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速之客

门铃响起时，林煜正在客厅看天气预报。屏幕上，气象员指着卫星云图讲解："突如其来的低压气旋..."

"环保局的。"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男人，领带夹闪着不自然的银光，"小区接到多起电磁干扰投诉..."

林教授挡在门前："证件？"

"忘在酒店了。"男人微笑，目光却越过林教授肩膀，首勾勾盯着林煜，"特别是上周的校车事件..."

林煜的后颈刺痛骤然加剧。这个人的瞳孔在光线变化时会收缩成细线，就像猫科动物一样。

"请通过正规渠道预约。"林教授开始关门。

男人飞快塞来一张名片："令郎的能力需要专业指导。"烫金字体印着"陈明 环境保护局特别调查科"，背面手写着一行小字：我们能帮他控制“闪电”。

门一关上，林教授就把名片扔进微波炉。"滋啦"一声，火花西溅中名片化作青烟。

"他们怎么知道我..."

"因为校车。"林教授盯着转盘上燃烧的残渣，"那个张老师有问题。"

当晚，林煜做了个诡异的梦。他站在枯死的老榕树下，树干裂缝中的符号像活物般蠕动，化作千万条发光的细线钻入他的掌心。有个声音在雷声中低语："时候到了。"

他惊醒时发现双手悬浮在半空，指间跳跃着蓝色电火花。窗外暴雨如注，而天气预报说本周都是晴天。

早餐时，电视新闻正在播报："...异常暴雨导致地铁停运，专家称可能与太阳耀斑有关..."

"从今天开始情绪控制训练。"林教授关掉电视，拿出一个心率监测手环，"任何情绪波动都不能引发天气变化。"

训练比预想的困难百倍。看催泪电影时，林煜必须保持室内湿度不变；听鬼故事时，要抑制随时可能炸响的惊雷；就连吃特辣火锅时，都得控制室温不上涨。到第三周，他己经能在看《泰坦尼克号》时只让电灯泡微微闪烁。

"进步很快。"林教授难得露出笑容，"但那些人不会放弃..."

门铃再次响起。透过猫眼，林教授看到三个穿制服的人，为首的正是陈明。他们手持盖着红头公章的文件。

"根据《特殊人才保护法》..."陈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林教授转身对林煜比了个手势——后门。就在林煜抓起背包时，一阵剧痛突然穿透太阳穴。他"看见"学校实验室里，小雨被绑在金属椅上，额头贴着电极片。

"爸！小雨有危险！"

门外传来陈明的厉喝："他感应到了！行动！"

林教授猛地拉开防火梯通道："去气象站等我！"他从书桌抽屉掏出手枪的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大学教授。

林煜翻过栏杆时，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爆闪。警报声中，所有电子门锁"咔嗒"同时打开。这是他第一次有意识地操控电流——闪电为他照亮逃生之路，却巧妙避开了他的身体。

奔跑在雨夜里，林煜摸到口袋里有东西在发烫。掏出来看，是那天小雨画的闪电侠纸条，此刻正泛着微弱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