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混着龙涎香的奢靡气息。
贺宝儿这才发现他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他紊乱的呼吸:“属下不知。”
“以后不必再盯着赵王,留在东宫继续当差吧!”李承泽抬起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贺宝儿一时没明白他话中意思,脱口而出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取消任务的意思,这都听不懂?”李承泽望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冷嗤道,“笨。”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贺宝儿头顶。
太子语气里熟悉的嫌弃让她恍惚回到过去。
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贺宝儿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她挡剑时留下的疤痕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她为这个任务付出了多少,他懂吗?
如今一句轻飘飘的“取消”,就要抹杀她曾经付出的一切?
他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地取消她的任务呢?
李承泽见此情形脸色骤变,意有所指道:“怎么,舍不得离开他?”
贺宝儿盯着男人猩红的双眼。
那里面翻涌的冷芒让她本能地战栗,却还是强撑着答道:“殿下说笑了,属下怎么可能存有这样的心思。”
“哦?是吗?”李承泽挑起眉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告诉孤,为何要替他挡剑?”
太子擅长攻心,贺宝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露出个训练有素的微笑:“殿下明鉴,那自然是为了取信于赵王。”
“撒谎。”李承泽凝视着她,一双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似乎能将人看穿。
贺宝儿脑中念头转来转去。
若真的取消任务,那她岂不是白挨了一剑?
再说,她在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不知道要比东宫舒服多少倍。
谁会没苦硬吃呢。
再说,己打入敌营内部的细作,哪有任务中途撤回的道理。
太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眼看着一切就要打水漂,贺宝儿心中不甘。
她放软声调,小心翼翼地劝道:“殿下,属下如今己取得赵王信任,若此时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承泽听了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他突然倒退两步大笑起来,咬牙切齿道:“孤就是看不惯赵王那得意快活的样子。”
皇帝爱惨了珍妃,爱屋及乌下,连珍妃生出来的一双儿女也格外偏爱。
宫中但凡有什么好东西,皇帝都是紧着他们,他们挑剩下的,才能轮到其他人。
皇帝给赵王请的教书先生是一代大儒,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骑射师傅则是曾经陪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副将,威名远扬,门生故吏不计其数……
可以说,皇帝给了赵王除太子之位以外的一切。
一瞬间,李承泽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有曾经皇帝亲自替赵王调整弓弦的模样。
那只掌控天下的手,温柔地拂过弓弦,而对站在一旁的自己,却只淡淡说了句“太子需勤加练习”。
也有今日箭术场赵王射中靶心时,皇帝引以为傲的自豪模样。
那是皇帝在看自己时从未有过的神色,哪怕自己少时在经筵上背诵完整部《礼记》,皇帝也只是淡淡点头,让他“莫要骄矜”。
贺宝儿听了这话,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太子突如其来的试探,还有此刻眼中扭曲的痛楚……明显与任务无关!
可太子什么时候如此意气用事了?
反常,实在反常!
眼下该怎么办?
她可不想再回东宫当差。
正思量间,一道阴影覆下,眼前突然一暗。
浓重酒精味铺天盖地地地笼过来,贺宝儿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人扣进怀里。
男人沙哑的嗓音钻入耳中:“我们多久没做了?”
贺宝儿还未从吃惊中回过神,下意识要抽身,下颌却被箍住。
男人裹挟着浓馥冽人的酒香的唇狠狠压下来,啃咬的力度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啊……”她痛呼出声,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这个吻蛮狠得让人窒息,贺宝儿努力偏过头,气息不稳地问他:“属下和赵王己经……殿下不膈应吗?”
尾音落下的刹那,手腕传来剧痛,男人膝盖猛地顶开她蜷缩的腿弯,整个人朝她压了过来。
“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他?”他咬着牙质问,吻沿着她脖颈游走。
男人的唇舌烫得惊人,带着一惯熟悉的凌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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