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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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劫后余生

 

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的幽灵,沉默地滑行在盘山道上,引擎的低吼压抑得如同墨凌夜此刻胸腔里翻滚的怒火。车内气压低得能冻死企鹅。

楚若渝缩在最靠门的位置,恨不得把自己嵌进真皮座椅里。她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摆件,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缓,生怕一个不小心点燃旁边这座活火山。

内心弹幕疯狂刷屏:

卧槽槽槽!未婚妻?!他单方面宣布了?!问过我意见了吗?!阳台那不算!绝对不算!

女王形象崩塌现场!还是在云琛那个妖孽面前!啊啊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个月夜宵!我的免费饭票!飞了!全飞了!都怪冷霄那个老冰块冻住了小熙!都怪墨凌夜这个跟踪狂!

完了完了完了,看这方向...不是回楚家!是去...墨家山庄?!Oh No! 龙潭虎穴!吾命休矣!

车子稳稳驶入盘龙山腹地,最终停在了那座如同蛰伏巨兽般的墨家山庄主楼前。车门解锁的“咔哒”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像敲在楚若渝紧绷的神经上。

“下车。”墨凌夜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若渝一个激灵,琥珀色的猫眼瞬间瞪圆,像只受惊炸毛的猫:“墨凌夜!Why?! 为什么不送我回楚家?!”她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塑料普通话飙得飞快,“你…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啊!别乱来!我哥…我爷爷…他们…”

她的声音在墨凌夜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暗火的寒眸注视下,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奇了怪了!明明是他不对!跟踪狂!乱盖章!凭什么我这么怂?! 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那晚被他绝对力量支配的记忆和此刻他山雨欲来的气场,让她的小心脏不争气地狂跳,后半句威胁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成了细弱的呜咽。

墨凌夜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率先推门下车,绕到对面,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楚若渝认命地磨磨蹭蹭下车,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被墨凌夜那无形的气场“押送”着,穿过奢华却冰冷的大厅,乘坐无声的电梯,最终停在了那扇让她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都要犯了的巨大主卧门前。

几个月没来,门一开,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雪松清冽和他身上强势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晚粘稠的余韵和混乱的记忆碎片。昂贵的丝绒地毯,巨大的落地窗,那张如同深渊般的豪华大床……每一个细节都像带着钩子,精准地勾起了楚若渝脑海里那些滚烫、羞耻、失控的画面!

“嗡——!”楚若渝脑子瞬间空白,全身汗毛倒竖!不行!绝对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拔腿就想跑!什么炸毛小妖精的尊严,在生命安全(和贞操危机)面前都是浮云!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然而,她的脚后跟还没离开地毯——

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带着惩罚的意味,让她纤细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啊!”楚若渝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向后一拽!

下一秒,她整个人如同失重般,重重地跌进了那片柔软得令人心慌的深渊——那张巨大的、昂贵的丝绒床垫上!昂贵的面料瞬间包裹住她,像一张温柔的网,却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墨凌夜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和灼人的体温,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小脸,对上他那双翻涌着浓重欲念和滔天怒火的寒潭眼眸。

“跑?”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裹挟着危险的欲望,如同砂纸磨过心尖,“楚若渝,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带着惩罚性的啃咬意味,声音冷得像冰,却又烫得惊人:“赛车?嗯?还是跟云琛那个妖孽?在那种地方?玩命?”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火星,砸在楚若渝的心上。她被他禁锢着,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琥珀色的猫眼里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是疼的,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混合着醋意和怒火的强势吓的。

“我…我没有玩命…”她试图辩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委屈,“就是…就是玩玩…技术好着呢…”

“玩玩?”墨凌夜低哼一声,眼底的怒火更盛,他猛地低头,带着惩罚和绝对占有欲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不是阳台上的温柔缱绻,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怒火的掠夺!滚烫的唇舌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吮吸舔舐,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反抗能力。空气里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水声和楚若渝细弱破碎的呜咽。

楚若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身体深处那点被强行压下的、对他本能的悸动,似乎又在这强势的掠夺下有了复苏的迹象。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她残存的理智在尖叫。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滚烫的怒海情潮中时——

小腹深处,一股熟悉的、带着轻微坠痛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汹涌而下!

轰——!

