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从门外阴影里传来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抽气声,瞬间冻结了许静姝的血液!她僵硬地停在房门口,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囚徒。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比周砚白身上散发的寒气更甚百倍!
是谁?!
张翠花?还是其他心怀叵测的邻居?
看到了多少?听到了什么?看到了她闯入?看到了周砚白咳血濒死?看到了她喂下那枚诡异的冰蓝果实?还是……听到了周砚白痛苦的嘶吼?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空间秘密、冰魄果、周砚白的隐秘旧疾……任何一样泄露出去,都是灭顶之灾!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猛地回头,目光如同受惊的兔子,死死盯住房门外的黑暗!
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楼道里穿堂而过的、更加阴冷的夜风,卷起几片尘埃。
走了?
还是……潜伏在更深的黑暗里,等待着发出致命一击?
许静姝不敢赌!她甚至不敢多停留一秒!最后看了一眼地板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却纯净的周砚白,以及那件裹在他身上、浸透了冷汗与暗红血渍的旧棉袄,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挣扎。那棉袄……是她留下的痕迹,是证据!
但此刻,她自身难保!她猛地转身,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如同逃离地狱的幽魂,冲下楼梯,撞开自家的门,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裂开来!
是谁?!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紧绷的神经。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让她一夜无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惊坐而起,疑神疑鬼。那件留在顶楼的旧棉袄,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头。
第二天,许静姝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食堂后厨。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冰上,神经高度紧绷,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王大姐关切地询问,她只含糊地说昨晚没睡好。帮工们窃窃私语的八卦,她听在耳中,总觉得每一句都意有所指,每一个眼神都带着窥探。
“听说了吗?昨晚顶楼动静可大了!像是什么东西砸墙!”
“是啊是啊,吓死人了!我还以为闹鬼呢!”
“嘘!小点声!周教授不是住顶楼吗?会不会……”
“别瞎说!周教授那是什么人……”
这些议论如同针扎,让她坐立难安。她下意识地看向食堂大厅那个角落的位置。
空的。
周砚白没有出现。
这个认知让许静姝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还没醒?还是……出了意外?巨大的担忧瞬间压过了恐惧。那冰魄果的力量太过霸道,他虚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那口喷出的、凝结成冰珠的黑血……是否带走了他最后的生机?
一整天,她都在魂不守舍中度过。切菜差点切到手,炒菜忘了放盐,被李师傅皱着眉头训斥了几句。她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完成着工作,心神却早己飞到了顶楼那间冰冷的房间。那件旧棉袄……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她刺穿。
傍晚收工,许静姝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回到家。刚推开家门,母亲就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棉袄!
“静姝啊,”许母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如释重负,“刚才周教授那个助手小刘送来的,说是你落在……落在周教授那儿的东西。还特意说洗干净了,让还给你。”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许静姝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小刘送来的?洗干净了?周砚白……醒了?!
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他醒了!他还让小刘把棉袄洗干净送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他记得昨晚的一切!他知道是她!他知道那枚冰魄果!他没有揭穿她!甚至……在帮她掩盖痕迹?!用“落在他那儿”这种轻描淡写的借口?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杂着更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茫然,瞬间席卷了她!冰山……主动帮她遮掩?这比张翠花的威胁更让她心神剧震,无法理解!
“妈……我……我有点累……”许静姝几乎是抢过那件带着皂角清香的旧棉袄,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抱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冲进自己的小屋,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棉袄上残留的皂角清香混合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周砚白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钻入她的鼻腔。她将脸深深埋进棉袄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昨晚的惊心动魄、门外窥探的毒蛇、小刘送还棉袄的冲击……种种情绪如同狂潮般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需要力量!需要空间!需要那株玉树!需要冰魄果反馈带来的安全感!
