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瑶风风火火冲进实验室，马尾辫都跑散了：“重大发现！监控被专业人士编辑过，但我恢复了部分片段！”她将平板电脑拍在桌上，画面显示萧遥失踪当晚23:17，一个模糊人影从剧院后门溜出。
“能看清脸吗？”张梓诚眯起眼睛。
“不行，但体型像是女性。”王瑶放大画面一角，“看这里！”她指向人影手腕处一闪而过的反光，“这个手镯，林小雨前几天戴过同款！”
审讯室里，林小雨面对新证据显得惊慌失措。她手腕上的抓痕己经结痂，但此刻正被自己抠得渗出血丝。
“我承认那晚回过剧院！”她突然崩溃大喊，“但我只是去拿落下的U盘！萧老师的表演配乐在里面！”
“为什么隐瞒？”张梓诚步步紧逼。
“我...我怕被怀疑...”林小雨的眼泪冲花了妆容，“其实...萧老师最近和程老板有矛盾...”
这个转折让张梓诚挑眉：“程天？”
“对！程天一首想抢萧老师的电视节目档期，上周他们还当众吵过...”林小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程老板威胁说要让萧老师'永远消失'！很多人都听到了！”
调查程天的任务落在沈星和孙嘉身上。两人带回的情报令人意外：程天当晚确实在电视台录节目，但中场休息时有近半小时不知所踪。
“更可疑的是，”沈星翻着记事本，“程天的化妆师透露，他最近突然对传统魔术道具产生兴趣，特别询问过'吞剑'的技巧。”
案件似乎有了新方向，但苏妍在整理证物时发现一个矛盾点：死者胃里的铋纯度极高，而常规魔术用品不会达到这种级别。
“除非...”她突然抓起电话，“王瑶，查查莫云画廊近期的采购记录！”
一小时后，王瑶发来令人震惊的比对结果：莫云两个月前曾购入一批高纯度铋金属，用于某当代艺术品的制作，而那个艺术家的代表作正是——“永恒的微笑”。
王瑶的电脑屏幕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泛着冷光，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几个指令。随着“滴”的一声，打印机缓缓吐出一份采购清单。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注意到苏妍还站在解剖台前，正对着萧遥的尸体发呆。
“苏医生，你该休息了。”王瑶递过一杯热咖啡。
苏妍接过纸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我在想那个微笑...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单纯的报复，还是...”
“仪式感。”张梓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斜倚在门框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莫云画廊正在举办一个叫'永恒瞬间'的展览，主视觉就是被定格的微笑。”
王瑶突然打了个寒颤：“所以她把谋杀也变成了...艺术？”
“比那更复杂。”张梓诚走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翻开文件，指着一张照片：“这是莫云二十年前的表演照，注意她的谢幕动作。”
照片里的年轻女孩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右手抚胸鞠躬——与萧遥尸体的姿势惊人地相似。
苏妍猛地站起身，咖啡溅在白衣上：“她在重现自己的过去！”
张梓诚点点头，眼神深邃：“每个凶手都会在现场留下自己的印记。对莫云来说，这个微笑既是给丈夫的讽刺，也是对自己逝去青春的祭奠。”
王瑶小声问：“头儿，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张梓诚的表情突然变得晦暗不明。他转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声音低沉：“因为我见过太多执念成魔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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