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游刃有余
“早该考了！”田巧柔第一个响应，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作为班级里的第三名，她，显然对这次考试充满信心。
她转过头，对孙雨南说：“我从小到大考试都是第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嗯。”孙雨南点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真的，我没骗你。”田巧柔继续强调，生怕孙雨南不信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孙雨南笑着说，“你加油，力争这次再拿个第一。”
这话不是敷衍。半个月的相处，她确实看出田巧柔与众不同。那种过目不忘的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的本事。
相比之下，孙雨南的优秀更多来自后天努力。所以在拿到试卷前，她的心态格外谦虚。
然而，当试卷发到手上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些题目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小学生的习题。
“孙班长对试卷有疑问？”辅导员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老师，这卷子到底是谁出的？”孙雨南忍不住问出口。
“我出的。”辅导员的语气有些生硬。
“哦。”孙雨南低下头，不再说话。既然只是摸底考试，她也懒得写太多步骤，只把解题思路和答案简单列出。
十分钟后，她放下笔，犹豫着是否要上交试卷。抬头时正好对上辅导员审视的目光。
“大家认真做题，题量比较大，要抓紧时间。”辅导员慢悠悠地说，“有的同学已经开始走神了，甚至还在四处张望。期待你们能重视这次考试。”
孙雨南好奇地环顾四周。前排的同学都在专注答题，她又转头往后看，只见一片埋头苦算的景象。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辅导员意有所指。
“别看别人了，就是你！”这句话直指孙雨南。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孙雨南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这场考试，或许会比她想象的有趣得多。
孙雨南举手的动作干脆利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划破了教室里紧张的氛围。
“老师，我做完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埋头答题的同学们纷纷抬起头来。
这场摸底考试才开始不到半小时，教室里还弥漫着浓重的紧张气息。同学们奋笔疾书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首忙碌的交响曲。
辅导员从厚厚的文件堆中抬起头，目光落在孙雨南身上。他的表情有些意外，又带着几分了然。眼镜片上反射着窗外的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这么快？”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微微前倾身子。
孙雨南耸耸肩，手指无意识地着试卷边缘。与其被辅导员盯得连头都不敢转，还不如赶紧交卷解脱。反正题目也不难，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耗时间。更何况，这种场面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
她的举动像是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平静水面的涟漪。周围的同学纷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惊讶和好奇。有人悄悄掏出手表看了眼时间，又低下头去，脸上写满了挫败。
“孙雨南同学，把试卷递过来。”辅导员说，指了指讲台上的位置，“我立马就来给你改。”
田巧柔咬着笔帽，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做了几道题的试卷，又抬头看向孙雨南的背影。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作为从小到大的尖子生，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压力。开学才一个月，她就发现自己只能屈居第二。
诸葛文平也忍不住小声嘀咕：“难怪辅导员让她当班长，这实力确实没话说。”说着，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试卷，眉头紧锁。最后两道题他连题目都没看懂，更别说解答了。
教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每个人都在偷偷观察着辅导员的表情，期待着孙雨南的成绩。他们都是各自家乡的佼佼者，却在大学里遇到了更耀眼的存在。阳光下，粉笔灰在空气中缓缓飘荡，像是凝固了时间。
辅导员的红笔在试卷上快速划过，偶尔停顿，又继续。他的表情从专注到惊讶，最后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满分。”辅导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解题思路非常正确，而且计算速度惊人。最后三道超纲题也完全正确，看样子你是提前复习了。”
孙雨南站在讲台边，淡淡一笑：“关键在于多练习。”
阳光从她身后照来，在她周围镀上了一层金边。她没说的是，在单位里处理那么多数据，不练出这样的速度，哪有时间摸鱼。为了能多休假，她可是把工作效率练到了极致。那些日日夜夜的加班经历，让她对这些题目早就烂熟于心。
“老师，我能走了吗？”孙雨南期待地问，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经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辅导员却站起身，把座位让给她：“来，你来帮我看考场。我还有点事情要搞定。”说着，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
孙雨南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这不太合适吧？我又不是老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无奈。
“你不是孙老师吗？”辅导员笑着打断她的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孙雨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那些在办公室里被同事们叫“小孙老师”的日子，让她就像是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
辅导员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考试结束后，带着几个班干部把试卷批了。明天中午前把它送到我办公室。”说完，他就消失在了门口。
孙雨南无奈地坐上讲台。从包里拿出一把瓜子，开始悠闲地嗑起来。反正都是监考，不如找点乐子。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像是一首不合时宜的小曲。同学们忍不住抬头看她，有人眼中带着无奈，有人则是羡慕。
“看什么看？”孙雨南挑眉，手里的瓜子壳堆成了小山，“第一名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了，你们还不快争第二名？”
这话让教室里的气氛更紧张了。有人握笔的手都在发抖，汗水从额头滑落。但很快，孙雨南又补充道：“这只是摸底考试，不用太紧张。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好。”
从讲台上的视角，她能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状态。有人胸有成竹，笔尖在试卷上飞舞；有人手足无措，目光在题目间来回游移；还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作弊，眼神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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