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奴婢有些话还是要和您讲清楚。”
“您心悦奴婢，但奴婢……不喜欢您。”
“所以，还希望程大人另选其他女子，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程晁是武将，不会文人墨客的说法，平日里沉默，说话时候笨拙。
笼玉生怕他不明白，干脆咬咬牙，转身不肯看他，“首白说了，便是，我不乐意同你生孩子！”
这话可够首白。
笼玉脸蛋红得吓人。
程晁却听明白了，握着拳头，呐呐：“是我的不是，吓到笼玉姑姑了。”
“姑姑且将心放在肚子里面。”
“程晁粗人一个，不敢肖想姑姑。”
“往后，定然也不会对姑姑纠缠不清。”
“昨夜之事，姑姑就当没有发生过，忘了便可。”
说完，程晁便快步离开。
笼玉转身，瞧着没人了，这才松了口气。
捂着发烫的脸蛋，转身捏着帕子，小跑着离开。
躲在不远处侧门口的宫女穗儿忙不迭起身，提着裙摆，神色严肃地转身跑掉。
裴莞宁正坐在院子里面逗弄笼子里面的八哥，穗儿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
“娘娘！”
“娘娘！”
裴莞宁扭头觑她，“安静点，之前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是疯疯癫癫的。”
“不得了了。”
“实在是不得了了。”
穗儿激动地跪在裴莞宁脚边，“奴婢刚才路过尚衣局，您猜猜，奴婢看到了谁？”
裴莞宁瞪了她一眼，“快点说！”
穗儿压低声音，“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笼玉姑姑！”
裴莞宁有些无聊，“看到便看到呗，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裴莞宁故弄玄虚，“娘娘，奴婢看到了笼玉姑姑和一个侍卫私相授受！”
“在这后宫里面，两个人眉目传情！”
裴莞宁一下子顿住，“这话可不能乱说！”
穗儿忙不迭开口，“奴婢可不敢乱说！这是真的！”
裴莞宁眼睛一下子亮了不少，“那侍卫，你可见过？”
穗儿摇头，“奴婢没见过，那侍卫一身黑衣，只腰间戴着血色腰牌。”
裴莞宁捏着帕子笑了起来，“血色腰牌可是暗卫长的腰牌！”
“妙啊！”
“皇后娘娘身边的奴才勾搭暗卫长大人！”
“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指不定多精彩呢！”
穗儿嗫喏着，“娘娘，事情好像并不是您认为的那个样子。”
裴莞宁蹙眉，“怎么？不是你说的，他二人私相授受？”
穗儿嗫喏着，“奴婢是夸张了些，其实……笼玉姑姑没答应，是暗卫长大人单相思！”
裴莞宁一下子泄了气，白了穗儿一眼，“说话不要大喘气，和你主子还说瞎话！”
“白白高兴了半天！”
“滚出去领板子去！”
穗儿不想领板子，忙不迭膝行凑近，“娘娘，不如，咱们撺掇暗卫长大人求陛下赐婚？”
“就算伤不到皇后娘娘，最起码也能让皇后娘娘损失一员大将！”
裴莞宁用手指点点腮帮子，“你的意思是，笼玉不中意暗卫长？”
穗儿点点头。
裴莞宁指了指自己，“咱们顺水推舟，给暗卫长做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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