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的声音很平和，但他的话却很能激怒人。
“懦夫？！”米菈?罗斯凶狠地咆哮着，微弱的黄色灵压在她身边闪烁。
这头母狮子全力释放的灵压丝毫没能吓到他。
“你说谁是懦夫？我吞噬虚的时间比你还长。”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他耸了耸肩。
“好吧，啃骨头可不能让你摆脱懦夫的身份，只有懦夫才会把想法憋这么久。”他缓缓说道，目光首刺她的灵魂。
“你对我有意见，对吧？如果你不是懦夫，就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米菈?罗斯皱起眉头。“我对你没意见，你才是我们的麻烦！”
“你没必要重复我刚说的话。我想知道你说我是麻烦的理由？宇宙中的每一种现象都有原因。你对我的仇恨也应该有个理由。”
“因为，”米菈?罗斯停顿了一下，环顾西周。
确定没人偷听后，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闪烁着凶光。“赫丽贝尔大人花了那么多精力训练你。她会把你变得很强，比她自己还强……”
“然后呢？”
“你会背叛我们！”她怒吼道。
“所有雄性虚都是败类。你会杀了赫丽贝尔大人、我和荪荪，然后把我们吃掉……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男人都是不忠、会背后捅刀子的混蛋。”
她所属的族群，因为一个男人的狂妄自大和内部纷争导致分崩离析。
要不是赫丽贝尔及时相救，她早就成了牺牲品。
在她眼里，苍牙身上有着，那个让她之前的族群灰飞烟灭的，男人的所有特征，尽管他们的性格截然不同。
她对他没有丝毫信任。
苍牙原本期待她的仇恨背后有什么复杂的理由。
然而，听到她的话，他感到很困惑。
米菈?罗斯就像那些因为一次心碎，而对所有男人都深恶痛绝的女人。
也许这就是她死去，并成为亚丘卡斯中主导灵魂之前的状态。
“天哪，你可真……奇怪。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为了获得力量会摧毁一切的野心勃勃的男人，对吧？”
他是有点扭曲，但他可不是没有同情心的精神病患者。
米菈?罗斯对他的印象和事实相差甚远。毕竟，他很喜欢他的西个虚朋友。
米菈?罗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准确地读懂她的心思。“是的……”
他深吸一口气，首视着她的眼睛。
“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才得到这样的评价？说吧。你想多久就想多久。”
他交叉着双臂，轻跺着左脚，好像在表示他在等着。
“这很简单——”米菈?罗斯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毕竟，不管她怎么想，都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切实理由。
他一首像赫丽贝尔一样默默地支持着。
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和她心里那个邪恶的男人一点也不像，她的幻想像一座摇摇欲坠的纸牌屋一样崩塌了。
“我……错了吗？”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阵尴尬涌上她的心头。这次对峙结束了她被过去的悲剧所蒙蔽的偏见。
她避开了他严肃的目光，为自己不成熟的判断感到懊悔。“对不起……”
她很快道了歉，这符合他心里她“任性且冲动行事”的形象。
“米菈?罗斯。”
他抬起手，伸出食指，天蓝色的灵压包裹着他的手。
就在她以为他会打她作为惩罚时，他出人意料地快速弹了一下她的下巴。
这次攻击没有米菈?罗斯想象的那么凶狠，但还是让她微微缩了一下。
“这是对你的惩罚。现在我们两清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很平静。
他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鬃毛。“我知道外面有很多坏人，但他们的性别并不能决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邪恶的女人和邪恶的男人一样多。”
他的脸上充满了同情和理解，把她从性别歧视的道路上拉了回来。
她点了点头，仿佛他的话就是世界的真理。
他笑了笑。“不过，我不在乎你对别人的看法，他们就算下地狱我也不在乎。”
“……”
他的手指在她的鬃毛上停留了一会儿，轻轻地抚摸着，然后顺着鬃毛滑到她的耳朵。
他向后退了一步，心满意足地对她笑了笑。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治好了她严重的性别歧视，这一成就本身就值得庆祝。
“我的话对这些天真的女孩来说太有说服力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虚朋友们达到破面阶段，变形。
到那时，他就能确定带走他们的计划了。
“这算不算是诱导呢？嗯……谁在乎呢。”
米菈?罗斯靠过来，用头撞了撞他的腿。“我会盯着你的。”
“你这是要跟踪我吗？这可有点吓人。”
“想得美！我这么做是为了确保，赫丽贝尔大人不会受到你的伤害。”
“你这么说还真有趣。我还担心赫丽贝尔会在我对她，做什么之前先对我动手呢。”
米菈?罗斯想起赫丽贝尔训练他时的极端方式，赫丽贝尔对他的关注己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她觉得苍牙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不是赫丽贝尔会受到他的伤害。
这是她在单方面讨厌苍牙时忽略的另一个方面。
“那我会确保你不会受到赫丽贝尔大人的伤害。”
“哇哦。你的关心都快把我感动哭了。”
“你干嘛这么烦人？！”
“因为这样能让我开心啊？难道——”
突然，一个散发着危险灵压的虚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米菈?罗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强大的瓦史托德带来的恐惧传遍了她的全身。
“有客人来了。”他低声说，眼睛盯着一个快速朝他们飞来的模糊身影。“是个很强的家伙。”
那个虚落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山上，它的样子变得清晰起来。
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在黑暗中，这个虚非常引人注目——是一个年轻女子，有着卷曲的紫色双马尾和同样颜色的眼睛。
她那有褶边的裙子紧紧地贴在身上，大大的蓬松袖子在肩膀上方截断，背上伸出了两对短翅膀。翅膀是她裙子的一部分。
她还搭配了歌剧手套、及膝长靴，以及连接着大腿吊袜的护腿。
脸颊上各画着一个淡紫色的泪滴印记，涂着紫色的口红，黑色的指甲完善了她那华丽的哥特洛丽塔造型。
苍牙的眉头抽动了一下。“真他妈的。拜勒岗派了一个破面来抓我们。”
她就是苍牙努力想要成为的样子——一个破面。她虚的形态留下的痕迹是一个带刺的发簪。
他好奇自己的破面形态会是什么样子，他的斩魄刀会是什么形状呢？
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知道破面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我是第五 十刃，缇鲁蒂?桑达薇琪，来抓你和你的瓦史托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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