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夜色如水,篝火跳动着微光。
林尘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映入眼帘——苏语灵正低头靠在他胸口,睫毛轻颤,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他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意:“你……没事吧?”
苏语灵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泪光闪动:“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扑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不顾眼角泪痕。
林尘心中一震,半晌未语,只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发。
“抱歉,让你担心了。”
苏语灵摇头,声音颤抖:“你差点就没命了,林尘……你明知道那一剑会让你魂飞魄散,你为什么还冲上去?”
林尘闭了闭眼,低声道:“因为你在那里。”
苏语灵身体微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那一刻,她忽然不顾一切地抬起头,在他额间轻轻一吻,仿佛要用这一吻封存他所有的痛苦。
“林尘,我不是夜姝,也不是归渊圣女,我只是苏语灵。你若再为了我赌命一次,我会恨你一辈子。”
林尘笑了:“你舍不得。”
苏语灵咬唇,低头埋进他怀里:“我不舍得,我怕……”
这句“怕”之后,余音断绝,却比任何表白都更动人心魂。
篝火跳跃,情意悄然升温。
—
数日之后,林尘神魂逐渐恢复,体内的“归渊神种”似有异动,仿佛因苏语灵的力量融合而发生进化。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稳步攀升。
而苏语灵,则真正掌控了“夜姝之力”。
两人不再逃避情感的牵绊,山林间,多了两道同行的身影,一如旧日的少年少女,却早己物是人非。
唯独,凤清音,却在那夜之后独自离去。
林尘醒来第一日未见她,神色微动:“她呢?”
苏语灵低声回:“她收到北冥传信,归渊盟的旧部在北冥寒渊现身,她一个人去了。”
林尘神色一沉:“那是埋尸之地,她疯了吗?”
苏语灵也面露担忧:“她说,她想安静一点……让我们好好在一起。”
林尘心头一紧,忽然明白,凤清音那一夜为何在洞外弹琴,她怕自己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他起身就欲追赶,却被苏语灵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林尘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
北冥寒渊,白雪千里,风如刀割。
凤清音一身青衣立于悬崖,身旁的长琴己结冰,身上浮现无数细小的剑痕。
她眼前,立着一名身披雪衣的蒙面剑客,浑身杀气如潮。
“你不是归渊盟的人……你是谁?”她吐出血沫,语气依旧冷静。
蒙面剑客不答,手中长剑缓缓抬起。
凤清音苦笑:“原来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是来杀我。”
剑客沉声:“归渊传人,皆该死。”
话音未落,长剑破空而至!
凤清音强撑着拨动长琴,一曲《断雪》再响,冰峰震荡,银光西溢!
可她毕竟重伤未愈,气息涣散。
一剑破音浪,血洒天涯!
凤清音身体被震飞,坠落山崖之际,眼中浮现最后的笑意:
“林尘,若你赶来时我己不在……愿你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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