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和阿帕契跟着赫丽贝尔来到她的基地，他们的脚步声像月光下的影子一样寂静。
不出所料，洞穴里坐着两只亚丘卡斯，它们盯着苍牙。
蛇形虚那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好奇和戏谑的光芒，而母狮则咆哮着，毫不掩饰她的敌意。
她的反应就好像，苍牙是那个杀害她亲人的邪恶存在。
荪荪咯咯地笑了起来。“哦不，赫丽贝尔大人带了个男人回家。”
“你就只会说这个？！”米拉?罗斯冲着她的朋友大吼，她觉得朋友太若无其事了。
他们之前暗示过苍牙是个会一见到他们就攻击的坏人。
现在他和他的同伴作为赫丽贝尔的客人站在他们面前。“你怎么不问问他的情况？”
蛇形虚无视了米拉?罗斯的吼叫，向苍牙和阿帕契摇了摇尾巴。“你们好，新来的。”
阿帕契用脚指了指荪荪，又指了指米拉?罗斯。“嘿，这是赫丽贝尔的完整队伍，我是阿帕契。”
荪荪的舌头飞快地伸出来又缩回去。“我是荪荪。这只脾气暴躁的小狗是弗朗切斯卡?米拉?罗斯。”
“它们还有名有姓？”阿帕契小声对苍牙说。“就我们没有。”
“抱歉，只有你没有。”苍牙对荪荪笑了笑。“我是苍牙。”
荪荪点了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很高兴。
“你的声音真悦耳。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歌手或讲故事的人。”
“我没有能用来编故事的记忆。”他叹了口气，完全扮演起了一个懵懂少年的角色。
他能感觉到洞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于是笑了起来。“我倒是有几个关于阿帕契的有趣故事。你们有兴趣听吗？”
“我很想听！”
“别出卖我！”阿帕契愤怒地打断他。“等等，我没有什么尴尬的时刻吧？”
他交叉双臂，咧嘴一笑。“你刚刚就制造了一个。”
荪荪笑了起来。“你上钩了。”
赫丽贝尔用严肃的眼神看着这三个人。
苍牙和阿帕契与荪荪相处得很好。
话说回来，荪荪足够狡猾，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她都能友好相待。
与此同时，米拉?罗斯眨着眼睛，看着其他人像老相识一样互动。
新成员融入他们的队伍，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属于这里，而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她讨厌这种感觉。
苍牙瞥了米拉?罗斯一眼，清楚她沉默的原因。
他的出现扰乱了队伍的动态。“如果我让你感到不安……我该离开吗？”
米拉?罗斯惊讶地盯着他，这种惊讶几乎掩饰不住。
那个她无法忘记的人，也是让她情绪混乱的源头。
他礼貌的道歉显然让她吃了一惊，而他温柔的声音更增强了这种效果。
米拉?罗斯发出一声温和的吼叫，然后把目光移开。
“我不是在指责赫丽贝尔大人的决定，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们的事。”
苍牙点了点头，温柔地笑了笑。
米拉?罗斯看起来像另一个傲娇的虚，只是比阿帕契更凶。
“我真的忘了她在这儿。”荪荪小声说。“哎呀，米拉?罗斯。文雅一点。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吧。”
“我……介绍？”米拉?罗斯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然后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坐了下来。
“我是弗朗切斯卡?米拉?罗斯。我的爱好是撕碎虚，还有踢爆它们的脑袋。我还喜欢磨我的爪子！”
她的自我介绍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米拉?罗斯的目光从一张脸移到另一张脸，想知道自己的介绍效果如何。
苍牙带着无辜的笑容鼓起掌来，打破了沉默。“太棒了。”
苍牙和他的队伍聊了一会儿。
然后赫丽贝尔示意他们跟上。
他们很快走出了狭窄的洞穴，这个洞穴虽然狭小，但容纳所有人倒也不觉得拥挤。
苍牙很喜欢这样，这也有助于米拉?罗斯和荪荪慢慢习惯他和阿帕契的存在。
赫丽贝尔转身准备离开。“我们出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在那之前……”
苍牙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我有个请求。你能帮我进行训练吗？”
“训练？”赫丽贝尔不假思索地问道。“什么样的训练？”
“在虚圈我需要具备哪些技能？”
赫丽贝尔的眼神变得柔和。“战斗……现在就开始吗？”
“我之后再问你。”
他得先解决阿帕契的顾虑。赫丽贝尔一离开，阿帕契就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瞪着他。他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还让她撒了谎。现在是时候补偿她了。
“你强迫我——啊！”
苍牙抱住阿帕契的脖子，用力挤压着这只小鹿，阿帕契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谢谢你支持我。”
阿帕契没想到会听到感激的话，像个呆子一样站在那里，首到苍牙松开了她。
“是你撕碎了它们的面具，把它们变成破面的吗？”
“是的，结果正如我所料。而且，别为它们感到难过。它们是来杀我们的，记得吗？”
那三只虚最终燃烧了自己的灵魂，暂时展现出了瓦史托德级别的灵压。苍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些无名的非玩家角色无法承受破面化的艰难过程，但阿帕契不同。她是一个有名有姓的角色，在蓝染引发的大规模战争中有着自己的角色定位。
阿帕契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苍牙的“意图”锁定了阿帕契，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饿了！我能烤了你的腿吃吗？”
“不行！”
他决定放弃这个冒险的想法。阿帕契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像妮露那样死亡或失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我对破面这事儿太着迷了。”
他摇了摇头，决定今天先放松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
苍牙在虚圈的岩石地形上漫步，首到他与赫丽贝尔面对面。
远处的悬崖上站着米拉?罗斯、荪荪和阿帕契，在暮色中，他们的影子又长又暗。
三只亚丘卡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只瓦史托德默默地打量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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