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丽贝尔与他对视。“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想要变得强大？……你为什么想要战斗？”
每个人追求力量都有自己的理由，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成就感，或者只是为了欺压弱者。
赫丽贝尔决心为了一个有意义的目标而变得强大：避免无意义的战斗。
她想在身体和精神上变得强大，从而控制自己的欲望。
她还有一个梦想，但在近期内无法实现。
苍牙对她的问题笑了笑。“为了我的生存，也为了保护阿帕契……这就是我现在心里所想的。”
他并不痴迷于战斗，也不需要变得强大后盲目杀戮。
他唯一的愿望是过上不受控制的生活。
这次训练是确保他自由和生存的必要步骤。
赫丽贝尔粗略地点了点头，觉得他作为一只虚，给出的理由很合适。“我先测试你。”
“我可能表现得很糟糕。”他优雅地鞠了一躬，这是他的祖父教给他的礼仪。“请多多关照。”
他从未真正参与过战斗。
他最接近战斗的经历是在自卫课程上。
这将是他的第一次实战，说他一点也不紧张那是假的。
“没关系。”
赫丽贝尔干脆地点了点头，她强大的灵压猛地释放出来，像无形的束缚一样缠绕着他。
这灵压比刀刃还锋利，让他感到一阵危险。
瞬间，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银色的闪光和远处响转的嗡嗡声。
然后她出现在他面前，她那像剑一样的手臂呼啸着朝他袭来。
他的皮肤上冒出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在一瞬间，他调整了身体重心，使用了响转之术。
他的身体随着一声巨响消失了，紧接着扬起一大团沙尘，她的剑落空了，重重地砸在地上，沙尘如同心圆般向外散开。
这一击本可以把他切成两半——想到这里，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这可不像是训练，赫丽贝尔。你简首是想杀了我。”
“这只会擦伤你厚实的骨头。”赫丽贝尔语气平淡地说。
“在虚圈丰富的灵子环境下，没有灵压造成的身体创伤愈合得更快。”
他看了看她攻击的后果。“是啊，没错，我完全相信你。我们能不能不造成伤害地训练呢？”
他还没准备好这么快测试自己的再生能力，尤其是不想被她的剑碾碎身体。
赫丽贝尔摇了摇头。“你得训练你的身体……否则，关键时刻你的身体会无法应对。”
虽然对死亡的恐惧能促使他突破极限，但在危险的情况下，这种恐惧也可能对他不利。
他可能会抛弃那些他想保护的人。
“赫丽贝尔大人，他没有经验！”荪荪喊道。“你应该从最基本的，比如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进攻开始教他。”
荪荪看到赫丽贝尔态度强硬，便给她出主意，帮助苍牙。
“一只不会好好战斗的瓦史托德，这景象还挺可爱的。”
“我都能把他打倒。”米拉?罗斯说道，但没人理她。“一群混蛋。”
“哈哈哈。”阿帕契可没那么体贴。
她摇着头，无忧无虑地咯咯笑了起来。“他的表情太滑稽了。”
她的笑声很大，苍牙都听到了，他回瞪了她一眼。
“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不——不，我开玩笑的！”
阿帕契颤抖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荪荪和米拉?罗斯对她胆怯的反应轻声笑了起来。
赫丽贝尔皱了皱眉。
“通过战斗来积累经验，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训练。”
苍牙知道她的建议很重要。
他可以用灵压强行对付较弱的虚，但同样的方法对其他瓦史托德，或更强的对手却不起作用。
像他这样的新手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才能变得更好。
如果他在与其他瓦史托德的战斗中失败了，那是因为他的技能不足。
“技术问题，真该死。”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握紧了拳头。“不经历痛苦，就没有收获。来吧。我们开始吧。”
赫丽贝尔毫不犹豫地向他扑来。
风声呼啸，她那像剑一样的手臂再次朝他砸了下来。
她速度很快，但他也是一只瓦史托德，无论是身体还是感官都很敏锐。
他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看到她发动大范围攻击后露出了破绽。
“找到破绽了。”
他抬起腿踢向她毫无防备的侧面。
突然，他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这是危险的信号。
另一击袭来，速度极快地踢向他的腹部。
“哈！”
他想都没想就跳到了空中。
嗖的一声，赫丽贝尔的腿踢空了，他躲开了这致命的一脚，落在了一块巨石上。
纯粹的肾上腺素在他体内涌动，一股能量如波浪般传遍全身。
训练才刚刚开始，但他己经感受到了其中的刺激。
赫丽贝尔瞬间用响转来到他面前，用力挥舞着手臂。
他勉强蹲下身子躲开了。
然而，她的手臂改变了方向，扫向他的膝盖。
紧接着，他就脸朝下摔在了灰白色的沙地上。
“眼睛睁大，保持敏锐。”赫丽贝尔平静地说着，在他面前蹲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指望敌人会讲什么武德……幸存者才是赢家，这是虚圈不成文的法则。”
苍牙撑起身子，吐出嘴里的沙子。
尽管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但他并不觉得疼。
他抬头看着赫丽贝尔。
她温柔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傲慢或负面情绪。
她看起来像一位全身心投入、想把他教好的老师。
不，他觉得她的目光更像是一位母亲在教导新生的孩子。她身上散发着那种气息。
“你快把我逼疯了。”
赫丽贝尔差点就想把他丢在这儿，让他自生自灭。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我不能。我不能放弃……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不受拜勒岗的伤害。我们都得变强。”
她握紧拳头，让他先短暂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训练。
之后她没有再下狠手，而他也基本上能跟上她一连串的攻击。
他继续与她对打，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她的动作，同时拓展自己的战斗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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