"那种地方活下来的?
傍晚六点钟,她的闹铃响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还枕着我的胳膊,慌忙撑起身子,纤细的手指小心揉着我发麻的手臂,“麻吗?”
"没事。"
她突然红了眼眶:"你是第一个抱着我睡...却没有占我便宜的人。"
我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该去上班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起床梳理了一下,离开前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一眼。
确认张倩走后,我锁好门,拨通了赵龙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被接起,声音压得很低:"你说。"
我首入主题:"赵哥,想办法混进红霓裳当保安,越快越好。"
"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只收熟手..."
"现在楚家两兄弟内斗,正是空档期。"我打断他,"楚啸和楚风为了抢地盘都快见血了,他们急需人手。"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行。商临,我想带个人。"
"谁?"
"吕刚。"
我眯起眼睛,这人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平时沉默寡言,但眼神很稳,是块材料。
"你们认识多久?"
"在武馆同期进来的,底子干净,办事利索。"赵龙顿了顿,"关键时候靠得住。"
"可以。"我点燃一支烟,"如果正规渠道进不去,就启动B计划。"
"你说。"
"每天凌晨两点后,楚家兄弟会从后门离开红霓裳。"我吐出一个烟圈,"找几个生面孔在半路堵他们,你适时出手解围。"
“保大的还是小的?”
"无所谓,"我掐灭烟头,"只要能让你们顺利进场就行。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明白。"
挂断后,我给赵龙转了五万,接着离开了宾馆。
...
晚上八点半,我坐在"雅韵阁"服装店对面的一家奶茶店,悠闲的喝着一杯热茶。
对面的雅韵阁亮着柔和的灯光,刘欣的身影在落地窗前时隐时现——她正在帮一位女士调整连衣裙的腰线,指尖翻飞间透着专业。
我忽然有些恍然。
如果刘欣不是红霓裳的公主,也许她会拥有平凡但幸福的一生。
但是,没有如果。
九点十分,最后一位顾客提着纸袋推门而出。
我看着她拉下半边卷帘门,开始清点今天的营业额。
我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过马路,向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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