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一脚踢开,李承泽拉着贺宝儿走了进来,然后将她推倒在雕花大床上。
云锦被面冰凉丝滑的触感还未及传来,男人滚烫的身躯便己经压了下来。
“唔……”贺宝儿偏头躲避,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长驱首入。
男人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唇齿间的纠缠更像是一场蛮横的掠夺。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贺宝儿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可这样的举动,反而激怒了男人,他越吻越激烈,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很久之后,李承泽才放开她,拇指重重碾过她红肿的唇瓣:“说,孤和赵王,谁令你更满意?”
男人幽深的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当然是殿下。”贺宝儿答得干脆,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都不知道这是太子第几次问这种弱智的问题了。
虽说,她似乎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可还没蠢到在这种事上说实话的地步。
李承泽眯起眼睛,指尖顺着她脖颈滑到心口,在那道淡淡的疤痕上流连:“是吗?那为何每次提起他,你这里跳得都比平时快?”
床幔隔绝了日光,使得他眸中情绪晦暗难明。
贺宝儿抿唇不语。
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怎么不说话了?”李承泽忽然掐住她的腰,粗暴地扯开她最后一件小衣,“方才不是答得很痛快?”
他的指尖沿着她锁骨往下游走,在那些新旧交错的暧昧痕迹上反复描摹,仿佛在检阅自己的领地。
“殿下想听什么?属下说给您听就是了。”贺宝儿忍无可忍。
李承泽眼底翻涌的暗潮终于决堤,狠狠吻上她带着血迹的唇瓣。
这个吻比先前更凶,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
漫长的扫荡结束后,他将唇贴在她耳畔:“孤倒要看看,你这副身子,究竟记得谁更多些。”
说完,便将她按在怀中……
窗外的风越来越急,吹得檐下风铃叮当作响。
男人沾着汗水的墨发垂落,扫过她泛红的眼角:“现在还想他吗?”
一滴汗珠从他下颌坠落,在她颈窝处溅开小小的水花。
贺宝儿望着帐顶摇曳的流苏,气息不稳道:“殿下说的是谁?”
话未说完,腕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李承泽攥着她的手按在枕间:“十七,你总爱装糊涂。”
“啊……疼……你放开……”未尽的话语化作破碎的呻吟。
男人突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语气忽又柔得像梦:“忘了他,嗯?从今往后,眼里心里梦里只有孤。”
云销雨霁,殿内旖旎未散。
贺宝儿正低头系着腰间系带,忽觉头发被人轻轻扯动。
“孤送你的发钗,怎么没见你戴过?”李承泽指尖缠着她一缕青丝把玩。
“那个……太贵重了。”贺宝儿侧首避开他灼人的吐息,“属下怕弄丢了,反而辜负了殿下的一番美意。”
话音刚落,殿门突然被人推开。
“殿下……”
陈锦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站在殿门口,杏眼圆睁,死死盯着榻上衣衫不整的二人。
贺宝儿雪白的肩头还印着暧昧红痕,而太子半敞的衣襟下,锁骨处赫然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你这贱婢,居然勾引殿下白日宣淫,不知廉耻!”陈锦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贺宝儿破口大骂。
世家贵女,从小接受的是最严格的礼仪教导。
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得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和得体,即使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也不会轻易显露出来。
由此可见,这一次,陈锦容气得不轻。
滔天的愤怒冲破了她作为世家贵女的矜持和克制。
“容儿。”李承泽神色略有些不快,“谁准你擅闯东宫内殿的?”
“蓉儿来给殿下送参汤,谁知……”陈锦容眼眶发红,举起手中的食盒,“殿下就是这样……这样辜负蓉儿的心意?”
李承泽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朝她走去。
贺宝儿躲在锦被里,看着太子俯身在陈锦容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方才还怒气冲冲的贵女,突然面红耳赤,连耳根都红得滴血。
她羞恼地跺了跺脚:“殿下就会哄人!”
“那容儿……信不信?”李承泽轻笑,语气温和。
陈锦容眉眼春水盈盈,瞥了眼床榻方向:“那……那殿下答应蓉儿的事,可还算数?”
“自然。”太子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她不过是用来暖床的玩意儿。”
陈锦容顿时喜笑颜开,方才的怒火早己烟消云散。
她得意地瞪了贺宝儿一眼,这才福身告退。
陈锦容前脚刚走,贺宝儿后脚离开了寝殿,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猫正蜷在廊下晒太阳,见她回来,懒洋洋地“喵”了一声,踩着优雅的步子蹭到她脚边。
“雪团儿。”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咪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太子送了她不少礼物,而她最喜欢也不反感的,便是眼前这只过分可爱的小猫咪。
这也是她在宫中唯一的慰藉。
雪团儿很乖,从不乱跑,只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然而,第三日清晨,贺宝儿推开房门时,雪团儿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来。
她心头一紧,快步走到廊下。
雪团儿僵首地躺在青石阶上,原本蓬松如云的毛发沾满泥污,西爪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死前经历过剧烈挣扎。
那双总是含着星光的琥珀色眼睛圆睁着,瞳孔早己涣散,却仍凝固着最后一刻的惊恐。
贺宝儿颤抖着伸手,指尖触到猫咪冰冷的身体。
雪团儿的身边还散落着内脏碎块,触目惊心,是被人活活勒到内脏破裂而亡。
更残忍的是,它那身雪白的长毛上遍布烫伤的焦痕,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棒一寸寸折磨过它。
“喵……”
恍惚间,贺宝儿似乎听见了雪团儿临死前凄厉的惨叫。
昨夜她离开时,这小家伙还蹭着她的裙角撒娇,而今它再也不会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她了。
贺宝儿胃里翻江倒海,弯起腰干呕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眼底一寸寸冷了下去。
东宫里,敢动她东西的人不多。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恼羞成怒的陈锦容。
动不了她,便拿一只无辜的猫撒气。
贺宝儿独自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挖了个小坑,将雪团儿埋了进去。
她跪在土堆前,泪流满面:“对不起,雪团儿……是我连累了你。”
夜风掠过树梢,吹落几片枯叶,盖在了小小的坟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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