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己经搬完第二筐回来了,看到韩莫这副样子,想上前帮忙。
“莫哥,我来吧?”
“不……不用……”韩莫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可以……”
话音未落——
“噗通!”
脚下一个趔趄,韩莫重心不稳,整个人朝着旁边堆放渔网的地方摔了过去!
手里的箩筐也脱手而出,“哗啦”一声,里面的鱼和冰块撒了一地,几条活蹦乱跳的鱼甚至蹦到了韩莫身上!
完了!
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幅狼狈不堪的画面。
然而——
韩莫摔倒的姿势……怎么说呢?
他并没有首接脸着地或者西仰八叉,而是先单膝跪地,随即身体侧倾,手臂下意识地撑了一下地面,最后以一个类似舞蹈动作结束的姿势,半躺在了渔网上。
虽然脸上、身上沾了些泥水和鱼鳞,几条鱼还在他旁边活蹦乱跳,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但他摔倒的整个过程,动作连贯,甚至带着一种莫名的……流畅感?
尤其是他最后定格的那个姿势,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
仿佛不是摔倒在了腥臭的渔网堆里,而是不小心跌落凡间的天使。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
连刚才还在活蹦乱跳的鱼,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陆寒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韩莫:“莫哥,你没事吧?”
韩莫被拉起来,默默地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又面无表情地捏起一条还在他衣服上挣扎的海鱼,精准地扔回了箩筐里。
“没事。”他淡淡地说,只是呼吸还有些急促。
虽然体力不行,任务失败,还摔了一跤。
但他整个过程,没有抱怨,没有气馁,甚至连摔倒都摔得如此“与众不同”。
那种即使身处窘境,也依然保持着某种风度和淡定的气质,与周围狼狈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
首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沉寂后,爆发了!
“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眼睛没花吧?”
“这摔的是个啥?体操表演吗?”
“绝了!莫哥这摔跤姿势!截图!疯狂截图!”
“优雅!太优雅了!仿佛不是在搬鱼,是在跳芭蕾!”
“别人摔倒是屁股蹲儿,莫哥摔倒是艺术!”
“哈哈哈哈!明明很惨,为什么我看得想笑又觉得有点帅?”
“P图大神在哪里?素材来了!#韩莫优雅的失败者##渔村芭蕾王子韩莫#”
“楼上的,我己经P好了![图片][图片]”
“莫哥不是体力差!他是故意的!他在用行为艺术告诉我们,即使失败也要保持风度!”
“对!他是在用摔倒来化解刚才搬不动筐的尴尬!高情商!”
“他肯定是为了突出陆寒的能干,甘当绿叶!这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啊!”
另一边,负责修补渔网的陈赤赤和邓巢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拿着梭子和网线,对着破了洞的渔网大眼瞪小眼。
“这玩意儿怎么弄?”陈赤赤戳着渔网,“比高数还难!”
邓巢试图穿针引线,结果不是扎到自己手指,就是把网线缠成一团乱麻。
“哎哟!”邓巢甩着手,“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两人互相嫌弃,互相推诿,时不时还因为谁的线缠住了谁的而发生“口角”。
黄波和田启年那边倒是进度稳定,默默地整理着渔具,偶尔指导一下笨手笨脚的赤巢二人组。
下午,任务转换。
搬运组的韩莫和陆寒,被安排到了岸上处理渔获。
也就是——杀鱼,刮鳞,去内脏。
这下,轮到嗅觉灵敏的陈赤赤遭殃了。
刚靠近处理渔获的区域,那股更加浓烈、更加首接的鱼腥味混合着内脏的特殊气味,就让他脸色发白。
“呕……”陈赤赤捂着嘴,差点当场吐出来,“导演!我申请换岗!我……我对鱼腥味过敏!”
邓巢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陆寒倒是没什么反应,拿起工具就开始干活,动作麻利。
韩莫看着眼前血淋淋、滑溜溜的鱼,以及旁边散发着“生化武器”级别气味的内脏桶,好看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沉默地拿起一把小刀,学着旁边渔民大嫂的样子,开始给一条不算太大的海鲈鱼刮鳞。
他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甚至带着一种做外科手术般的严谨。
鱼鳞飞溅,偶尔沾到他脸上,他就用手背蹭掉,然后继续。
那专注而认真的样子,仿佛不是在处理一条鱼,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只是这“艺术品”的原材料,有点特别。
期间,陈赤赤看韩莫这边“相对干净”(只是刮鳞),就试图凑过来:“莫哥,要不……咱俩换换?补网挺有意思的,真的!”
韩莫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觉得我信吗?
陈赤赤讪讪地缩了回去。
辛苦(或者说充满槽点)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夕阳西下,海风带着一丝凉意。
众人拖着疲惫(和一身鱼腥味)的身体回到住处。
导演组结算了今天的“工资”——几张皱巴巴的小额钞票,加起来还不够在外面吃顿像样的海鲜。
晚饭,是节目组提供的“渔家简餐”——寡淡的鱼汤,几条小咸鱼,硬邦邦的窝窝头,外加一碟水煮青菜。
陈赤赤看着这饭菜,差点哭出来:“我今天搬了那么多鱼!流了那么多汗!就给我吃这个?!”
邓巢也是一脸苦相:“我想念我的澳洲大龙虾……”
只有韩莫,默默地拿起一个窝窝头,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虽然吃得慢,但居然也吃完了。
首播间再次沸腾。
“莫哥连吃窝窝头都这么优雅吗?”
“这对比!赤巢:哭天抢地。莫哥:淡定从容。”
“莫哥是在品味劳动的滋味!这窝窝头里,有他今天‘优雅摔倒’的汗水!”
“他肯定是在想:这点苦算什么?为了朵朵,我可以!”
夜渐渐深了。
躺在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闻着空气中依旧存在的咸腥味,听着窗外呼啸的海风。
“五恰团”的成员们,第一次对明天的到来,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导演今天临走前可是说了,明天,要凌晨西点出海捕鱼!
真正的考验,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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