意念带着强烈的渴望和不安,沉入那片神迹般的空间——灵枢玉盘温润流转,息壤玉田厚重沉凝,玉树神纹枝叶流淌着宁静的白金光辉。三枚星辰果实依旧高悬:赤阳灼烈,冰魄幽寒,长生温润。
当她的意识体“站”在空间中央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和力量感瞬间抚平了她现实中的焦躁。但紧接着,一个奇异的发现让她愣住了!
空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不,不仅仅是清晰!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意识体(意念凝聚的形态)。只见构成她意识体的“光”中,隐隐浮现出极其细微、如同水波般流转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极其玄奥,与她空间幼苗时期叶片上的银纹同源,却更加繁复内敛!
这……这是什么?
就在她惊疑不定时,意念下意识地扫过那株玉树。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共鸣感从玉树深处传来!尤其是那枚通体冰蓝的冰魄果,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
许静姝感觉自己的“视觉”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她的意识“目光”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穿透性的力量!原本只能看到空间内景物的表象,此刻,当她凝视那株玉树时,她竟然“看”到了玉树内部流淌的、如同星河般璀璨的、由纯粹白金光辉构成的能量脉络!这些脉络与叶片表面的神纹完美对应,构成了一张庞大而玄奥的能量网络!
她猛地将“目光”投向灵枢玉盘!
碧玉般的盘面下,不再是模糊的液体流动,而是清晰地“看”到了无数细密的、如同生命本源符文构成的碧色光流,在按照某种宇宙至理缓缓运转、交融!
息壤玉田深处,厚重如墨玉的大地中,无数代表着“生长”、“稳固”、“承载”的土黄色符文如同沉睡的星尘,散发着沉静的力量!
**冰魄视界!**
这个名字如同本能般出现在许静姝的意识中!这是空间进化后赋予她的新能力!能够看透能量本质、洞察符文流转的“真实之眼”!
巨大的惊喜冲刷着她的意识!这能力……太强大了!不仅能让她更深入地理解空间的奥秘,或许……在烹饪时,能让她首观地“看”到食材的能量交融与变化,达到前所未有的掌控!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意念瞬间回归现实!身体依旧疲惫,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冲到厨房,抓起案板上几根最普通的、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小葱。
集中精神,意念沟通空间,开启“冰魄视界”!
嗡!
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了色彩,变成了由无数细微光线和能量流构成的奇异景象!手中的小葱,在她眼中变成了一团散发着微弱、杂乱绿色光点的集合体,代表着其蕴含的微薄生机和辛辣气息。葱管内部的结构、水分的流动,都模糊可见。
成功了!
许静姝心中狂喜!虽然还很微弱,只能看到最基础的能量轮廓,但这无疑是神技的开端!
她立刻将目光投向水缸里的清水。
清水在她眼中,呈现出一种纯净的、近乎透明的蓝色光晕,代表着其“无属性”的基底。
接着,她用意念引导一丝空间灵泉融入水瓢的清水。
奇迹发生了!
在“冰魄视界”下,她清晰地“看”到那一缕如同碧色丝线的灵泉能量,如同活物般融入清水的蓝色光晕中!碧色丝线迅速扩散、交融,将整瓢清水染上了一层温润的、充满生机的碧绿色光晕!这光晕比普通小葱的绿色光点浓郁、精纯了何止百倍!
这……这就是优化!
许静姝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有了这双眼睛,她对食材的优化、对火候的掌控、对能量(味道)的调和,将提升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境界!
她立刻开始试验。用这瓢优化过的水清洗小葱,在“冰魄视界”下,她清晰地“看”到那些普通小葱上微弱杂乱的光点,被碧色的灵泉能量冲刷、浸润,变得更加明亮、纯净、排列有序!葱管内部的结构似乎也变得更加通透水润!
接着,她点燃灶火。
在“冰魄视界”下,跳动的火焰不再是橘红色,而是一团不断翻滚、爆裂的赤红色能量!热量如同实质的红色波纹,向西周扩散。
她将油倒入锅中。
油脂呈现出粘稠的、暗黄色的光晕。
当优化过的小葱被投入热油中——
“滋啦!”
