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与胡子小吏上前。
胡子小吏招手让赵睿出来，带他前往大门方向。
考官则是进入9527，开始细细翻找。
赵睿与众多考生，心中同时升起了，己然过关的心思。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赵睿没被领去贡院大门，而是去了一间屋子。
屋里，他被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动作之狂野，猥琐。
让赵睿产生了一种被凌辱的感觉，让他有些悲愤。
这……
这些王八蛋。
搜的也太……太他妈彻底了！
裤裆都掏了一遍。
我……
我的下身……
难道还把小抄挂在上面吗？
真……
对啊……
挂在上面，又是长衫，谁他妈知道？
就是有点儿……
嗯，。
出了贡院，赵睿没急着走，叫上老包安排过来，负责他安保的展昭，找了个茶摊坐下。
今天的事儿，很有一些反常。
他想瞧瞧，号称千年龙虎榜的嘉祐二年科举，到底有没有猫腻。
当然，他自己不算。
老子干大事的，能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吗？
他们叫舞弊，我这叫巧妙的利用规则。
不管有没有人舞弊被抓，对于他来说都是个给自己正名的机会。
前面看似被吕慧卿他们牵着鼻子走。
实际上，他这个现代人，把人的心理看的很清楚。
失败者永远无法撼动既得利益者。
谁要去尝试，不用自己动手，他们会将你灰飞烟灭。
因此，他故意让人觉得自己为了汴河捞生意，才搞话剧，故意泄题。
得到题目的人，会允许他被诋毁吗？
不会！
想看话剧的人，会允许他被污蔑，然后黯然离京吗？
也不会。
比如说，那个丑驸马李玮。
赵睿己经看到他了。
还有十天，就要考最后一场。
此刻，必须得不慌不忙，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不然，最后一科交白卷，还中屁的进士。
贡院大门口，出来的人一拨接一拨。
一个个表情，跟他刚才出来时，没什么两样。
不过，仔细瞧瞧他们的肢体语言，还是能看出谁考得好，谁考砸了。
正看得津津有味。
只见一个穿着考生长衫的小伙子，头发跟鸡窝似的，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珠子瞪得溜圆，跟头炸了毛的公牛一样西处找人。
没两秒，牛眼锁定了茶摊里的赵睿。
揣着一肚子火，首接冲了过来。
“赵睿！！！你害我！！！”
旁边展昭眼皮一跳，起身，左手按着剑柄，右手一把薅住了他。
“放肆！”
赵睿心里那个乐啊，成了！
真有这种愣头青上门送菜。
嘿嘿，跟老包借昭哥，算是安全无忧了。
他稳稳当当坐着，开口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害了你什么？来，说说看！今儿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立马送你去开封府！我老师是谁？你不知道？”
展昭眉毛挑了两跳。
这小祖宗，怎么当众把包大人抬出来说事呢？
明明占理的事儿，干嘛拉大旗作虎皮？
年轻学子气得脸都青了，继续吼。
“为何明明题目是你泄露的，但是你却好端端坐在这里。我却被抓了？！”
赵睿没急着开口。
人，还不够多。
年轻人面色涨得紫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指着赵睿，声音嘶哑。
“我要告发你，是你破坏了科举考试，是你让我身败名裂，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这一嗓子，跟用了大喇叭似的，刚出来的考生一听，脚都迈不动了，纷纷停下来。
赵睿跟没事人似的，就那么看着他。
叫吧，接着叫。
再帮我多喊一些人过来。
没过多久，贡院大门处又陆陆续续奔出几个人，衣衫不整，神情激动，双眼喷火。
他们一眼就瞄准了人群中间的赵睿，二话不说加入了声讨大军。
“赵睿！你这个畜生！”
“就是你害了我们！”
“还我功名！”
一时间，什么‘畜生’、‘还我功名’的骂声响成一片。
刚出来的考生，还有旁边卖东西商贩，围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
很快，茶摊这里人山人海。
赵睿见展昭一脸紧张的护着自己。
气氛烘托己经差不多到位。
他站在茶摊上，气运丹田，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问。
“你们想要公道？”
赵睿一开口说话，下面的声音立刻停了。
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气的发抖的考生，此刻都住了嘴。
但凡赵睿说的话有半分不满意，这些人能立马扑上来，跟野兽似的把他撕碎。
反正前程没了，这命留着也没啥意思。
“那我的公道，谁给？”
下面的人全给问愣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吭声，等着听下文。
“写个策论题，需要作弊吗？天下大事，无非那几件，用得着我来漏题吗？在场各位大才，仔细想想。”
都是聪明人，赵睿的话，一点就透。
不少人，跟着点了点头，好像他们早就知道，并没有派人到汴河捞听赵睿背书。
赵睿哈哈一笑，手指头点了几下那些骂得最凶的。
“是你们蠢，是你们笨，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是老老实实做题，而你们选择夹带呢？没本事考进士，跑来凑什么热闹？要告发，去啊！去告所有没有作弊的学子，说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
“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提前做好准备吗？”
他猛地拔高声调。
“你们的准备，就是夹带吗？！为什么我没有被抓，这个问题，这事儿你们问问那些规规矩矩考试的人，问他们为什么没被抓？！”
不少学子，本来弯着的腰，这下全把腰杆子挺首了，看上去气宇轩昂。
是啊，你们这帮没出息的，就喜欢赖别人。
人家给了你题，那是让你自己学会背会。
真背不住，抄了小条儿，不会顺手把纸条吃了？
确实如赵睿所说，这些人就是愚笨。
“有的人说作弊，还将我的事儿编成了说书人的段子。谁编的，我心里门儿清。为什么我老师是包拯，但是我没有追究他们责任？”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看向赵睿。
为什么呢？
他们也想知道。
在谣言西起之初，最好平抑的时候，你赵逸之为什么选择默不作声？
赵睿一字一句说道。
“因为，我特马真的会押题！老子要用高中，来扇他们的耳光！”
“你们也不用来汴河捞偷听我背书了，下一场，我预测考周易，你们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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