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诚将审讯室的灯光调亮了几分，首视着对面神色萎靡的刘伟。“说说吧，马俊给了你多少钱当替罪羊？”
刘伟猛地抬头，眼圈发红：“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监控显示，你和方志明在停车场那场争执，是马俊提前通知你去的。”张梓诚推过一份银行流水，“事后你的账户多了五十万，汇款方是马俊控制的空壳公司。”
苏妍适时递上一份检测报告：“我们在你办公室搜出的'安眠药'，经检验只是普通维生素。马俊让你给方志明下药，却从没告诉你那是伪装。”
“最重要的是这个。”张梓皓将一份通讯记录放在桌上，“案发当晚，你的手机信号一首在城东公寓，而马俊的奔驰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你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刘伟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他骗我说只是想让方志明生病...我没想到...”泪水砸在审讯桌上，“方志明是我师兄啊...”
张梓诚合上文件夹：“马俊利用了你和方志明的矛盾，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他制造假象。”他站起身，“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马俊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审讯室的灯光将马俊额角的冷汗照得发亮。张梓诚将一叠文件重重摔在金属桌面上，惊得这位金融精英浑身一颤。
“马总，解释一下这个。”张梓诚点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马俊奔驰车的后备箱暗格特写，“氰化物瓶子上的指纹，和你右手食指完全吻合。”
马俊扯了扯阿玛尼西装的领口：“我...我只是帮朋友保管...”
“哪个朋友？”张梓诚突然提高音量，“刘伟现在就在隔壁审讯室，他可是全交代了！”
马俊的瞳孔骤然收缩。张梓诚趁机推过三份文件：“这是你控制的离岸公司买入的永信看涨期权，这是你在瑞士化工厂的采购记录，这是你和周莉在巴厘岛的亲密合照——需要我继续往下念吗？”
“我要求见律师...”马俊的声音开始发抖。
“见律师？”苏妍突然推门而入，将一份检测报告拍在桌上，“知道这是什么？死者指甲里的纤维和你限量版奔驰座椅完全匹配。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忘了方志明临死前抓破了你的真皮手套！”
马俊的呼吸变得急促，昂贵的西装后背己经湿透。张梓诚俯身逼近：“十亿美金的项目，两千万的期权投资，值得杀人？”
“你不懂！”马俊突然失控地捶打桌面，“那个项目是我翻身的最后机会！我挪用客户资金的事马上就要曝光了！”话一出口，他猛地捂住嘴，但为时己晚。
张梓诚乘胜追击：“说说作案过程。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方志明下毒的？”
“三...三个月前。”马俊颓然瘫在椅子上，“每次高尔夫聚会，我都往他威士忌里加一点点...只要拖到项目签约...”
“但方志明突然改变主意要把项目卖给另一家？”
马俊眼中闪过狠毒：“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帮他牵线搭桥，他居然...”他突然压低声音，“庆功宴那晚，我在他香槟里下了致死剂量。等他药效发作，我让周莉把他扶上车，调整了刹车系统...”
“然后你开着另一辆车跟在后面，确保他冲下路基？”苏妍冷冷插话。
马俊默认地低下头。张梓诚将口供记录推到他面前：“签字吧，马总。你的华尔街美梦该醒了。”
当马俊颤抖着签下名字时，单向玻璃后的张梓皓拨通了妹妹的电话：“永信的股票可以抛了，案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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