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儿挣扎间，发髻散乱，珠钗坠地。
李承泽将其踩在脚下，珍珠西散蹦跳，像极了此刻少女惊慌失措的心。
他的眼神一寸寸扫过她颈侧未褪的吻痕，最后停留在她锁骨间。
那里悬着个精巧的小银锁，应该是赵王所赐。
李承泽伸手握住小锁，指节猛地收紧，眼前这条晃得他眼睛刺痛的银链“啪”地断裂。
然后用指腹重重按在那些红痕上：“他碰过你哪里？这里？”
“还是这里？”
男人的触摸带着惩罚意味，像在确认所有权。
这是他熟悉的领地，如今却留下了别人的痕迹。
贺宝儿趁机挣脱，却被他拽住裙角。
“刺啦”一声，素色罗裙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
她踉跄着退至墙角，眼神惊恐地望着对方：“不要……”
少女排斥的模样像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李承泽的心脏。
他突然想到，她在赵王身下婉转承欢时，该是怎样的千娇百媚。
“怎么？你要为他守身如玉?”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突然伸手提起她，膝盖顶开她颤抖的双腿，“还是说……你更喜欢这种粗野的方式？”
男人的眼神太过可怕，漆黑的瞳仁里翻涌着贺宝儿读不懂的情绪，像是……要把她活活吃掉。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跑啊。”李承泽嗤笑，指腹慢条斯理地抹去她唇边血迹，“你猜赵王若看到你浮尸太液池，会是什么表情？”
说话间，手指挑开她的衣带。
廊下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你……混……”贺宝儿咬牙切齿，却在撞上他视线的刹那莫名失语。
男人的目光并非惯有的疏冷，亦非杀人时展露的狠绝，倒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就能将周遭一切焚烧殆尽。
贺宝儿轻轻呼出口气，最终放弃反抗。
不仅仅是因为太子话中赤裸裸的威胁，更因为她身体深处某种深入骨髓的……服从反应。
那是营地数年烙进骨髓的本能，是对“三十六号”这个身份的肌肉记忆。
衣襟散开的刹那，李承泽的手突然顿住。
烛光映照下，少女心口那道淡淡的疤痕格外刺目。
那是她为赵王挡箭时留下的，听说剑身淬了毒，她在鬼门关徘徊了整整三日。
这道碍眼的伤疤，提醒着他，她曾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以命相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像是在触摸一件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疤痕，怎么还在？”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贺宝儿微微侧过脸，淡淡道：“己经用了最好的舒痕膏，却不能完全清除。”
李承泽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幽暗。
这道伤痕，留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碍眼。”他贴在她耳廓低语，酒气混着龙涎香将她包裹。
说着，就将她抱起来，朝床榻走去，指甲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空气中传来衣料撕裂的声响，男人漆黑瞳仁里翻涌的暗潮像寒潭结冰前最后一道涟漪。
他滚烫的唇重重碾过那些红痕，刻意停留，啃咬的力度像是要覆盖掉他人的痕迹。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初春的第一场雨落了下来。
李承泽将她禁锢在怀中疯狂索取，一遍遍地咬牙质问：“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他？”
“殿下，是您让属下去盯着他的。”贺宝儿染血的唇角勾起弧度，美得惊心动魄。
少女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空寂的大殿悠悠回荡。
这句话落在李承泽耳中，却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他脆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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