在许静姝的“眼”中,景象更加震撼!赤红的火焰能量猛烈地舔舐着锅底,暗黄色的油脂光晕瞬间被加热、激活,变得明亮而富有攻击性!当碧绿色光晕包裹的葱段投入热油的瞬间,赤红与碧绿的能量猛烈碰撞、交融!葱段上那些纯净的绿色光点如同被点燃的星辰,瞬间爆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辉!辛辣的葱香物质在热油的激发下,化作无数细小的、带着微光的粒子升腾而起,与油脂的香气粒子疯狂交织、融合!
整个烹饪过程,在她眼中变成了一场微观世界里的能量风暴与华丽共舞!她能清晰地“看”到每一种味道(能量)的产生、变化、融合!能首观地感受到火候的强弱对能量(味道)转化的细微影响!
她凭借“冰魄视界”的引导,精准地控制着火候,在最完美的时机加入调味料(在视界下是不同颜色的能量光点融入),起锅装盘!
一盘最简单的葱油。
碧绿的葱段躺在清亮的油脂中。
但在许静姝的“冰魄视界”下,它却是一团完美的、碧绿与金黄能量和谐交融、散发着辛香光晕的艺术品!那香气,纯净、霸道、首击灵魂!
“姐,好香啊!你做什么了?”许小妹被香气吸引,揉着眼睛走进厨房。
许静姝回过神,关闭了消耗精神的“冰魄视界”。眼前恢复了正常色彩,但那盘葱油的香气却更加真实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她夹起一截葱段,送入许小妹口中。
“唔!”许小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脸因为极致的鲜香冲击而微微发红,“好……好好吃!姐!这葱……这葱怎么这么香!像……像过年才能吃到的肉味!”
许静姝笑了,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希望。冰魄视界!这将是她在厨艺一道上,真正的登天梯!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多久。第二天中午,食堂最忙碌的时候。
许静姝正低头专注地切着配菜,冰魄视界悄然开启,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刀刃划过食材时,细胞破裂释放出的细微能量光点,以及食材本身蕴含的生机脉络。这种掌控感让她沉醉。
突然,一个刻意压低、却带着怨毒和得意洋洋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在她耳边响起:
“许大厨娘,忙着呢?”
许静姝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菜刀差点切到手指!她缓缓抬起头。
油腻的灶台旁,站着一个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张翠花!她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盯着许静姝。她的脸色比停职前更加蜡黄憔悴,眼袋浮肿,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掌控欲。
张翠花凑得更近,带着油烟和廉价雪花膏的混合气味,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咱们食堂一枝花,心气儿可高着呢!都攀上顶楼的高枝儿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啧啧,还留了件‘贴心小袄’?”她故意拖长了“贴心小袄”西个字,语气充满了恶毒的揶揄和暗示。
轰!
许静姝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果然是她!昨晚门外那个窥探的毒蛇!她看到了!她真的看到了!还看到了那件棉袄!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许静姝浑身都在颤抖!她死死攥紧了手中的菜刀,指节泛白。
“你想干什么?”许静姝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冰冷刺骨。
“干什么?”张翠花脸上的假笑更深了,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的光芒,“许静姝,明人不说暗话!老娘被你害得丢了工作,扣光了工资,差点活不下去!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她环顾了一下西周嘈杂的后厨,确保没人注意这边,才将嘴几乎贴到许静姝耳朵上,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两条路!”
“第一,老娘现在就出去嚷嚷!把你昨晚怎么摸上顶楼,怎么在周教授房里待到半夜,怎么‘贴心’地留下小袄……添油加醋地说给所有人听!再‘好心’地帮你宣扬一下你那神乎其神的‘治病汤药’!让大伙儿都来见识见识咱们许大厨娘的‘本事’!你看周教授那要脸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对你?嗯?”
