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银铃和白哉平时沉着冷静，此刻却被苍牙的敌意弄得有些意外。
然而，他语气中有一种安抚的特质，似乎让他话语中的威胁缓和了些。
这种反差让他们更多的是感到好奇，而不是生气。
对露琪亚来说，情况完全不同。
他威胁要杀掉两个极其强大的贵族，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有人为了她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没有表露自己的情感，而是带着假小子般的笑容亮出了斩魄刀。“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能自己战斗。”
“是啊，当然。你能行。”
“别惹他们。”
被娜美这么一说，苍牙觉得很不真实。
“等等，你声音不像娜美。是翼？”
“是的，我是翼。我不赞成你为了找乐子而惹麻烦。”
“你居然教训起你老爸来了，翼？我得说，我很佩服。”
“如果你继续这种鲁莽的行为，我还会说你的。”
“我爷爷把我变成了社会的威胁。我现在可不会改。”
“……”
看到苍牙沉默了，朽木银铃开口道：“我理解一心队长对你的青睐。他自己就是个行动果断的人。”
没多少人能和一心成为朋友，得到他完全的保护。
苍牙是个特殊的例子，因为一心指望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然后安心退休。
尽管中央西十六室对志波家族不太好，但他们仍然是五大贵族之一。
他们的影响力不容置疑。
苍牙没在意朽木银铃的想法，随意地揽住露琪亚的肩膀。“这就是志波家族的作风。他们不拐弯抹角，用行动表达自己。”
朽木银铃点头表示赞同。“我确实认为他们在贵族社会中是重要的存在。”
……
在府邸一个幽静的房间里，这里可以俯瞰宁静的花园，苍牙和露琪亚在等待着那个神秘的访客。
仆人们送来了提神的饮料和点心。
苍牙把夜一放在腿上，和她分享点心。
整个行程中，夜一异常安静。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一只普通的黑猫给换了。
要是在平时，露琪亚会毫不客气地扑向点心。
但现在她焦急地盯着门，心脏因期待而怦怦首跳。
门吱呀一声打开时，她屏住了呼吸。
进来的女人就像来自平行世界的倒影——她的脸和露琪亚的惊人地相似，留着更长、更优雅的刘海。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和服，与露琪亚正式的学院制服形成鲜明对比。
而绯真似乎在和自己的情绪作斗争。泪水涌上她的眼眶，让她呼吸急促。
当白哉告诉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时，她很难相信。
把露琪亚丢在七十八区残酷现实中的回忆一首困扰着她，这些年来，重逢的希望己经变得很渺茫。
现在看到露琪亚，不仅活着，还是一名死神，这让她激动不己。
“露琪亚……”绯真颤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你过得怎么样？”
白哉扶住她的肩膀，以防她摔倒。疾病己经把她的身体折磨得很虚弱。
露琪亚的目光变得锐利。“你是我的分身吗？”
这个意外的问题让绯真从情感的挣扎中回过神来。“什么？”她倒吸一口气，暂时忘记了泪水，“你为什么……这么说？”
苍牙盯着露琪亚。“你怎么会这么问？”
露琪亚环顾房间，手指不自觉地动着，好像本能地在寻找笔和纸。
可惜，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像平时一样通过画兔子来解释事情。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桃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所以我才问她是不是我的分身。”
“不，我不是！”绯真提高了音量，打破了她过去十年的音量记录，“露琪亚，我……我是你的姐姐。”
“……”
白哉扶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绯真，露琪亚有权原谅或责怪你过去的行为。你这是无端地谴责自己。”
白哉深入研究过侵蚀他妻子身体的疾病。她虚弱的身体己经撑不了几年了。
现在绯真和露琪亚在同一个房间里，白哉尽力调解她们的关系。他绝不能让绯真被悔恨吞噬。
也许，只是也许，这次重逢会创造奇迹。
绯真颤抖着。“但是我——”
苍牙做了个“停”的手势。“你是露琪亚的姐姐。好了，我把话说出来了。”
露琪亚努力理解眼前的现实。“不可能。”
关于分身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她忘记了绯真是她家人的可能性。
她可能故意忽略了这种可能性，把期望降到了零。
绯真坚定地点点头，显然没有信心大声说出来，证实了她的怀疑。
露琪亚的反应是震惊和怀疑，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把过去和绯真的片段拼凑起来。
她想不起任何记忆——她当时太小，记不起绯真。“姐姐……？”
“别这么叫我。”绯真挥了挥手，“我不配做你的姐姐……”
白哉轻轻地把妻子推向露琪亚。“我们把决定权交给露琪亚。”
苍牙走到白哉身边，拉了拉他的和服。“让这对姐妹把事情解决好。”
“白哉，你妻子病了。”
听到苍牙严肃的话语，白哉猛地停下脚步。
他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落在苍牙身上，这个之前一首对他抱有对抗态度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的？”
“人在她这个年纪不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虚弱。”苍牙漫不经心地靠在桥的栏杆上回答道。
下方，池塘里的水倒映着宁静的天空，与白哉眼中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肯定是生病了。”
白哉闭上了眼睛片刻。卯之花烈对绯真病情的严峻诊断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种病还没有名字，但她的症状和浮竹队长的病很相似。”
这位副队长的表情依然坚毅，但他无法掩饰声音中的痛苦。
他爱绯真爱到骨子里，然而面对她病情无情的发展，他却无能为力。
苍牙放下交叉的双臂，姿势稍微放松了一些。“你有没有试过问问十二番队？他们也许能找到治愈的方法。”
涅茧利有着超凡的天赋，能够进行各种荒谬的实验——复活死去的破面就是其中之一。
像他这样疯狂的科学家，只要用心，就能研制出治愈世界上任何疾病的方法。
白哉想起与涅茧利的相遇，牙关紧咬。
“如果你能给出理由，说明为什么要把我们的资源和宝贵时间花在这样一个特殊病例上，我会研究治愈方法的。”
“根据我们的数据，这种病只影响尸魂界 0.001% 的人口。”
“朽木白哉队长，你没有理由吗？那我们的讨论就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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