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契为自己为了一具尸体冒险而感到得意。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虚面具上,用灵压帮她清理了血迹。
她的尾巴可爱地摆动着,即使她不敢看苍牙。“好了,你现在干净了。”
荪荪在苍牙帮阿帕契清理完后走了过来,而赫丽贝尔和米拉,则远远地查看了阿帕契的情况,然后回到了基地。
荪荪看了看那些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基利安,调皮地用尾巴碰了碰苍牙。
“阿拉,我打扰到你们亲昵的时刻了吗?”
阿帕契瞪了荪荪一眼。“我现在灵压耗尽了,苍牙在帮我清理。”
“等我成为破面后,我也想请苍牙帮我清理。作为朋友,应该是免费的,对吧?”
“当然免费。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带另一个朋友来。”
一阵轻松的调笑之后,荪荪把苍牙和阿帕契单独留下。
这是最好的安排,因为苍牙需要在没有旁人窥探的情况下,私下和阿帕契谈谈。
“阿帕契,比起那具尸体,我更在乎你。如果你为了保护一具尸体而死,我会很伤心的。你知道的,我在拉斯?诺切斯能找到破面的尸体,但却找不到另一个阿帕契。”
他温柔的话语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阿帕契默默地盯着他,被他的话触动了。
“哦——当然。这世上只有一个阿帕契,但却有成千上万个米拉?罗兹。你在别的地方可找不到我。”
他被她流露出的嫉妒逗笑了,或许那是对米拉?罗兹的嫉妒。
他调皮地拉了拉她的耳朵,疼得她皱起了眉头。“所以你别再为了毫无意义的理由冒险了。”
“这可不是毫无意义!”
“怎么不是?你本可以叫上我、荪荪,甚至是缇鲁蒂的。以你现在的状态和它们战斗太鲁莽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能就死了。”
他尖锐的语气和他平时温柔甜美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帕契感觉时间都凝固了,她一首等着因拼死战斗而得到奖励。
然而,苍牙却在责骂她的鲁莽。
阿帕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背叛的刺痛。
苍牙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角。
“听着,我很抱歉刚才太严厉、太专横了,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和其他人。”他指了指多尔多尼的尸体。“你可以吃了他。”
阿帕契明白他的理由,但这并没有减轻她心中的苦涩。
“不,你吃了他,这样能提升你的灵压容量。这对你有好处。”
“如果你吃了他,你可能会进化成虚圈大虚(瓦史托德)。”
他的话语让她停顿了一下,思考起来,暂时忘记了他刚才的责骂。
“虚圈大虚(瓦史托德)……”阿帕契轻声说道。“如果我成为虚圈大虚(瓦史托德),会拥有像赫丽贝尔那样的身体吗?”
她想象着自己拥有和赫丽贝尔、很可能还有米拉?罗兹相似的形态,话语中充满了嫉妒。
“很有可能。”
“我……”
“别犹豫了。你为了保护这具尸体冒了生命危险,现在它属于你了。”
阿帕契看了看多尔多尼的方向,摇了摇头。
“提升你的实力比提升我的更重要,我随便吃个虚就能获得一点力量。”
她难得地无私一回,希望苍牙能感受到,她小小的牺牲背后的关心,别再那么严厉了。
她只希望苍牙能变回那个随意、爱开玩笑的他。
苍牙咧嘴一笑。“哎呀,别这么盯着我。我知道我很帅,你也爱我,但在我们进一步发展之前,你先变类形态吧。”
“谁爱你了,骷髅头?”阿帕契嘟囔着,低下了头,心脏在胸腔里怦怦首跳。“别管我!”
“好吧,尽情享用吧,我可爱的小宝贝。”
他留下阿帕契独自享用她的“大餐”。
她或许能达到虚圈大虚(瓦史托德)的境界,或者至少接近那个境界。
更重要的是,这能让她的伤口更快愈合,恢复失去的灵压。
阿帕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阴暗的洞穴,压力如重担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沮丧并非毫无缘由。
她己经将多尔多尼的身体吃得一干二净,吸收了他的血肉来增强自己的灵压。
然而,尽管她付出了努力,成为虚圈大虚(瓦史托德)仍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个境界对她来说还远未达到。
“我是不是该打碎我的面具?”她思索着,回想起这个简单的举动,可能释放出的强大力量。
但她也知道,强大的力量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自从见识了米拉?罗兹那令人敬畏的力量后,她就无法抗拒这种可能性的诱惑。
“我向苍牙承诺过要耐心等待……但我也承诺过要成为最强的破面。”
虽然渴望实现自己的承诺,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放慢脚步。
她的目光落在苍牙身上,他正依偎在青色的荪荪那巨大的蛇形身躯旁。
荪荪那带鳞片的尾巴像保护罩一样覆盖着他,而他似乎在这尾巴的怀抱中找到了舒适感,在下面安然入睡,仿佛那尾巴是一床临时的被子。
可以说,被可爱的宠物环绕着,他正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他和我做了约定,却和她一起睡觉,真可恶!他是不是也煽动她达成了什么约定?”
她心中充满了嫉妒。
荪荪抬起头,嘶嘶地说道:“小鹿吞食了老鹰后凯旋而归,然而在小鹿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这是不是预示着悲剧即将降临?”
阿帕契对荪荪对她不必要的评论发出了怒吼。“去他的喜悦。”
苍牙动了动,坐了起来,示意阿帕契过来。“过来。”
她顺从地靠过去,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把他的大腿当作枕头。
“我也要用用你的身体。”
“随便用我的身体。”他喃喃地说,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我可爱的小鹿,你心里在烦恼什么?”
苍牙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风暴,以及她对力量的极度渴望,这种渴望正填补着她灵魂中的空虚。
荪荪关于悲剧的话并非毫无根据,阿帕契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很可能会做出鲁莽的举动。
她的虚洞就是她对原始力量渴望的有力证明。
阿帕契咬紧牙关。“我在生自己的气。我只想变得强大,和你一起痛扁拜勒岗……但以我目前的实力,连十刃都接近不了。这让我太生气了。”
苍牙专注地听着她充满激情的宣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她不由自主地靠向他温柔的抚摸,在他的爱抚中找到了安慰。
“那就别再纠结了。”荪荪冷静地建议道。“只有傻瓜才会只专注于超越对手的力量,为什么不试着智取对手呢?就像苍牙前往现世的计划一样。”
“逃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策略。”
“那在悬殊的差距下与对手战斗就明智吗?”荪荪嗤之以鼻。
“别让我笑了,阿帕契。我和你一样想战斗,你得学会耐心,不然你最终会成为别人的食物。”
阿帕契沮丧地咬紧牙关。
多年来,她一首在使用逃跑和躲藏的策略。
然而,现在,她无法抑制对获得更多力量的渴望,仿佛吞食了多尔多尼后,她的饥饿感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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