楚若渝混沌的大脑瞬间被这道“天籁之音”劈开一道雪亮的缝隙!天助我也!救星来了!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偏过头,躲开墨凌夜灼热的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酡红,猫眼里水光潋滟,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

“等…等等!墨爷!Stop!停一下!”她声音又急又喘,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我有话说!非常紧急!事关重大!Now!”

墨凌夜被她打断,动作顿住,撑起身,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求不满和被强行打断的暴躁,那眼神沉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他薄唇紧抿,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个字:

“说。”

楚若渝被他这欲求不满的恐怖眼神看得小心肝又是一颤,连忙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鹌鹑,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带着十二万分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她眼神飘忽,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身下的丝绒床单,用细若蚊蚋、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哼哼唧唧:

“就是…那个…我…我那个…好像…来了…”

墨凌夜眉头狠狠一皱:“哪个?”

楚若渝脸颊爆红,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床垫里,声音更小了,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羞愤:“就…就是…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那个…例假啊!”

“……”墨凌夜的身体瞬间僵住。

那双翻涌着风暴的寒潭眼眸,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里面的、怒火、醋火……所有翻腾的情绪,在“例假”这两个字精准投下的瞬间,如同被一盆西伯利亚的冰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兜头浇下!

冰火两重天!

他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紧接着是滔天的烦躁,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憋屈、极其无可奈何的僵硬上。那表情,精彩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

空气死寂。

几秒钟后,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挫败和认命意味的低咒,清晰地回荡在奢华的主卧里:

“操。”

那声低沉沙哑、充满男性憋屈的“操”,如同一个休止符,强行按下了主卧里即将燎原的烈火。

墨凌夜猛地从楚若渝身上撑起,动作带着点罕见的僵硬和狼狈。他烦躁地耙了耙额前垂落的碎发,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绷得死紧,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凿般冷硬,浑身散发着一种“老子很不爽但老子不能怎么样”的低气压。

他看也没看床上那个如同劫后余生、正捂着肚子悄悄往旁边蠕动的小鹌鹑,径首走到床头,拿起内线电话,动作快得带风。

电话接通,墨凌夜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

“兰姨,立刻,拿女性生理期用品到我房间。全套。”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又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要最好的。快!”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兰姨训练有素、波澜不惊的应答:“是,少爷。马上送来。”

挂了电话,墨凌夜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

楚若渝正把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带着点无辜和劫后余生庆幸的琥珀色猫眼,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观察着他。见他看过来,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着,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嘴角那丝压不下去的、狡黠又得意的弧度,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OS:耶!天不亡我楚妖精!例假万岁!

墨凌夜看着她这副“死里逃生”还暗爽的小模样,心头的邪火“噌”地又往上冒了三丈!他大步走回床边,俯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很得意?”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警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的小心思看穿。

楚若渝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塑料普通话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No! No! Absolutely not!(没有!绝对没有!)疼!肚子疼!非常疼!需要休息!”她立刻皱起小脸,做出西子捧心状(捧的是小腹),演技浮夸却努力传达着“我很虚弱”的信号。

墨凌夜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气极反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磨蹭了一下她细嫩的皮肤,带着惩罚的意味,最终却只是沉沉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待着别动。”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了主卧附带的奢华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楚若渝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听着浴室的水声,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劫后余生!真正的劫后余生!感谢大姨妈救命之恩! 她瘫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感觉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赛车-捉奸(?)-绑架-床咚-姨妈救场”大戏,比她执行过的任何高危任务都刺激!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兰姨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恭敬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少爷,东西送来了。”

墨凌夜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水汽氤氲,发梢还滴着水,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但楚若渝此刻完全没心情欣赏),走过去开了门。兰姨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藤编篮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包装精美的卫生用品,还有一套崭新的、质地柔软的家居服,甚至贴心地放了一包暖宝宝和一盒止痛药。

墨凌夜面无表情地接过篮子,兰姨迅速而无声地退下,临走时那飞快掠过床铺方向的一眼,充满了“我懂,少爷加油”的慈祥(?)和了然,看得楚若渝脸颊又是一阵发烫。

墨凌夜把篮子放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装死的楚若渝,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之前的暴戾:“去处理。衣服换上。” 说完,他转身走向衣帽间,似乎要去换掉身上的浴袍。

楚若渝如蒙大赦,抱着那个“救命”篮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窜进了浴室,反手“咔哒”一声锁死了门!背靠着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她才感觉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回落。

处理完个人问题,换上兰姨准备的柔软家居服(尺寸居然意外地合身?楚若渝拒绝深想),小腹的坠痛感在暖宝宝和药物的作用下缓解了不少。她看着镜子里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但眼神重新亮起狡黠光芒的自己,握了握小拳头:很好!楚妖精,成功渡过一劫!现在,该想办法回家了!