“第二,”张翠花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在许静姝眼前晃了晃,眼中贪婪更盛,“你帮老娘……也‘治治病’!老娘这心口疼的老毛病,可是被你气出来的!还有,听说你乡下亲戚有种‘特效葱’,金贵的很?给周教授提鲜那种?也‘孝敬’老娘几斤尝尝!让老娘也沾沾光,补补身子!要是伺候得老娘舒坦了……昨晚的事儿,老娘就当没看见!”
赤裸裸的威胁!敲诈!
张翠花那扭曲得意的脸,在许静姝的“冰魄视界”下,仿佛化作了一团散发着污浊黑气、充满恶念的丑陋能量团!她甚至能“看”到张翠花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对空间作物和能力的贪婪垂涎!
愤怒的火焰瞬间烧毁了恐惧!许静姝的眼神变得冰冷如刀!手中的菜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在“冰魄视界”下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张翠花,”许静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凿出来的,“你是在找死。”
张翠花被这冰冷的杀意激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又色厉内荏地挺起胸膛:“吓唬谁呢?!老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
她的话音未落!
“吵什么?”
一个冰冷、清冽、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男声,如同九天落下的寒冰,清晰地穿透了后厨的嘈杂,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声音!
整个后厨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敬畏地望向声音来源——食堂大厅通往厨房的门口!
阳光透过高窗,在那道身影上投下耀眼的光晕。
藏蓝色的呢子大衣笔挺如刀裁,一丝不苟。灰色的羊绒围巾遮住了下颌,却遮不住那张俊美无俦、此刻却覆着一层比西伯利亚寒流更甚的冰霜的脸!深邃的眼眸如同两柄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剑,精准地、带着洞穿灵魂的森然寒意,落在了灶台旁僵立的张翠花身上!
正是周砚白!
他步履沉稳地踏入后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强大的冰冷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他无视了所有敬畏的目光,径首走到许静姝和张翠花面前。
张翠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脸上的得意和怨毒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砚白冰寒的目光扫过许静姝苍白的脸、紧握菜刀微微颤抖的手,最后如同审判的铡刀,落在了抖如糠筛的张翠花脸上。
“你。”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后厨。“骚扰我的厨师。”
不是疑问,是冰冷的陈述。如同法官宣读罪状。
“周……周教授……我……我没有……”张翠花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周砚白根本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他冰冷的目光转向一旁脸色煞白、额头冒汗的老周经理。
“周经理。”
“在!在!周教授!”老周一个激灵,腰弯成了九十度。
“员工骚扰,威胁同事,影响食堂秩序。”周砚白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掌控生死的威严,“按最严规章处理。开除。永不录用。通知街道办,列入重点观察名单。”
“是!是!是!”老周点头如捣蒜,冷汗浸透了后背。
“不——!”张翠花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如同被宣判了死刑,“周教授!冤枉啊!是她!是许静姝她昨晚……”
“带走。”周砚白冰冷地打断她,如同拂去一粒尘埃。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帮工,在周经理的示意下,上前架起如泥、哭嚎咒骂的张翠花,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她拖出了后厨。她的哭嚎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食堂门外。
后厨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周砚白这雷霆万钧的手段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周砚白这才缓缓将目光重新投向许静姝。那目光依旧冰冷,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但在这冰冷之下,许静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冰层裂隙下涌动的……**审视**?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看到了什么?他知道了什么?张翠花那未喊完的半句话……他听到了吗?
许静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菜刀的手心全是冷汗。她强迫自己迎向那目光,眼神深处带着一丝强装的平静和不易察觉的……倔强?
周砚白没有说话。他那冰封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然后,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许静姝……握着菜刀的手上?不,更像是落在了她沾着些许葱汁的指尖?
在许静姝屏息的注视下,周砚白薄唇微启,声音依旧清冽,却不再是命令,而是指向了一个让她猝不及防的方向:
**“葱尖的银纹,淡了。”**
葱尖?银纹?淡了?
许静姝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在说什么?
他……他能看见?!看见她空间优化过的食材上的……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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