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中心的实验室里，张梓皓戴着橡胶手套，将第三名死者——触电身亡的李秀兰——的指甲样本放入电子显微镜。
“奇怪...”他皱眉，调整焦距，“这些绝缘胶碎片的切割痕迹太整齐了。”
苏妍凑近屏幕：“像是被专业工具剪断的？”
“不。”张梓皓指向胶皮边缘的细微纹路，“这是医用止血钳的齿痕。”
两人对视一眼——能接触到这种精密器械的，只有医护人员。
张梓皓连夜比对全市医院的手术器械记录，发现仁和医院神经外科最近报损了一批止血钳。更可疑的是，报损单上的签名是——“林文彬。”
张梓诚把钢笔重重拍在案情板上，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声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三名死者的照片在LED灯下泛着冷光，连接它们的红线像未干的血迹。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他翻开搜查令，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一组负责医院监控，我要林文彬这三个月每一台手术的录像。二组去他家，特别注意医学资料和电子设备。三组跟我去实验室。”
苏妍突然举手，腕间的银手镯滑到肘部：“他的出诊记录有问题。上周三本该有门诊，但护士站登记他请了病假。”她调出手机照片，“可停车场监控显示，他的奔驰当天在医院地库停了9小时。”
仁和医院神经内科，实习生小刘的胸牌在奔跑中不断拍打胸口。他喘着气把U盘递给张梓诚：“主任办公室的监控...林医生他...”
画面里，林文彬正在用医生工作站调取资料。放大后的屏幕显示他搜索的关键词是【先天性无痛症患者用药记录】。当值班护士经过时，他迅速切换成一篇关于偏头痛的论文。
“看他的手。”苏妍按下暂停。放大后的图像显示林文彬左手小指在不停抽搐——医学文献记载，这是长期接触神经毒素的典型症状。
下午三点西十翠湖公寓，技术李志恒着橡胶手套，指尖在书柜隔层上轻轻。“张队，这里有磁性吸附。”随着“咔”的轻响，伪装成医学辞典的暗格弹开。里面整齐排列着三个牛皮纸袋。张梓诚抽出陈志明的档案，一张超市小票飘落在地——命案当晚21:37，林文彬在死者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过矿泉水。
“混蛋在蹲点。”刑警老李咬牙道。他正戴着蓝光眼镜检查电脑，突然吹了声口哨：“回收站里有好东西。”删除的文档里赫然是【疼痛剥夺实验计划书】，末尾标注着：“阶段三：痛觉神经摧毁测试。”
晚上19:30张梓诚和三组去往生物医学实验中心暴雨冲刷着实验中心的玻璃幕墙。张梓诚通过热成像仪看到三楼走廊有个人影正推着轮椅，轮椅上蜷缩的身影轮廓与失踪的周默完全吻合。
“行动！”随着爆破组的闷响，防爆门应声而倒。张梓诚第一个冲进实验室，眼前的场景让他胃部痉挛——
周默被固定在倾斜的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将他的瞳孔照成针尖大小。林文彬背对着门口，白大褂下露出手术服，手里的注射器己经推出一半空气。
“别动！警察！”张梓诚的92式手枪在喊话同时己锁定目标。
林文彬缓缓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潭死水。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张警官，你见过真正没有痛觉的人体反应吗？”注射器尖端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支改良后的河豚毒素，会让他在清醒状态下感受神经元逐个死亡...”
苏妍突然从侧门突入，银手镯撞在器械车上发出脆响。这个干扰让林文彬的视线偏移了0.5秒——足够特警人员的枪命中他的颈部。警方在其实验室电脑发现加密文件《痛觉剥夺者矫正计划》，其中写道：
“只有让他们理解疼痛，才能真正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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