她磨磨蹭蹭地打开浴室门,探出个小脑袋。墨凌夜己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正坐在卧室一角的单人沙发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但眼神明显没聚焦在上面。听到开门声,他抬眸看了过来。

那眼神……依旧复杂。有未散尽的欲求不满,有被打断的烦躁,但似乎……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认命?

“墨…墨爷,”楚若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乖巧又虚弱,“我…我好了。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该…该回家了。妈咪会担心的…” 她搬出了万能挡箭牌。

墨凌夜放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审视她“虚弱”的真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走。”依旧是言简意赅,不容反驳。

回程的劳斯莱斯幻影里。

气氛比来时更加诡异。

楚若渝依旧缩在副驾驶的角落,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尴尬,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轻松。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着旁边开车的男人。

墨凌夜侧脸的线条在车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冷硬,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隐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欲求不满且极度不爽”的低气压,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但神奇的是,这火山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强行压制着,只能闷闷地燃烧。

楚若渝内心小人叉腰狂笑:哈哈哈!墨大爷你也有今天!吃瘪了吧?憋屈了吧?让你霸道!让你乱盖章!让你把我拖回老巢!哼!大姨妈专治各种不服!

她心里的小恶魔在疯狂跳舞,但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副“我很虚弱我很乖”的样子。小腹的暖宝宝持续散发着热量,让她舒服得有点昏昏欲睡。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疲惫感就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她意识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车子似乎压过了一个小小的减速带,微微颠簸了一下。

“唔…”楚若渝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身体随着惯性微微晃了晃。

几乎是同时,一只温暖的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歪斜的身体轻柔地扶正。

动作快得如同条件反射。

楚若渝瞬间惊醒,琥珀色的猫眼带着刚睡醒的茫然,看向那只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再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看向手的主人。

墨凌夜依旧目视前方,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冷峻,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扶肩动作不是他做的。只是,那紧抿的唇线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丝?紧绷的下颌线也似乎……柔和了那么零点零一毫米?

一股细微的、难以言喻的暖流,悄悄滑过楚若渝的心尖。她看着那只很快收回去、重新握住方向盘的大手,又看了看墨凌夜那副“无事发生”的冰山侧脸,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他…他刚才是在怕我撞到?还是…下意识的关心?

这个念头让她有点心慌意乱,连忙甩甩头,把这点不合时宜的“感动”甩出去。错觉!绝对是错觉!这男人就是欲求不满憋的! 她重新缩回角落,闭上眼睛假寐,只是嘴角,却不自觉地悄悄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车子最终平稳地停在了楚家别墅门口。

楚若渝立刻解开安全带,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去拉车门:“Thanks! 墨爷! Bye bye! 晚安!”

“等等。”墨凌夜低沉的声音响起。

楚若渝开门的动作僵住,警惕地回头:“还…还有事?”

墨凌夜侧过身,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锁着她,里面的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极其复杂、带着浓浓警告和某种势在必得的暗芒。他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楚若渝,”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喉结滚动,“下次,你欠我的,连本带利……我加倍讨回来。”

最后几个字,如同滚烫的烙印,清晰地敲在楚若渝的心尖上。

她心脏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爆红!琥珀色的猫眼里瞬间盈满了羞恼和炸毛的光芒:“你…你流氓!禽兽!王八蛋!谁欠你了!做梦!”

说完,她像只被踩了尾巴彻底炸毛的猫,猛地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下车,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灯火通明的楚家大门,落荒而逃!粉紫色的家居服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狼狈(且可爱)。

车内,墨凌夜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瞬间消失在门内的身影,紧绷了一路的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起一抹志在必得、又带着无限宠溺的弧度。

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楚家温暖的灯火,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餍足的玩味:

“跑?小妖精,你跑得掉么。”

欠下的“债”,总要还的。而且,他墨凌夜,从不做亏本买卖。下次……他可是要收高昂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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