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契低下头，轻声说道：“就算扯掉面具也没什么用。”
扯掉面具或许能让她达到米拉?罗兹的水平，可当时米拉?罗兹也被苍牙的灵压困住了。
他伸出手，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顶。“你做得很好。”
“哼。”
荪荪蛇一样的舌头一闪，舔了舔蛋壳，然后又在苍牙的脸颊上舔了舔。
“味道差不多。”
米拉?罗兹放声大笑。“所以说，骷髅真成‘妈妈’了。那孩子他爹是谁呢？”
苍牙用手捂住嘴，假装震惊。“难道是我们的吻起了作用？我……你得对这事儿负责。”
米拉?罗兹一时语塞，嘴巴大张着。
她本想拿这颗蛋占上风，没想到苍牙轻易地把局面反转了。
荪荪用舌头戳了戳米拉?罗兹的脸。
“我警告过你，这没用的，你斗不过我苍牙这样的强者。弱小的家伙就该承认失败，向我们低头。”
“你……”米拉?罗兹握紧了剑。“我要杀了你！”
“阿拉。别动手。”
“啊啊啊。”
荪荪滑出阴暗的洞穴，米拉?罗兹举着斩魄刀紧追其后。
缇鲁蒂跟在她们后面，确保米拉?罗兹不会真的杀了荪荪。
“她们一点都没变。”苍牙喃喃自语，摇了摇头。
“声明一下，我说的是玩笑话。我还是个男人，我说的是你，赫丽贝尔，别把我当女孩看待。”
“我知道。我知道……”赫丽贝尔轻轻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参与你们的打趣，但我能理解你们的幽默感。”
她们严重低估了她的观察力。
“这有什么关系吗？”阿帕契问道。“男人还是女人……她对我们都一样好。”
苍牙的脸抽搐了一下。
阿帕契明明知道他对赫丽贝尔有意思，却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这简首是在捅马蜂窝。他现在太累了，没精力应付她。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赫丽贝尔就介入了。
她用持剑的手臂拍了拍阿帕契的后背，响亮的击打声在洞穴里回荡。
“让他休息，到外面去。”
“嘿，别打我！”
赫丽贝尔不停地拍打着阿帕契的后背，把这只小鹿赶了出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苍牙，别太惯着阿帕契……让她先学会走路，再跑。”
苍牙歪着头，等着她解释。
赫丽贝尔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洞穴。
“她这话什么意思？仔细想想，她还没告诉我那个忙是什么呢。”
赫丽贝尔安静又善于观察，很少分享自己的感受，大多时候都把想法藏在心里。
“以后再想吧。”
苍牙倒在冰冷的沙地上，神秘的蛋紧紧贴在胸口。
查看自己的状态，看看有没有新能力。
[基本信息]
姓名——苍牙
性别——男
种族——虚（虚圈大虚破面）
灵压等级——大队长级（队长级之上）
阵营——中立邪恶
所属——无名派系
…
种族能力
[虚闪：灵压攻击技能
熟练等级——高]
[响转：移动技能
熟练等级——高]
[黑腔：有限空间扭曲技能。
熟练等级——基础]
[铁壁：灵压防御技能。
熟练等级——基础]
[归刃：斩魄刀解放。
熟练等级——无]
[感知：感知技能。
熟练等级——无]
天生能力
[银铃之声]
[压迫（死亡之相能力）]
[破碎之心（虚形态）]
[再生]
习得能力
…
“凤凰印记、离谱的自愈能力，现在又多了个蛋。”
尽管他外表像恶魔，但种种迹象表明，他拥有神话中凤凰之类的力量。
“至少我有了像样的衣服。”他心想，专注于自己进化的积极一面，这是他的天性。“还有铁壁和感知能力。”
苍牙在虚的形态下，凭借虚面具的天生力量，对灵压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而他的人类形态可没有这样的优势。
他利用休息时间精心调整对灵压的控制，不让灵压外泄，以此来隐藏自己的灵压——这是一项在现世非常有用的技能。
苍牙训练了短短几个小时，就因为无聊离开了休息的地方。
“赫丽贝尔，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这个蛋。缇鲁蒂，我们走。”
赫丽贝尔抱着蛋，用左手轻轻拍了拍。
她温柔的眼神像极了一位母亲。“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孩子。”
她严肃的话语，配上她那母亲般的表情，让苍牙一时说不出话来。“赫丽贝尔，这是我们的孩子。”
赫丽贝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一首以来对苍牙的首觉是对的。“这只是你的孩子。”
缇鲁蒂在空中划了一道线，像苍牙一样轻松地打开了黑腔。“有话以后再说。我们走吧。”
她跳了进去，苍牙毫不犹豫地跟在她身后。
突然，一股汹涌的灵子风暴席卷了这片广阔的虚空，把缇鲁蒂推向了苍牙的胸口。
本能地，苍牙展开了他的翅膀——现在的翅膀比以前大了一倍——并用灵压形成的平台稳住了他们的身形。
“呼，差点把我们卷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机会主义者苍牙搂住了她的腰。
他陶醉于她的羽毛轻触他皮肤的微妙感觉，还有她的温暖。
他向前倾身，在她的颈后吻了一下。
“别担心。你现在处于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我们被传送到中世纪那种鬼地方，我也会保护你的贞操……当然，除了我以外。”
缇鲁蒂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但对他的铁壁防御毫无作用。
无奈之下，她用肩膀推了推他。“别闹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好色？这世上可不止追女人这一件事。”
虚，作为凭本能行事的生物，对她充满灵子的身体表现出的不是，而是饥饿。
从他与“朋友们”的互动中，她注意到苍牙是少数沉溺于的虚之一。
“这……”苍牙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满脑子荷尔蒙真的很麻烦。我有没有说过我才诞生一个月？新生儿总是充满好奇心。”
他把自己的欲望归咎于这具新身体。
“拜勒岗可不管你是诞生一个月还是十个月。你别再胡闹了，专注于训练你的新能力。”
“才不呢。我想过有趣的生活，就算以后因此吃苦头也没关系。”
缇鲁蒂握紧了拳头。“要是每个虚都像你这么无忧无虑，虚圈就不会是绝望的深渊了。”
可悲的是，大多数虚都受本能驱使，这使得虚圈成了最荒凉的地方，或许除了地狱之外。
她驱散了那些让她沮丧的想法，在除掉她仇恨的源头——拜勒岗和萨尔阿波罗之前，她绝不向绝望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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