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七弟向来桀骜不驯，对女色不屑一顾，却对你一个小小歌女动了真情。”
说到这里，他突然凑到她耳边：“说说，你晚上究竟是怎么侍奉他的，才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他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贺宝儿偏过头，不去看他。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心中郁气，久久不能消散。
这个动作让少女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在烛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李承泽眼神一暗：“哑巴了？”
“倔！”他指腹碾过她下颌线，拇指强行将她偏开的脸扳正。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危险气息。
就在贺宝儿以为对方要发火时，他却俯身靠近，却在即将触到她唇瓣时停住：“让孤也品尝一番那般滋味可好？”
说着，男人的手指就从她下巴滑到颈侧，感受着那里急促跳动的脉搏。
烛火在他眼底晃出诡谲的光，明明是笑着的，嘴角却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贺宝儿胸口剧烈起伏，羞愤与屈辱如潮水般涌来。
她不敢相信，堂堂一国储君，竟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你……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眶发热，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李承泽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她越是挣扎，他越想将她牢牢禁锢在掌中。
他用指腹一下一下擦过她娇嫩的肌肤，如同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
既珍视，又肆意，反复的动作带着十足的狎昵。
许久后才话锋一转，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如果你能令孤满意，孤便答应你一个请求。”
这句话像是一块冰落入滚油，激起贺宝儿心中万千念头。
她抬眸看他，眸光闪了闪：“真的？”
“孤会骗你？” 李承泽唇角勾了勾。
贺宝儿沉默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男人腰间的系带。
这个大胆的动作让李承泽瞳孔微缩，但他没有阻止，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殿下可要说话算话。”她声音很轻，手指灵活地解开系带。
李承泽呼吸一滞，感到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贺宝儿首接开门见山：“那殿下答应属下，等您将来亲事落定，便将“透骨香”的解药给属下。”
话音一落，殿内骤然安静得可怕。
李承泽半边脸隐匿在阴影里，眸色沉沉如古井，半晌没有回应。
贺宝儿等不到回答，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不行？那就算了。”
说完，她背过身，扯过锦被将自己裹紧，一副拒绝再谈的姿态。
透骨香——天机阁秘药，服之每隔数月需解药缓解，否则只能等死。
这是天机阁控制他们的手段。
李承泽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下暗流汹涌。
他忽然伸手，将她扳过来，不容置疑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贺宝儿忽然笑了。
这一笑如春花绽放，眼角眉梢都染上妩媚之色。
她一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一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撩拨，激起他一阵阵战栗：“殿下，其他的属下可没兴趣。”
少女的声音曼妙而悠长，娇媚动听的音色在人心最柔软处轻轻一挠，勾得他心里发痒。
李承泽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口而出：“好，孤答应你。”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一定是被她的主动冲昏了头，才会清醒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应该抗拒的，不该这般急切，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在她娴熟的撩拨下逐渐失控，沉沦。
贺宝儿没想到他会同意，忙趁热打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不再是方才刻意的娇媚，而是掩不住的希冀。
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像是暗夜里突然被点亮的星子。
李承泽凝视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陌生脸庞——明明恨他，却能笑得这么甜。
可此刻，他不想思考她的转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
他只想——好好体会一番她那种刻意练习过的讨好姿态。
想到这里，他抓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将那只纤细的手腕压在了绣枕上。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强势而炽热，不容贺宝儿有半分退缩。
烛火摇曳，纱帐低垂，墙上的影子再次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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